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呆若木鸡。
除了楚绿袖。
她这时候看张辞的眼神全都是崇拜。
——我姐夫真是太牛逼了!
“七爷,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张辞问。
王永琦鼻子哼一声:“张辞,你确定不配合么?”
张辞呵呵一笑,端起了手边的茶杯。
这是要送客了。
王永琦自然不会再待下去。
留在这里干嘛?
自取其辱吗?
一甩胳膊,王永琦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楚家。
这一趟白来!
楚天雄急了。
在后面大声叫着:“七爷请留步,七爷,七爷,请留步啊!”
可王永琦哪儿会听他的?
王永琦和王新瑶一样是个武人,速度岂是楚天雄能比的,不一会儿,他看不见王永琦的身影了。
等楚天雄追到大门口,别说王永琦,连车的影子都看不见。
“唉!”
重重跺了一脚。
楚天雄真是想吐血。
转身回到大厅。
他看着还在喝茶的张辞,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心思喝茶!我们楚家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们?”
事到如今,不由得他不去想张辞是不是故意恶心王永琦的。
“你们哪儿对不起我?”
张辞看着暴怒的楚天雄,似笑非笑:“爸,这你心里有数啊,也就是你们把颜颜嫁给了我,否则你们楚家有哪件事是对得起我的?”
楚天雄的气势顿时一滞。
“我……我……”
“行了,您别说了。”张辞拍拍心口:“都在这里呢,忘不了。”
楚天雄心里忽然一寒。
“张辞,你是不是算定了王永琦会退让?”
宋怡萱忽然开口,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内,所以你才稳坐钓鱼台,只等鱼上钩是吧?”
张辞没吭声,只是笑了笑。
宋怡萱却当张辞是默认了。
她也笑了起来。
很好。
不是个只知道莽而没脑子的。
这样将来有一天回到张家,张辞也必不可能吃亏。
自己这投资,绝对是赚了。
而听到宋怡萱的话,楚红颜心里一动,问张辞:“你是不是已经想好后面怎么做了?如果想好,就告诉爸,别让他着急了。”
张辞看看楚红颜,撇了撇嘴。
“行吧,本来不想说的,但既然颜颜开了口,我就说一点儿。”
……
此时,王永琦也重新回到王家了。
他第一时间就去了明心斋。
“你说什么?”
王鸿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主动去楚家示好,结果张辞不但不接受,反而还让你继续封杀楚家?小七,你没骗我?”
王永琦点头:“没有。”
可我怎么就是不信呢?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明舒:“舒儿。”
明舒也满脸疑惑,略一沉吟,她道:“鸿哥,不如问问金先生?”
王永琦急了。
“爸,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我今日去楚家,除了楚家人,那中州宋家的宋怡萱也在,也看见了张辞的态度,听见了他的话。”
“如果咱们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咱们?”
“宋怡萱必然会把这件事传回中州,届时中州那些大家族会怎么看咱们?甚至有可能连带着主家都被嘲笑。”
这……
王鸿申迟疑了。
他虽然背离了主家,可在王鸿申心里,中州的王家永远是他的家。
王鸿申决不允许王家会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
“小七的话有道理。”
王鸿申缓缓道:
“之前的事的确是小七不对,可他已经放下身段主动去楚家示好,这件事算是揭过了。”
“现在是楚家和张辞不接受好意,是他们不知好歹。”
“我不能让王家成为天海的笑话,更不能让中州王家也成为笑话!”
“既然他们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似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王永琦在一边听的差点儿心花怒放。
没错!
就该这样。
一想到张辞那张脸,王永琦就恨得牙痒。
“小七,随我去书房。”
招呼了一声王永琦,王鸿申甚至都忘了跟明舒说一声便先一步走了。
王永琦则对明舒施了一礼才急急追上。
“唉。”
等王鸿申和王永琦都离开后,明舒才叹了口气。
她犹豫了下,最后放出了一只纸鹤。
南雀街,金记。
金忆苦正在打坐,忽然心里一动,伸手一招。
一只纸鹤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在金忆苦的一侧,是百无聊的的金小小。
“明奶奶的纸鹤童子。”
金小小的年纪不大,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让她很难熬了。
现在看到小纸鹤,立刻就精神起来。
“小纸鹤,我明奶奶让你带了什么消息过来?”她笑眯眯地问。
这一刻,小纸鹤居然口吐人言:
“金先生,明娘让我跟你说,王鸿申还是打算对付楚家。”
金忆苦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
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明白了,王鸿申只要不糊涂就不应该继续对付楚家。
“怎么回事?仔细说给我听。”
小纸鹤便把王永琦对王鸿申的话重复了一遍。
“王老七在撒谎!”
纸鹤的话音才落下,金小小便冷笑一声:“他那个狗脾气,能亲自去楚家示好?我怎么就不信呢?”
说罢,她看着金忆苦:“爸,你信吗?”
金忆苦摇头:“我自然也是不信的。”
“那王爷爷怎么就信了王老七呢?”
金小小不理解:“王爷爷不知道他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么?”
“他当然知道。”
金忆苦冷笑:“他只是不愿意去多想罢了,更准确的说,是他王鸿申也觉得王家没错,错的全都是楚家。”
“啊?”
金小小再次咧咧嘴:“王爷爷不是挺明事理的吗?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么没脑子呢?”
不说张辞的身份,单单一个能随便拿出注入了灵气的药酒的人,也是你们王家能对付的?
“王鸿申在别的事情上或许明事理,可他有一个致命的毛病,那就是好脸面,护短,不管有理没理就是要护!
王家的年轻一辈,有不少都是被他这护短的性子害的自大狂妄,比如那王新瑶,这就是恶果。
可惜,王鸿申还是看不清。”
金忆苦想着王鸿申种种过往,摇了摇头:“这一次,他怕是要栽个大跟头了。”
金小小眼珠一转:“那爸,你要帮王鸿申吗?”
“帮他?”金忆苦目露轻蔑之色:“他算老几,也配我出手帮。”
“那明奶奶呢?”金小小追问:“明奶奶当初有恩于咱们,爸,你连明奶奶也不帮了吗?”
金忆苦思考了片刻,对纸鹤道:“你去告诉明舒,说我会保下王鸿申的性命,至于其他,我也管不了。”
得了金忆苦的话。
小纸鹤啾地叫了声,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