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可能是霍语笑本人!
张辞十分笃定。
根据楚绿袖之前说的那些关于霍语笑的资料,如果她没有被蒙蔽,那么现在站在眼前的,绝对不是霍语笑。
“我是谁不重要。”霍语笑很镇定:“重要的是,张辞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我家做客呢?”
做客?
张辞的眼角猛地一颤。
截止到目前为止,邀请他到家里做客的只有一个“人”。
“你……”
“霍小姐是实打实的人类哦。”
霍语笑仿佛猜到张辞要说什么:
“至于我这次过来,为的就是提醒张辞哥哥你呢,”
“好了,现在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可以回去了。”
“张辞哥哥,这一次,请一定一定不要忘了。”
“不要再让我们等太久哦。”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
而霍语笑也软软向下倒去。
楚枫一看立马过去抱住。
“姐夫,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张辞沉默不语。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去青烟家做客。
可今天听“霍语笑”的意思,仿佛他要是不去的话,那一家子就会变着花样的过来催他。
“姐夫。”楚绿袖轻轻晃了晃张辞的胳膊:“你想什么呢?”
张辞笑笑:“没什么。”
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吧。
之前他之所以没有尝试去留下“霍语笑”是因为“霍语笑”的本体其实并没有来。
就跟视频对话一样,说完就挂。
这要怎么留?
甩了甩头,张辞先把刚才的事扔到一边,他看向了曹天冬。
后者人都傻了。
“那个……”曹天冬心里直骂娘:“要不您给我来一枪让我把今天的事忘了?”
说完又赶紧补充:“我刚才承诺给您……不,给楚枫的补偿内容保留,原因可以删了。”
张辞默默翻了个白眼。
说这小子惜命吧,今天这档子破事儿是他惹出来的。
说他拎不清吧,又认怂认的比谁都快都彻底。
麻烦。
见张辞一副很不爽的样子,楚绿袖轻声建议:“姐夫,要不问问执法司的人?他们经常处理这种事情,应该很专业吧?”
他们专业?
拉倒吧!
他们专业个蛋!
张辞的白眼翻的比刚才还厉害。
不过问一问也未尝不可。
于是张辞坐下来把电话直接打到了季厚那。
这一次是季厚本人亲自来的。
大概是因为牵扯到了度支署?
“胡闹!”
人刚到,季厚就怒斥了一声。
看到季厚,曹天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一些。
“季司长……”
“你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季厚对曹天冬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只是头疼地看着张辞:
“你一天不给我惹麻烦就过不去是不是?”
“我不是才跟你说了最近比较乱让你安分点儿么?”
“你就把我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
“张辞,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
“别他么那么多废话。”张辞很不客气地打断季厚的话:“你就说怎么着吧。”
季厚的脸当场黑的跟锅底似的。
半晌,他才慢悠悠道:“这样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其余人:“???”
……
星辰会所。
李子红讥讽地看着一群义愤填膺的学生们:
“不就是想着莫欺少年穷么?”
“可惜,人家别人能起来是因为人家本来就是天才,只是缺少机缘。”
“再看看你们,哪一个像潜龙?要我看,撑死是条虫。”
“所以,我有钱,就是比你们强,就是能瞧不起你们!”
说完这段话,她忽然愣了下,心中喃喃:
“这……好熟悉啊,我是不是说过?”
而原本气势汹汹的学生们也愣住了,表情一个比一个怪异。
终于,有人小声道:
“她刚才说的我们是不是听过?好熟悉啊。”
“诶你也有这个感觉吗?”
“卧槽,你们也这么觉得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呢。”
众人立刻就这件事叽叽喳喳起来。
原本一方嘲讽一方愤怒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的干干净净。
外面,张辞一脸晦气地看着季厚:“这就是你的办法?”
狗屁玩意儿!
季厚倒是淡定的很:“也就一点儿既视感而已,多大的事儿啊。”
他打了个响指:“接着往下走流程。”
砰!
包厢大门被踢开。
曹天冬第……管他第几次,登场。
“少爷?”
看到曹天冬出现,李子红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她匆忙过去:
“您怎么亲自来了?”
曹天冬斜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无能!”
李子红的身子不由抖了一下。
可她感到害怕的同时又十分疑惑——我怎么就无能了?
这不才刚来请霍小姐吗?
但此时,曹天冬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霍语笑的身上,同样也注意到了楚枫。
“你就是楚枫?”
他打量着楚枫,目光很是挑剔。
楚枫皱了皱眉:“你是谁?”
曹天冬哼了声,眼眉挑的极高:“你不配知道。”
没错,就是这个味!
而曹天冬在说完之后,从手下人的那里取过一个盒子。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霍小姐,祝你生日快乐。”
说完,他便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幅画卷。
曹天冬命人展开画卷。
“是语笑的画像!”有人低声道。
“诶诶,你们看落款,是王龄大师!”
“卧槽,真是王龄大师的亲笔画作!”
“王龄大师三年前不是已经封笔了吗?怎么会……”
“诶,这不会是赝品吧?”
一众人嘀嘀咕咕,关注点全都放在了曹天冬拿来的画卷上。
外面。
季厚得意地挑挑眉:“看,没人再去注意那些小事了吧?”
张辞冷笑一声:“那你怎么解决时间上的BUG?”
“不用解决。”季厚摆摆手:“直接顺过去,让他们以为他们确实在星辰会所待了那么长时间。”
“其他人呢?”
“谁?黑羽门的那个小子?他从一开始就没出现过。”
“在曹天冬的记忆里,那小子昨天就辞行了。”
季厚说的无比自然:
“至于那个借霍语笑传话的小家伙儿,除了你我,没人会记得她。”
还真是熟练呐。
张辞表示无话可说。
“怎么样?”季厚笑着问:“整这些,还是我们执法司专业吧?”
张辞斜眼看着他。
呵。
贱人!
“没我什么事了吧?”他问。
季厚耸耸肩:“如果你没打算过去人前显圣的话,的确没你什么事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跟那些狐狸到底啥情况?怎么就抓着你不放了?”
张辞心说我比你还想知道。
“不知道。”他声音硬梆梆的:“但她们想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法子逼我过去,是在做梦!”
季厚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今天这事也给我提了个醒。”他说:“从今天开始,执法司将展开为期一月的严打,这个期间你安分点儿啊。”
张辞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