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瞬间醒了,苏建也脸色大变,顺着尖叫声赶了过去。
沈若竹在一颗大树下抬着头去抱一双悬空的腿,嘴里喊着,“娇娇,你干嘛想不开,快下来啊!”
看我们过去,她一喜,“老师,我刚一过来,就看马娇娇要上吊!”
没等沈若竹说完,苏建就三步并作两步的把马娇娇给抱了下来,脖子上,还带着一根又细又长的树枝。
马娇娇轻咳了两声,醒了过来,看我们都围着她,表情十分迷茫,“老师,我怎么了?”
可能是感觉到了自己脖子疼,还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我的脖子这么疼?”
眼神扫到离她最近的沈若竹,她表情厌恶,“沈若竹,是不是你趁我不注意掐我,把我给掐晕了!”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沈若竹看马娇娇没事,又这么说,也来了气,“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刚才就应该让你上吊死了算了!”
苏建和周围的其他同学一听马娇娇这么说,表情也都五彩缤纷的。
“刚才要不是沈若竹救你,你早就死了。”
“真是的,现在还说这种话。”
马娇娇这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建看马娇娇没什么事,大家也没了继续吃喝的兴致,苏建就提议大家回房间玩游戏。
还特意嬉笑着说,“今天晚上谁也不许走,通宵到天亮。”
男同学们可能早就被苏建提点过,也在旁边起哄,有不想去的女同学,苏建也好说歹说把人给劝了过去。
终于,在一个豪华的总统套房里,我们四散开来,各自扎堆玩起了游戏。
不得不说,苏建还是挺贴心的,还在房间里特意准备了零食和饮料。
沈若竹气哄哄的,“乔菱,你看马娇娇刚才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
我给她递去一包薯片,“气什么,她就是这样的人。”
我的心思早就飞走了,就四处观察着大家的情况。
眼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终于有女同学熬不住了,说什么都要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苏建各种挽留,差点吵起来,大家乱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我忽的看见其中一位女同学翻出了一条皮带,就往自己脖子上打了个环。
另一只手,开始用力的收紧,我赶忙丢掉了自己手里的果冻,冲还在拦同学的苏建高喊了一声。
“老师,快过来!”
苏建也顾不上和她们再扯皮,推开人群就跑了过来。
我则是一手去拉着她的手腕,一手尝试着去打开皮带扣。
原本正在吃薯片的沈若竹看我惊慌失措,跟在我身后就跑了过来,“乔菱,你干嘛呢?”
一看眼前的情况,薯片一丢就过来帮我。
但是眼前的女同学力气大的要命,就这一会儿功夫,她的舌头都已经伸了出来,眼睛也布满了眼白。
沈若竹急的要命,直接把自己的手都给塞进了皮带中,想去薅。
苏建直接从茶几上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小心翼翼的划开了皮带,这才将我们这位女同学给救了出来。
女同学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苏建也顾不上太多,直接给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好不容易女同学咳了一声,即将转醒。
马娇娇又在厕所门前喊了一声,“老师!老师!”
“米米进厕所好长时间了,我刚才还听到里面噗通一声,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苏建和其他男同学一听,直接撞开了洗手间的门。
果不其然,米米将淋浴室的皮条给解开,在自己的脖子上打了一个死结,自己拼命的去拉着皮条,现在已经被勒的脸色通红。
我们几人合力才将米米的手给掰开。
还没刚喘口气,又一个男同学喊着,“老师,不好了!又有人要上吊!”
苏建也很累,都开始带喘,但是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一点也不敢耽搁,又飞快的跑了过去。
我是累了,我直接瘫在了沙发上,沈若竹也瘫在我旁边,“乔菱,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
“是不是大家都觉得压力太大了,不约而同的想不开了。”
我被沈若竹的天真给打败了。
好在,经过了这一波惊心动魄之后,大家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闹自杀。
女同学们也开始怕了,也没有再闹着要回房间。
时针指向了三,我再也熬不住了,看苏建还在勉强支撑着,我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乔菱,乔菱,你的心也太大了吧!”
“这种情况你都能睡着!”
程茵一边吐槽我,一边叫着我。
我一听程茵的声音就预感到不妙,因为每次只要程茵叫我,准没好事。
果然,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处一阵刺痛,好像一个细长形的物体,正在用力收紧。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我用力取出了灵花,在我的脖子上拍了上去。
脖子猛的一松,我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喉咙火辣辣的。
我直接把喉咙处的东西扯了下来,一看,竟然是一根鞋带!
真是气死我了!
我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不受重视的感觉,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程茵啧了一声,“看吧,我要是不叫你,你就被一个鞋带给勒死了,说出去丢人不丢人呐。”
我觉得程茵说的该死的有道理!
我这才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大家的情况都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除了那些男同学安然无恙以外,女同学们想尽了各种方法来上吊,来勒死自己。
苏建已经睡着了,都打起了呼噜。
我没办法,只能大声尖叫了一声,我感觉整个房间都徘徊着我的声音。
苏建和其他男同学被吓了一激灵,骂骂咧咧的从梦里惊醒,一看周围的情况,瞬间被吓醒了。
一个个都开始帮女同学解开脖子上的东西,还好因为发现的早,大家都没什么事。
此时,天空终于泛起了鱼肚白。
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程茵,这一夜终于算是挺过去了吧。”
程茵应了一声,“有什么用啊,治标不治本。”
我嗖的坐直了身体,“听你的意思,有解决的办法?”
“这件事,都是第一个横死的新娘闹的,你得先找到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