还没等傅南川开口,陈怀再次站出来,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并不是刚刚接到的通知吧?为什么你不能主动告诉我们!偏偏要我们在那等?”
发出的声响让周围的视线也都凝聚过来,似乎也变得安静了些。
前台面不改色得指了指桌面,“先生,如果弄坏了是需要赔偿的。”
一句话再次将陈怀的怒火全部堵住,满脸郁闷的看着她。
前台则是很有礼貌得看向傅南川,真诚致歉:“抱歉,刚刚有些忙碌所以一时忘记,为了表达歉意我可以先将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您。”
说罢,她将号码抄下,送到了傅南川的面前。
陈怀接下,这才作罢。
前往医馆的路上,后座的傅南川输入了号码,发现正是林眠的电话。
所以……林眠现在是医馆的负责人?
二十分钟后,傅南川步行来到医馆门前。
“你去。”停下步子,他并没有进去。
不知道怎么的,傅南川发现自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林眠。
陈怀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是什么意思,进去后直奔主题。
“你找林医生?”苏倩在院子里晒草药,被陈怀搭讪,“她好像出去了。”
“出去了?”
苏倩指了指后门,“应该是出去了,你可以去楼上确认下。”
道谢后,陈怀迅速去楼上查看情况,得到结果后去跟傅南川汇报。
“有没有人知道是去哪里了吗?”
陈怀摇头。
傅南川缓缓看向手机,按下了拨通键。
今天是特意过来解决这件事,是必须要见到林眠,否则拖得越久越不好解决。
第一个电话被完全忽视,傅南川耐着性子又接着打过去。
终于,电话接通。
“有什么事?”盛念语气轻松惬意。
傅南川听出她那边的寂静,愣了一下才开口,“我要见你,聊聊医馆的事情,你在哪?”
“医馆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吧?”盛念语气中笑意不减。
“我去了盛氏,说要找医馆的负责人,给了我你的号码。”
旁边的陈怀都有些看呆,抬头盯着傅南川出神。
自从两个人分开之后,他还从没见到过傅南川像现在这副样子过。
那种感觉并不好形容,就是有些,耐心平静的不像傅南川。
“这么麻烦?”盛念抱怨,叹了声气说道:“算了,给你发地址,来找我吧。”
没多说一句,盛念直接将电话挂断。
半小时后,陈怀将车开到了一处……鱼塘。
“总裁,林小姐真的在这吗?周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鱼塘边处有个单间,两个人只能徒步走过去。
还没走近终于看到位躺在长椅上的老大爷,陈怀立刻上前询问。
“大爷,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啊?”
“啊?”大爷耳朵不好,大声地询问。
陈怀耐心重复,都没能沟通上。
傅南川紧蹙着眉,环顾四周,倏然看到了对面的一小坨身影。
拍了拍陈怀的肩膀打断,独自朝着那边走去。
盛念也看到他了,假装没注意得专心钓鱼。
傅南川不断靠近,故意加重脚步。
依旧没换来目光,他心中稍微有些落败。
“没想到你还挺有闲情雅致。”傅南川俯视着她,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对方如蒲扇般长而浓密的睫毛。
“嗯。”盛念眉眼带笑,终于抬头看向他,“医馆的事情不归我管,你还是去找璟哥哥吧。”
亲密得叫法依旧如同一根刺般得扎向了傅南川,他微微收敛起表情,更靠近了些。
“如果叶栀愿意向你道歉的话,可以私下解决吗?”
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了些,仿佛傅南川对此也是纠结。
盛念注意到了这一点,笑眯起了眼眸。
“这样有什么意思?不如你陪我玩些有趣的,我就答应你?”
眉头蹙起,傅南川似乎有些不爽。
他看着盛念,却发现根本无法看透她。
半分钟后,听到那声若有似无得嗯声后,盛念猛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鱼竿递到了他面前。
“这样,只要你能钓上来鱼,我就答应你好好考虑这件事。”
“考虑?”傅南川已经下意识接住了鱼竿,加重了这两个字的读音。
盛念将位置让给了他,微扬着下巴,“那当然是考虑,医馆毕竟是璟哥哥家的,我只能说是帮你去商量。”
虽然有些不乐意,但傅南川手上却也注意着鱼竿。
不远处的陈怀看着两个人变换了位置,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
说好了来商量叶栀的事情,怎么他们家总裁垂钓上了?
一道凌厉得目光看了过来,陈怀连忙收起了下巴,小跑过去。
“陈助理,能否帮我再拿个凳子过来。”盛念极其友好得看着他,温声细语道。
“哦哦好。”陈怀快速看了一眼傅南川,搬来凳子后又摸不着头脑的准备离开。
“陈怀,你先回公司忙,不用管我。”傅南川倏然出声,再次让陈怀感到惊愕,但也只是快速答应下来。
陈怀走后,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先生,你这样跟我单独待在一块,叶小姐知道了会吃醋的吧?”
盛念撑着下巴看着傅南川,眸中趣味更浓。
缓缓侧过脸,傅南川看着她轻轻笑了笑,“那么你的璟哥哥呢?”
“那当然不需要你担忧了,璟哥哥可大方多得多。”盛念轻哼一声,言语间满是向着盛璟的话。
沉下眼眸,傅南川紧盯着面前的鱼竿,没再开口。
盛念也没再说话,周围变得更加静谧。
半小时过去,鱼竿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这之前,你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吗?”傅南川看着旁边空荡荡的水桶。
“是呀,所以才需要你呢。”盛念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容更浓。
傅南川愣了一下,立刻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鱼竿上。
“如果你能钓上来一条鱼,我直接去跟璟哥哥撒娇,他绝对会放过叶小姐呢。”
盛念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跟着激动了些,仿佛是在做一件很热血的事。
傅南川闻言又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