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盯着看了几秒钟,盛念才点头同意下来。
既然出不去的话,在这边凑合一晚上也是可以的吧。
傅南川侧身让出了路。
对于这里,盛念毕竟生活了三年,自然无比熟悉。
重新上楼之后,盛念自觉地朝着原本的房间过去,但是被叫住。
“别去那里。”傅南川看出她的意图,立刻出声阻止。
盛念回头看他,“那里不也是客房吗?”
当初傅南川不肯跟她同房,便将那间客房临时改成了她的卧室,逐渐的,她便在那间屋子住了三年。
现在,傅南川不让她过去?
“去我房间住吧。”
此话一出,盛念顿时呆滞,下意识得拉紧了外套。
其中的意味十足,傅南川连忙解释,“那间屋子现在是杂物间,或者你换间客房住。”
盛念极其细微得蹙了下眉。
原来是这样,不过也对,她人都已经离开,房间当然会被随意处置。
“好吧,我住客房。”
她转身去了另外的房间,拧门却打不开。
心中瞬间顿了下,她又立刻去试其他的房间,发现其他的屋子也打不开。
“……”
傅南川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跟着试了几遍。
整个走廊的房间全都打不开,甚至连他刚刚进入过的书房也被锁上了。
最后,二人在卧室门口碰到,敞开的门无疑是最大的讽刺。
“伯父,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盛念额角跳了跳。
毫不客气得走进了房间,这下换成是傅南川有些慌了,也忙跟上去。
“你,你准备住在这里吗?”
他最了解自家父亲的手段,既然铁了心的想要让他跟盛念在一起,那绝对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只是他慌乱的是,盛念竟然也能这么快的接受吗?
还是说,她的心中也有些悸动?
毕竟喝醉时,她说了那么多的话。
“你别紧张。”盛念直接掀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朝楼下看去,“我只是在考虑怎么跳下去能毫发无伤。”
她作势将腿搭了上去,傅南川瞬间靠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语气慌乱,“你疯了吗?真的准备要跳下去?”
这里可是三楼,真跳下去一定会受伤。
被突然抓住,盛念的重心顿时不稳,直接往后面倒去。
傅南川下意识得扶住了她,也因为这点,盛念躺在了他的怀中。
“……”
空气中瞬间沉默,傅南川的手托在盛念的腰肢上,摸到了一抹柔,软。
“傅先生,请你将我放开。”盛念已经站稳,并且感觉到了腰间的手在刚刚收紧了些。
温热的触感透过衣衫缓缓渗透,让她忍不住想要颤抖。
这才反应过来,傅南川连忙松开了手,二人像是弹簧般瞬间分开。
空气仿佛变得有些燥热,盛念直接霸占了床,“既然如此的话,就只能委屈傅先生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了。”
既然傅淮珏铁了心的要困住他们,配合是最为理智的事情。
“嗯。”傅南川没有拒绝,而是去衣柜拿了衣服。
盛念看向浴室,“你是准备洗澡吗?”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画面,盛念眉心紧锁,“那你出来时一定要穿好衣服。”
闻着身上还没有散去的酒气,盛念同样看向了衣柜,脸上充满了渴求。
她也很想洗澡……
“这是什么?”
傅南川在翻找衣服时,从里面扒出来了并不属于他的衣物。
仔细一看,是女式的……
盛念眼尖看到,立刻上去拿走,“看样子也是伯父安排的,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由我先洗澡好了。”
说罢,她率先钻进了浴室。
傅南川完全没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空无一人,紧跟着是浴室岸边传来的声响。
淅淅沥沥得水声,傅南川倏然感到有些燥热。
洗好澡后,盛念吹完了头发才走出来,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一阵芬香伴着些雾气袭来,傅南川朝着这边看来。
宽宽大大得浴袍罩在盛念的身上,显得她格外的娇小柔弱。
洗去妆容的她面容仍旧精致,肤若凝脂得小脸让人有些不忍心移开目光。
房间没开大灯,略微有些昏暗。
“我好了,先睡了。”盛念钻进了被窝,作势闭上了眼睛。
傅南川拿好衣物进了浴室,那股香甜更为明显了些。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去忽视异样,开始洗漱。
盛念切换了系统,在群里报了个平安。
“哥哥们,我在傅家,还在傅南川的被窝里。”
紧跟着,一连串的问好占据了屏幕。
他们甚至要立刻过来。
盛念连忙制止,并且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至于她到底为什么会从酒吧到傅南川的家中,她还不得而知。
盛律:“真的不用我们去接你吗?”
“嗯嗯,我不想让他知道身份,哥哥们,你们快休息吧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
毕竟,她曾经嫁给傅南川三年……
跟家里人报过平安后,傅南川刚好也洗好走了出来。
房间的灯猛地被打开,刺眼的灯光让盛念没适应好。
“怎么了?”盛念有些不满得看着他,语气越发理直气壮:“我需要休息。”
傅南川一言不发得来到了床的另外一侧,坐了过来。
盛念蹙紧了眉,“?”
什么意思?准备跟她同床共枕?
谁疯了?她疯了?还是傅南川疯了?
没有等待结果,傅南川已经躺了下来,还顺手将灯关上。
幽暗得房间内,只有她的手机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几秒钟后,手机也逐渐暗淡下来。
失去视线后,其余的感官变得异常明显,她能明显感受到身边那抹高大的身影。
“傅南川,不是说好了床给我睡吗?”
二人之间还保持着安全距离,但同盖一床被子,预示着稍微动弹下可能便会越界。
傅南川语气中并没有困意,语气淡淡道:“你觉得我会睡沙发吗?”
“凳子都可以睡,沙发怎么就不能的?”盛念脱口而出,又闭上了嘴巴。
傅南川徒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睡过凳子吗?”
那年,他受伤得那年,确实睡过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