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恐怕只是你的借口吧?”萧景初语气忽然森冷,“本王看你是听了二弟的话,怕二弟会抛弃你,为了讨好他,才要疏远本王,是不是?”
二弟警告他,若再招惹楚微云,不会与他客气。
这女人显然是被吓破了胆,不敢与自己亲近了。
“王爷取笑了,不过安王殿下发起怒来,的确有些吓人,臣女……也是不想给将军府惹麻烦。”楚微云苦笑,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萧景初颇有些恼羞成怒:“你怕二弟发怒,就不怕本王?”
二弟发起怒来能收拾将军府,他难道做不到!
竟这么明目张胆地瞧不起他!
“臣女自是不怕的,因臣女知道王爷仁慈宽容,绝不会伤害臣女和将军府的人!”楚微云兜头给他一顶高帽,不戴也要戴。
萧景初:“……”
我谢谢你!
“怎么了,臣女说错话了吗?”楚微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脸无辜。
“没事。”萧景初定定心神,柔声说,“你说的不错,本王自是不会伤害你。某些时候本王不是不想帮你,是本王也很为难,你一向乖巧听话,是明白本王的。”
“王爷不用解释,臣女明白。臣女不是王爷什么人,不能要王爷为臣女付出太多,臣女会不安的。”楚微云柔声说。
前世她被萧景初的甜言蜜语所迷惑,为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现在她不会再因为他几句好听的话就神魂颠倒,前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换来这一世的清醒。
她唯一相信的只有安王,他从无甜言蜜语,只会一直对她好。
为她做很多很多,却从来不跟她说。
那个傻瓜!
想到萧怀若,她心中满是情意,更有些迷茫。
今日他的所言所行出乎她意料之外,对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意,她一时也弄不清楚了。
萧景初端起杯来喝了口茶,暗自盘算。
看来楚微云并没有倾心于二弟,只是被二弟给吓住了。
又气自己没在燕秋又的事情上帮她说话,才给自己脸色看。
若此时跟这蠢货翻脸,就得不到楚开诚那老不死,自己就难以入主东宫。
那,就再忍忍!
念及此,他伸长胳膊过去,握住楚微云放在桌上的手。
“王爷,别……”楚微云顿时变了脸色,本能就要把手抽回!
手上滑、腻腻的,像被一条毒蛇缠上,“唰”,她身上起了一层冷汗!
心中更是翻涌着强烈的厌恶,压不住就想打人!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用害羞。”萧景初只当她是不好意思,越发用力,温柔说,“本王知道你还是在生本王的气,燕姑娘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父皇母妃都责骂本王行事鲁莽、考虑不周,要本王闭门思过,还要问责于你,是本王一力担下所有事,父皇母妃才作罢。”
“哦,是吗?”楚微云深吸一口气,为免惹翻了他,强行忍耐。
“本王是担心你吃亏,这才冒着被父皇责罚的危险悄悄来见你,看到你没事,本王就安心了。方才在宫里,还没来得及与你说几句话,你不要怪本王。”萧景初深情款款地说。
“原来王爷这般为臣女着想,是臣女眼界狭隘了,王爷恕罪。”楚微云趁着起身行礼,把手抽出来,“不过皇上也已要淑妃娘娘为王爷选妃,王爷以后还是要不要对臣女太好,免得皇上生气。”
皇上的话她也是听到的,不能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
适当地表示一些顾忌,萧景初才不会怀疑。
“这个本王自有定夺,你不必担心。只要你不误会本王,不生本王的气就好。本王心里只有你,不希望你受任何委屈。只要你明白本王的苦衷,就不枉本王对你一片真心。”萧景初暗暗得意。
这蠢货生气了又如何,没脑子就是没脑子,三言两语就哄好了。
只要她一门心思还是在自己身上,还是可以利用的。
至于为他德妃,暂时不会有结果,当务之急是先拿到铁血令。
或者在楚开诚那老匹夫帮助下,自己成为太子。
“王爷有分寸就好,臣女知道的王爷为人,不会让臣女失望的。”楚微云轻声说。
他怎么会让自己失望呢?
他还是像前世一样,不遗余力地拿甜言蜜语哄着自己。
等自己交出所有他需要的,铁血令也好,桃源灵境也好,自己对他没有价值了,他就会送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下地狱!
以前的事不论,就说今日杨馨月诬陷她下毒害淑妃的时候,萧景初也是要置她于死地的!
他这是以为自己多没脑子,才发生的事,转眼就忘?
“本王不会负你,你放心。”萧景初又喝了一口茶,看铺垫得差不多了,假装不经意看了看四周,试探地问,“对了,怎么没有看到令妹?往日本王到府上来,都是你和令妹陪本王说话,今日她去忙后宅之事了吗?”
楚微云暗暗冷笑一声!
亏的萧景初还有脸提这件事!
前世自己怎么就没发现,每次萧景初只要来,楚轻羽必然出来招待。
一开始自己是很不高兴的,想跟萧景初相处,说一些悄悄话。
楚轻羽却说他们两个无名无份,要是单独在一起,必会惹人闲话,他们三个人一起,就不会引人诟病。
当时愚蠢的自己还以为楚轻羽确实是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感动的无以复加。
以至于后来哪次萧景初要跟她单独说话,她都觉得不妥,定要让楚轻羽相陪。
直至前世被他们两个残害,她才知道楚轻羽和萧景初早就已经暗度陈仓!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萧景初佯装不知,继续追问。
其实内情他还不清楚,楚轻羽给他的信中只说被楚微云陷害,罚跪祠堂。
将军府后宅的事情,他本不想掺合,为了铁血令,只能多问一句。
“没什么。”楚微云定了定心神,气哼一声,“王爷有所不知,舍妹掌管中馈出严重纰漏,惹得臣女的祖父生了气,已经将中馈交到了臣女手上,让二妹到祠堂跪着思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