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羽吓了一跳,赶紧道:“不、不是,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闭嘴!”楚开诚对满眼对她的厌恶,这对萧怀若客气道,“让王爷见笑了。王爷若是没有别的指教,这件事情臣就交由云儿处置了?”
后宅都交给了楚微云,她有分寸,会妥善处理。
萧怀若微一颔首:“楚将军请便。”
若不是方才楚微云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一定会彻底查清楚,让楚轻羽无话可说。
楚微云的顾忌和想法,他多少知道一些,依她就是。
她受的委屈和伤害,另外给她讨回来。
“谢王爷。”楚开诚对燕秋双点了点头,“此番让燕姑娘受委屈了,是本将军治家不严,实在惭愧!燕姑娘宽宏大量,不再计较,本将军代楚家上下谢过燕姑娘!”
他身为厄镇国大将军一等,爵位嗯能像燕秋双哦,这般嗯赔礼道歉也实属难得了。
燕秋双一派温雅大度模样,矮身施礼:“楚将军言重了,楚将军治军严谨,人人称道,此事并非燕将军的意思,小女子自不再计较,楚将军不用放在心上。”
“燕姑娘大仁大义,本将军佩服。”楚开诚不了解燕秋双真正为人,对她的大度还是相当敬佩的。
“如此,本王告辞。”萧怀若抱了抱拳。
“辛苦王爷了,请。”楚开诚亲自把萧怀若送出门,燕秋双随后跟出去。
目送他们上了马车离开,楚开诚和楚微云才进去。
马车上,萧怀若完全无视燕秋双看着他的期盼眼神,吩咐秦溟:“先去燕宅。”
燕秋双心中顿时无比失望,柔弱说道:“表哥,天都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回去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不能随着表哥回安王府,就把表哥留在燕宅也一样。
萧怀若冷冷道:“白天总会过去,夜晚到来,周而复始,永无止境,你今晚害怕,以后呢,难道要本王每晚都留下来陪你?”
燕秋双只能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娇颜如花,含情脉脉:“如果我想让表哥天天留下来陪我,表哥也愿意是不是?”
“不愿意,没兴趣。”萧怀若直接回绝。
他没那闲功夫。
秦溟拼命忍,还是没忍住,“噗”笑了一声。
“表哥,你……你怎么还跟我开玩笑呢。”燕秋双脸上阵青阵白,忍不住想要骂秦溟。
想想秦溟是萧怀若的心腹,打狗还得看主人,她不敢犯萧怀若的忌讳。
毕竟萧怀若护短是出了名的。
“本王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本王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萧怀若的声音仍旧冷硬如同磐石。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无情,就把话说清楚。
对于不能回报的感情,给予希望才是最残忍的。
不管燕秋双是否明白这一点,他都必须做到自己应该做的。
更何况今晚燕秋双的言行让他彻底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越加不会对她假以辞色。
以往他不了解真相,对燕秋双没有男女之情,也不否认她的温婉贤良大方。
每次楚微云对燕秋双口出恶言,他还觉得是楚微云容不下比她优秀的女人。
如今他却比楚微云还要厌恶燕秋双,在他看来,燕秋双对他的欺骗,就是一种背叛。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欺骗、被背叛。
燕秋双的所做所为,精准无误地踩在了他的忌讳上。
也是今晚他才忽然发现,以往的楚微云纵然任性霸道张扬,不讲理,却全都是明面上的,没有卑劣的心思,没有阴谋算计。
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可贵?
好在母妃及时点醒了他,他也才明白自己以往并不是完全无辜。
所幸还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燕秋双脸上血色尽退,身子剧烈颤抖着,牙齿都咬得咯咯响!
恶语伤人六月寒,表哥的话绝情至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她心上!
他所有的温柔宽容忍耐都给了楚微云,留给自己的都是什么!
“到了。”萧怀若忽然冷声说。
燕秋双猛地一颤,回过神。
“下去。”萧怀若语气厌恶,跟燕秋双同坐一辆马车,对他都是一种侮辱似的。
“表哥,你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生我的气?”燕秋双急切地想要抓萧怀若的衣袖,被他厌恶躲开,不敢乱有动作,“我知道我今晚可能说了一些对楚大小姐不好的话,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弄清楚真相——”
“本王的话你听不懂?”萧怀若耐性快要被磨光。
要不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早把人打出去。
“表哥,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
“秦溟!”萧怀若一声低喝。
秦溟立刻掀起车帘,说声“燕姑娘得罪了”,不等她回应,抓住她肩膀,一个用力拽了下来。
燕秋双尖叫一声,以为要摔个面朝下,本能用手护住脸!
下一瞬,她被稳稳当当放在了地上。
除了吓得不轻,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秦溟拍了拍手,过去打马往回走。
燕秋双站在原地,愤怒屈辱的无以复加,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定是楚微云那贱人,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把表哥迷的神魂颠倒!
必须想办法弄死楚微云,否则自己永远别想跟老哥在一起!
马车使出一段,秦溟回头看了一眼,说:“王爷,燕姑娘还没进去。”
“你心疼她?”萧怀若没好气。
“属下才不会!”秦溟撇了撇嘴。
燕姑娘的为人恕他不敢苟同,他就算心疼一只猫一只狗,也不会心疼那样的女人。
她跟楚轻羽是一丘之貉,就算受到伤害,也不值得同情。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日后云儿若有需要,接她时用另一辆马车。”萧怀若心情极度恶劣。
马车里的脂粉味经久不散,呛的他难受。
云儿也用脂粉,却是清新淡雅,他就不会不舒服。
“是,王爷。”秦溟忍不住想笑,想一想今晚的事,又忍不住啧舌,“楚大小姐当真好厉害,又会易容,还会模仿别人说话,属下以往真是小瞧她了。”
为方便行事,主子没有让他现身,他一直在暗处保护主子。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不由他不惊叹万分。
萧怀若眼神沉思:“从来没有听说过云儿懂易容之术,她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