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耍赖,说了我赔就我赔。”
顾恒其实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但看这哥俩应该也没那个钱赔,要是因为一点钱,而造成了人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了,你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中年农民哀叹了一声,把书中那个已经损坏的机关术制品直接丢在一旁,然后一屁股做到离他们不远的大门门槛之上,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饶是顾恒见到,也不由不感叹,这真的是刚刚那个暴怒到想杀人的农民吗?
中年农民在一片哀叹不断后,吐露出了心声。
“当初鲁老大向我推荐他造机关术制品,说是这个像圆圈的东西要是套在牛身上可以让牛更快的耕田,然后我就不顾其他人的劝阻买了这东西,因为他名声不太好,听说他造的东西老是有问题,我买了这东西也有点后怕,但刚用起来,效果是不错。”
“既然不错,那你怎么会这么生气?”
顾恒刚说完,就看到当事人鲁老大已经心不在焉,偷溜到那个损坏的机关术制品旁,操弄起来。
农民卷了卷衣袖,虽然他的衣袖已经到了咯吱窝了,可他还是在卷。
“糟心的事就在这,刚开始效果是不错,平常一个上午,我家那头懒牛也只耕一亩,自从带上那个圆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上午居然耕了十亩地,看到这效果,我本来还是挺开心的,还想帮着他推荐给我其他农民朋友。”
说到这,那中年农民居然哭了起来,“可谁知,到了第三天,我家那头懒牛居然活活累死在了田里,以后我想骂它懒都没机会了,这还是小,我家本来就只有它这么一头牛,如今好了,它死了,可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说完,哭声更大。
顾恒实在是受不了这哭声,又想到一头牛几乎是一户农家的命脉,牛死了,这家的经济命脉估计也要随之断去。
“罢了,罢了。”顾恒从钱袋中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了他,“这些钱应该够你买头牛了,拿了钱就快走吧。”
中年农民接过手里沉甸甸的银子,眼睛都看直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够了,够了,绝对够了。”
随后小心翼翼的收起银子,一路小跑离去。
回过头来,只见鲁老大依旧在摆弄着那个已经损坏的机关术制品。
“看来他是真的对这类很钻研啊!”
顾恒不禁在心底里感叹道,毕竟从刚刚那个农民来时,他就发现鲁老大心思居然全在这个机关术制品上,一点都没有放在如何化解这个危机上。
“看出什么来了吗?”
顾恒在旁轻声询问道,同时他也知道了为什么生意会这么差了,做出的东西不靠谱,名声都已经臭出去了。
鲁老大先没有说话,后来一脸愤怒道:“我就说为什么东西会坏,原来是他砸坏了,简直就是个俗人,不就是区区一头牛死了,难道那头牛能比的上我造的伟大东西吗!”
顾恒坐在了刚刚那个中年农民所坐的门槛上,看着还在“发疯”的鲁老大,一直抱着那个被砸坏的机关术制品,怨天尤人的。
先把那群所谓不懂欣赏他所造的机关术制品的人,统统骂了一顿,然后还感叹自己怀才不遇,为什么没有人支持他所谓的事业。
“好了好了,我出钱资助你的事业可以了吧。”
听到顾恒此话,那个鲁老大也不闹了,只是满脸笑意的望着顾恒。
在这一瞬间,顾恒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中了他的圈套了,之前所做一切的目的就是要激自己给他资助。
但也没办法,他对这些机关术是感兴趣,可他明白自己肯定不是研究这块的料,而且他更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变成鲁老大这副头发花白,皮肤松弛的老头子的模样。
虽然感觉这个鲁老大不靠谱,但从他一人带着弟弟生活来看,人品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这个鲁老大对机关术强烈的痴迷程度,所以才准备投资。
“说吧,你需要多少钱?”顾恒无奈的挥了挥手问道。
“你看着给。”鲁老大一脸笑意。
他估摸着也不能给少,毕竟造这些能杀人的机关术武器的材料费什么的肯定挺贵的,要不然为什么鲁老大,一个能杀人的机关术武器都没造。
而且看他们兄弟两落魄的样子,还得多给钱,保证他们的正常生活,万一哪天真饿死了……
而且再过不久,也要离开扶风了,下次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思索了一会,已经决定好资助多少了。
看着顾恒卖关子的样子,鲁老大也没有催,他自认眼光不差,认准了的人,不会言而无信。
随后,顾恒缓缓伸出一个手指。
“一块灵璧!”鲁老大惊道,他想到顾恒给的应该不少,可没有想到顾恒居然如此大方,一块灵璧虽然对修士没什么,但对于他们这种凡人来说可是一百两黄金。
要是之前他有这么多钱,哪里还需要开这个破店维持生活,早一心钻到机关术里去。
“不止,我要给你一百块灵璧。”
本来还想多给一点的,但怕这鲁老大有钱之后,就沉迷奢侈生活了,因此没有给他这么多。
但想着一块灵璧就是一百两黄金,而这一百块灵璧就是一万两黄金,怎么着也够他日常生活和购买材料所需了。
“你确定是一百块灵璧?”
鲁老大此时双眼微红,口舌干燥,在听到顾恒资助他一百块灵璧的时候,他甚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掐了好几下自己脸,才发现这是现实,不是梦。
之后,又看到顾恒点头,他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欢呼雀跃的冲上黑不溜秋的二楼。
看着鲁老大开心的样子,他瞅向一旁的鲁小二,这个鲁小二依旧还是在鼓弄手上的东西,完全没有受到资助后开心的样子。
“你和你哥的性格差了好多啊。”
鲁小二顿了顿,停下了手里的东西,“我哥当初是和我一样的性格,只不过后来父母去世了,没有了经济来源,为了生活,改变了自己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