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莎莎?
乍一听见这个名字我还有些愣神,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怎么这个时候她会来柳园?
我急忙往柳园赶,将身后还在哭天抢地的几人丢在了身后。
果然是阮莎莎!
她笑意盈盈的正从柳园出来,好像在和身后的人说话,难道是柳庭醒了吗?
我心下一喜,柳庭略有些苍白的脸从柳园门口也显现了出来。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阮莎莎正捂着嘴巴笑。
随后阮莎莎直接扑进了柳庭怀里,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
柳庭表情略带无奈的笑了笑,动作轻柔的拍了拍阮莎莎的后背。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是自作多情到家了,辛辛苦苦找到的雪莲果现在好像根本不值一提。
阮莎莎看到我,目不斜视的从我肩膀处撞了过去。
又装模作样的侧头,“哎呦,这不是乔菱吗,怎么自己丈夫身体不舒服,你跑的倒是挺快呢。”
我没看阮莎莎,只顾着看柳庭,这么几天过去,他好像瘦了一些,脸色也泛着苍白。
他明明看到了我,却没有走过来,直接将柳园的大门给关上了。
什么意思?
为什么柳庭现在会对我这样?
阮莎莎幸灾乐祸的说,“谁能不伤心呢,你根本不知道柳庭为了你的解药付出了多少。”
“现在,你居然丢下他一个人跑的干脆,啧啧。”
阮莎莎在我身边踱步,双手环肩,阴阳怪气的。
“真是没想到啊乔菱,你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被阮莎莎吵得烦死了,“你闭嘴!”
“我和柳庭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阮莎莎冷哼,“你以为我想管,为了让柳庭醒,我用了自己一半的妖丹给他控制了毒性,你呢,你做了什么?”
“乔菱,如果你不爱柳庭,你就不要浪费他的时间。”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保护柳庭,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我劝你认认真真的考虑一下你们的关系。”
阮莎莎一脸正色,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我在原地苦笑。
是,我承认。
我对柳庭虽然有感情,但是如果拿我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我确实会犹豫。
但是那又怎样,我就不配爱他了吗?
我的付出就变成了一个笑话了吗?
程茵为我鸣不平,“乔菱,你别想那么多,柳大仙只是不知道你为了他付出了多少而已。”
“阮莎莎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真正爱一个人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
“她倒是说的轻松。”
“算了,”我打断了程茵,“我没有往心里去,我只不过是觉得,阮莎莎竟然说的有几分道理。”
我推开了柳园的大门,“我付出了,我就会让柳庭知道,你放心。”
“我才不是没张嘴的女主角呢。”
看我没有被阮莎莎打击到,程茵这才欣慰的夸我,“就是应该这样嘛,有什么大不了。”
我刚准备进柳园,猛的想到后面那吸血鬼的三个人。
我将程茵留在了这里,“程茵,你留在这里帮我盯着他们,如果他们没有异动还好。”
“如果有,一定就是和幕后黑手联系,你到时候务必通知我。”
我倒要看看,他们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程茵欣然应允。
我进柳园的时候,柳庭正在闭目养神,他明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我压下了自己心里的不舒服,关心的问。
“你已经解毒了吗?”
柳庭冷笑了一声,依然没有睁眼,“怎么我解毒你很失望?”
“你还会关心我吗?”
“我以为你就是个只顾自己的女人。”
我瞬间来了火,“我怎么就只顾我自己了?”
柳庭根本听都不听的打断我,“乔菱,你知道我睁开眼的时候没有看见你,看见的是阮莎莎,我心里有多难过吗?”
“阮莎莎为了给我找解药,是用自己的一半妖丹来换的。”
“你知道妖丹对于我们妖族而讲意味着什么吗?”
“相当于她辛辛苦苦修炼一千年,为了给我解毒就失去了五百年。”
“五百年的日日夜夜,就这一瞬间,她的修为就消失了一半。”
柳庭睁开眼睛,他看我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无情。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在乎。”
“托莎莎的服,我的毒性暂且被压下来了。”
“你走吧乔菱,我不想再看见你。”
第一次,这真的是第一次柳庭催促我离开,说他不想看到我。
我现在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就像是自己捧着一颗热乎乎的真心,却又被硬生生踩在脚底下碾碎。
莎莎,呵呵。
现在都已经是莎莎了。
“你怎么知道我离开不是为了给你解毒?”
我伸手就要去拿雪莲果,程茵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乔菱,乔菱,快点,我看见乔光出去了!”
这边柳庭看我还不走,给我下逐客令,“乔菱,慢走不送。”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我真是气死了,但是那边程茵还在大叫着我的名字,“乔菱,快点,乔光一会就要不见了。”
我将雪莲果拿出来,直接放在了柳庭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雪莲果,吃了能为你解毒。”
“我现在就走。”
我头也没回的离开,走出柳园,天色也暗了下来。
程茵指引着方向,我很快追上了乔光。
跟着他七拐八拐,居然走进了一座大山。
大山风景秀丽,就是怎么看怎么眼熟,还是程茵提醒我,“这不是纪宸的老窝吗?”
“我们还来他的山这放过火呢。”
确实如此,那就说明,乔光身后的人根本就不是柳庭,而是纪宸!
之前我还为了这件事迁怒过柳庭。
我眼珠一转,瞬间想到了好主意。
趁着现在纪宸身体还在虚弱着,我不如跟着乔光,杀掉纪宸这个眼中钉!
至于乔光,那就是顺带手的事,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一看乔光对这里就很熟悉,一定不是第一次来了。
他走进后山,在山石后的一块石头里用力一暗,眼前的石门应声而开,劈成了两半。
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