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
炎乐向一旁脸色惨白的顾恒招了招手,他的状态也不好,从小到大他哪里看过如此恶心的场面,更让人恶心的是那个君无邪居然还一脸享受的掐着那些脓包。
之后炎乐趴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嘟囔着什么。
“他修为这么高,我这个恐怕不太灵啊。”顾恒听了炎乐打的主意疑惑的问。
“试试吧,要不然这家伙害我们吐了这么久,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实在难解心头之恨。”说完,虚弱的炎乐又扶在一边的石墙上呕吐起来。
半空之中的君无邪停止了挤压那些脓包,贪婪着望着雪千泪那俊俏的容貌,“我一个人确实打不过你,但是现在我炼制这两个傀儡可都是地僵,都有灵渊境修为,你现在可是一打三,说不定我这两个地僵在这战之后还能升为天僵,到时候我也要把你这副躯体也一并炼制,你这副躯体要是拿来炼制肯定能超越我以往所有的傀儡。”
雪千泪听到他这亵渎之话,冷冷回道:“贪多嚼不烂,当初的鬼僵仙帝也才只练了五只神僵,而且据我所知鬼僵仙帝之后,你们鬼僵宫好像最厉害的一个也才只炼制了两只神僵,最后好像还被那两只神僵给反噬了,一只神僵修为最低都是齐天境,你以为你是当年的鬼僵仙帝?还想多炼几只?”
“不是也差不多了。”君无邪笑着回道,他有绝对的自信,虽然在修为方面确实不及东域顶尖年轻一代,但他在炼制傀儡方面在整个鬼僵宫历史上,除了当初的创始者鬼僵仙帝,就要属他这方面天赋最强,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宫主会同意他把上一任的少宫主尸身炼成傀儡。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聊这么久吗?”
雪千泪摇摇头,表示不知。
“那是因为再过一会你这具完美身躯就不会说话了。”
说完,君无邪严眼中寒光一闪,两具地僵伴随其身,向雪千泪轰杀至去。
一左一右宛如护法一般,一个身体上不断有脓水流出,那些脓水滴落在地上居然将坚硬的地板腐蚀出一个大洞,而另一个面色铁青的地僵,则是带着无尽杀意,这是君无邪最满意的一具地僵,不但继承了上一任少宫主的修为和战斗思维,而且不知疼痛,无论受了多大的伤,都不会停止其猛烈攻击,更逆天的是他还能自动复原伤势。
地面下的蔡护法看着天上的那两具地僵,眼中满满的羡慕之色,傀儡的炼制整个天下都说不清有多少种,但要说到名列前茅的那种还要属鬼僵仙帝开创的五僵傀儡,五僵傀儡分别从低到高为鬼、人、地、天和神,就算炼制不出那种高级僵尸,但要是炼制一个最普通的鬼僵也是对修行者的帮助也是很大的,毕竟鬼僵的极限是到灵神境九品,对于现在的蔡护法要是有个鬼僵,那敌人对上的可不就是他一个了,而是再加上一个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鬼僵。
“可惜啊,也只能是想想。”
蔡护法从幻想之中醒了过来,五僵傀儡的炼制方法只有鬼僵宫的人才能学,而且还是对鬼僵宫有一定的贡献才能学,像他这种都好几百岁了才灵神境三品的,根本进不去这种庞然大物。
此时,雪千泪身后那株通天的洒金雪梅虚影,在这时竟实化起来,随后朵朵血红的花朵像是被采摘下来,磨的粉碎,化作暴雨梨花猛然刺出。
目不暇接,震撼人心。
这是在观战的人的心声,现在天空之上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红刺,而在这凶猛红刺之下,君无邪狂暴的攻势竟然停了下来,整个身子都躲在那两具看似牢不可破的地僵之后。
同时他还大喊道:“雪千泪,同样的招式用两次已经是没有用的了,你上次能用这招杀了上一代,但我现在已经对你这招作出防范,劝你还是赶紧换招吧。”
众人:“……”
在广场外的顾恒都不得不吐槽:“这明明就是被动抵挡,却还嘴硬,还叫嚣着对面换招,这真的东域顶尖势力的传人吗?”
炎乐到是撇撇嘴,“每个人性格都不同,你别看他这样,他在东域还是很出名的,当然出名的不是他的实力,是他的恶趣味。”
“什么恶趣味?”顾恒好奇问道。
“他讨厌长得好看的人,看到好看的人基本上都要毁掉。”
“好像是挺恶趣味的。”
“这种人要是能一直活到最后,一定会有一场极其惨烈的大战等着他。”
“什么意思?”
看着顾恒无知的样子,炎乐也已经习惯了,说道:“三千年为一轮,每一轮都会出一个天道宠儿,天道宠儿无论是天赋还是气运都可以说是那一轮最强,而且更重要的是每一个天道宠儿长得都是和这个雪千泪一个等级的,这一轮已经开始了,天道宠儿也出现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也会有很多人碰运气,遇到长得好看的同时实力强的,就会过去示好。”
听完,他恍然大悟道:“因为君无邪有这个恶趣味,所以你才说他们之后必有一战。”
此刻半空中,那暴雨梨花般的红刺像是源源不断地一般,从开始到现在竟一刻都没有减少过,在场中的蔡护法、烈如绝这些灵神境这些人,望着这些红刺都感慨万千,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红刺是怎么弄出,但他们感觉得到每根红刺之中都蕴含着极为恐怖的力量。
虽然天空上斗法的两人都只是灵渊境,但地上这群灵神境的护法门主,想过要是换成他们抵挡雪千泪的这一招,不过多久,要是不逃,怕是直接会被射成筛子。
而一直在下面观战的于恪,看了看还在元榜旁沉默的王骄傲,随后将目光放在天空之上,嘴角浮现一抹苦笑:“这就是顶尖一代的实力吗,可笑我居然一直以为王骄傲的实力应该和他们差不多,而自己离他们应该也不远,可笑啊,真是可笑。”
他散发着银光的双眸渐渐变得暗淡起来,喃喃自语道:“可笑我居然连他的一根红刺都看不穿,更可笑的是我连他一剑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