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没事吧?”
我拿出手机就想拨打急救电话,大爷却冲我摆摆手,毫不在意的样子,“没事没事姑娘,你让一让,我一会就好了。”
柳庭也从身后拉住了我,“乔菱,你先别着急...”
我惊讶于柳庭的冷漠,“大爷都已经被车撞成这样了,我怎么能不管,这司机也太不负责任了,也不下车!”
我看了一眼大爷没有血色的脸,对司机不下车的行为赶到愤怒,用力的就去拍打着车窗,“喂喂,你撞到人了你知道吗?”
车窗摇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叔摇下了车窗,看我的模样一脸稀奇。
“你是新来我们镇的吧?”
我没说话,看着他毫不在乎的表情就来气,“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快点下来,把爷爷给送到医院去!”
柳庭在我身后催着我,“乔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走吧!”
我用力的甩开了柳庭的手,对他十分失望,“柳庭,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柳庭看我立场坚定,只得收回了手,不再说话。
大叔还老神在在的坐在车里,“姑娘,我建议你现在再看看。”
我一下就火了,“你让我看什么?看你怎么把爷爷给撞的那么惨还无动于衷,连下车都不愿意吗?”
“你也太冷酷了!”
大叔被我说的也有些动气,伸手指了指我身后,“你说我撞到的人是他吗?”
我反射性回头,刚才还躺在地上,我伸手都没办法拖拽的爷爷,现在竟然自己坐直了身子。
我快走两步就想去搀扶爷爷,就看见爷爷被压在车下的腿居然呈一个诡异的姿势,被他用力的拖拽了出来。
随着他的动作,骨节咔嚓咔嚓的错位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可是爷爷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整个人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以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站立了起来。
明明脸和上半身都是正对着我的,但是他的脚尖却是向后的,双腿也是背对着我的。
他的身体猛的“咔嚓”一声,用力一转,下半身整个旋转了一圈,恢复成了原样。
我简直要被惊掉下巴,看我一脸震惊,大爷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姑娘,谢谢你啊,你这么热心肠的人现在可是不多咯。”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叔从车窗里探出了个头,“小姑娘,我现在能走了吧!”
我忙不迭的点头,“走吧走吧。”
我回头问柳庭,“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难道他们不是人?”
“怎么不怕疼,还不会流血。”
柳庭语气极轻,“别说,装作不知道就行。”
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也是,柳庭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我们正走着,迎面走来一个身姿绰约的性感女人,她有着勾人的桃花眼,殷红的小嘴,栗色的波浪大卷,行走间,一荡一荡的,迷人急了。
她径直走到柳庭身边,伸手就去挽他的胳膊,“帅哥,你们是刚来我们村的吧,来我们家住啊!”
女人一把挽上了柳庭的手臂,柳庭没有拒绝,眼神扫过了我。
我一看,一下就炸毛了。
“喂,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好不好!”
我伸手扒开了女人的手,她的胳膊柔弱无骨,肌肤更是像上好的绸缎,滑不溜秋。
我一个女人都羡慕不已,再想到自己身上布满的伤痕,我忽然有些自卑。
女人的桃花眼一扫,不以为意,“帅哥,这是你妹妹吧,好可爱啊。”
“我才不是他妹妹,我是他...”
我正要说,又堪堪停住了话头,感觉有些羞耻。
柳庭勾了勾唇角,“好,我们今天就先叨扰你们一夜。”
我忽的抬头,震惊的看向柳庭,疑惑不解,为什么?
女人开心的不得了,她嘴角上扬,像一朵缓缓盛开的白莲花。
柳庭没看我,只是伸手拉上了我的手,大手将我紧紧包裹。
女人这才说自己叫范荷,范荷的家是一个复古的两层洋楼,周围中满了盛开的桔梗花。
带着隐隐的花香,和范荷身上的香味一致。
范荷将我带上了二楼的主客房,却将柳庭安排在了一楼,自己的房间旁边。
走进自己房间时,还冲柳庭抛了一个媚眼,“帅哥,晚安哦。”
我气的要命,从来都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在床上怎么想怎么辗转反侧,叫了柳庭两声,柳庭也没有过来。
眼看时针走向了一,我再想到范荷对柳庭那势在必得的眼神,我终于躺不住了。
悄悄的爬向了一楼,将手把放在柳庭的房间把手上,就想往里进。
但是范荷的房间却忽然传出了一道媚人至极的叫声,我的心猛的一惊,就想破门而入。
万一,万一里面的人有柳庭...
我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难以接受。
但是身体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青木香将我包围,柳庭从身后捂住了我的嘴巴。
“乔菱,别说话,跟我来。”
我顺从的跟在了柳庭身后,“你怎么在这?”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范荷家住吗?”
我点头,说话间,柳庭将我带出了范荷的客厅大门,朝旁边拐了一个弯,在灌木丛中一整排窗户。
第一个房间就是范荷住的地方,柳庭拉着我附在了窗户处。
不知道是范荷的粗心还是自大,她连窗帘都没有拉,所以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范荷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身后架着一个一个大的宽锅,锅正煮着什么,冒着热腾腾的雾气。
翻滚间,里面白色的东西也在跟着不断涌动。
“柳庭,这什么东西啊?”
把锅架在自己的卧室,不知道范荷怎么想的。
柳庭“嘘”了一声,示意我继续看。
我再回头间,范荷已经走向了那口大锅处,自己身上的皮瞬间脱落,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身体上的骨节一块块爬进了翻涌的大锅中。
而她刚才脱落下来的皮,像是一只爬虫,自觉的爬向了衣架处,挂了起来。
远远看去,就像是范荷被挂在了衣架上一样,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