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时不时的呼啸声,走了约有七八百步,顾恒看着眼前的事物停了下来。
“这不是我之前呆的地方吗?怎么又绕回来了?难道只是长得像?”顾恒走了一圈结果就绕了回来。
顾恒用手在这块有阳光的的地抛了一个小坑作为记号,之后又向着同一方向继续前进。
“我怎么又绕回来了。”顾恒一直朝那个方向走着结果又回到原地。
然后为了验证某件事,顾恒先后朝着其它几个方向直走,可走了不多久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难道这是座迷宫?”顾恒心里有些不妙:“就算是一直呆在这里熬到一个月之后,可要是自己还困在这里,岂不是要一直困在这?”
顾恒站在原地沉思少许,看了看被繁茂的枝叶挡住的天空。
“我可以顺着竹子爬上去,到时候不就站在最高处,这片竹林也就看的一清二楚了。”顾恒不得不为自己聪明点个赞。
毕竟现在已经灵气境一品,爬一颗竹子还是绰绰有余,顾恒顺着竹身往上爬,不一会头上就剩那一片枝叶挡在上面。
顾恒伸出一只手想要拽住最上面的竹杆时,手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反弹将顾恒震了下去。
“嘶。”顾恒好奇的盯着上面,自言自语道:“也没什么东西啊,怎么刚刚就莫名奇妙的手一震就摔了下来呢?”
顾恒又试了一遍,可惜在触摸上面时依然是被震了下来。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顾恒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着上空砸去,诡异的是石头像是在空中碰到了什么,本来还能继续往上,结果硬生生的反弹了回来,而且反弹回来的力度还不小,在地面砸出一个小洞来。
“看来想爬上去是不可能了。”顾恒有些叹气,看着周围黑色的竹子。
“既然上面上不去,那别怪我把你们都砍了。”顾恒眼光一狠,双手凝聚出一把大斧,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着一颗竹子砍去。
可令人惊讶的是,竹子并没有像顾顾恒所想一样倒在地上,反而依然坚挺在那,就连刚刚斧子砍的地方一丝伤痕都没有。
顾恒有些吃惊,摸了摸刚刚那颗竹子确定一点伤痕都没有后,深吸了一口气。
闭上了双眼,身体不断的运转着灵力,全身的气势也逐渐攀升,最终全身的灵力都聚在了双手和那把斧子上。
“轰。”这一斧可谓是顾恒的全力一击,可竹子依然好好的摆在顾恒眼前,这全力一击甚至连一丝伤痕也没留下。
顾恒看着这黑竹有些后悔,对付这些竹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火了,他当初要是知道这里跟个迷宫一样,怎么说都得向炎乐学学变火出来的秘术。
“哎。”顾恒一屁股坐在了这块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左看看,右看看,又往上看了看,但都摇了摇头。
闭上双眼,两耳静静听着风吹过来的惨叫声,心想道:“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走不通,往上走被一道看不见的墙挡着,想砍这些竹子也砍不动。”
“至于往下。”顾恒一想到挖地道就头皮发麻,这个方法直接否决掉。
“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又有那种奇怪的声音。”带着这个疑问,顾恒躺在地下睡着了,毕竟昨晚都没休息,又走了半天的路,早已经疲惫不堪。
夜晚,本就见不到光的竹林又黑了下来。
一道尖锐的女人叫声直接将熟睡的顾恒吓醒了。
“又来。”顾恒埋怨了一声。
他现在已经被这个竹林搞得有些神经了,就不说有没有人趁他熟睡时把他搞醒,就说这大晚上的总有各种恐怖声音已经把他搞的心态爆炸了。
“啊!救命啊!”一道可听清楚的声音从顾恒左手边传来,另顾恒在意的是这种叫声一般听不清字眼,而且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这次的不同,两次好像都从一个方向传来。
“去不去呢?”顾恒有些犹豫,这里入夜之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点亮光都没有,现在的顾恒就和一个瞎子没两样。
就在顾恒决定去不去时,那道女声又传了过来。
“算了,就算我不去,我今晚也睡不好觉,还不如去看看怎么回事,说不定有线索。”
顾恒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朝着左手边的方向摸索着前进,两只脚也小心翼翼的。
而那女人的尖叫声也是过一会一叫,像是在吸引着顾恒过去。
女人的声音也听的越来越清楚,声量也越来越大,终于顾恒再一阵摸索前进之后,在一片漆黑之中看见了一丝妖异的红光。
顾恒加快了步伐,终于见到了眼前的一幕:天空上闪着妖异的红光照射着大地,一个穿着容颜都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女子哭着半倒在地上,而站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个持剑的黄衣男子。
顾恒不敢上前,只躲在竹林后面看着,他感觉到眼前的黄衣男子修为深不可测,他也没必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冲上去英雄救美,更何况顾恒从来没认为自己是个英雄。
“于师兄,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杀我们八卦门这么多弟子?你为什么还要接近我?”半倒在地上的姿容绝代的女子哭着问道。
“于师兄?”在一旁偷看的顾恒有些困惑,定睛看了看这名黄衣男子和他手中沾满了血的剑,摇摇头道:“虽然背影以及气质都很像于恪,包括他手中的好像就是于恪的飞羽剑,但他绝对不是于恪,于恪和眼前这名男子从修为以及那股绝情杀气都差的很远。”
这位黄衣男子冷冰冰的回道:“说你是傻你还不相信,我接近你当然是有所图谋,你们八卦门这么如日中天,要是在不出手,想必这元宗就是你们一门说了算了。”
“所以你们就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子。”地上的女子此时虽然还是梨花带雨,但脸上已经出现了一股愤恨之色。
女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想要站起来,可黄衣男子轻轻一剑,女子双腿脚筋俱断。
看着昔日的恋人,黄衣男子依然没有一丝痛哭之色,反而带着一丝嘲笑:“我知道你想去找你爹那个老东西,可惜啊,要不是你,我们五门根本进不来这。”
女子依然双手向着里面爬去,她现在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当然不是为那位黄衣男子所哭,她是对一直宠溺自己的爹爹以及平日里和她嬉皮打闹的师兄弟们所哭,是她害了八卦门,她是个罪人,她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爹爹的话,为什么要和这个薄情寡义的畜生在一起。
“差不多了。”黄衣男子冷冰冰的说着,只见黄衣男子轻轻一剑刺穿了女子的身体,随后便提剑往着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