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初躺在床上,看着杨馨月那满脸鄙夷的样子,露出愤怒之色,“呜呜”了两声。
他现在手脚勉强能动,但绝对没办法给杨馨月揭红盖头,她不但自己揭,还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分明是看不起他!
“你叫什么?”杨馨月厌恶且不屑地看着萧景初,“难道还想跟我洞房?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个废物碰我一根手指头,你也别指望我会给你生儿育女,你不配!”
她被安嫔逼迫的怨恨,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所有难听的、羞辱人的话,毫不吝啬地往外倒。
“呜,呜呜呜……”萧景初气的要死,想骂,什么都骂不出来,想动手更不可能。
他早知道杨馨月不是真心嫁给他,他也没把杨馨月看在眼里,但他真没想到,杨馨月居然敢这样辱骂他!
“你呜呜个屁!”杨馨月越发得意,“你还当自己是尊贵的瑞王呢,你就是个废物,是残废,吃喝拉撒都要人侍候,你说你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早死了干净!”
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安嫔走了进来,面色冷漠中透着杀气:“谁早死了干净?”
杨馨月吓了一大跳,拼命挤出点笑脸:“母、母妃,儿臣、儿臣的意思是……”
妈的,安嫔这是有病吗,居然听自己儿子的墙根,不怕耳朵流脓!
“时辰不早了,赶紧洞房吧,别耽误了吉时。”安嫔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她心里有数,杨馨月是被她逼着嫁给萧景初,心里有怨气是很正常的,也料到她对萧景初不会有好脸色好声气。
刚才在门外,听到杨馨月说的那些话,她不是不生气,不过帮萧景初把杨馨月娶进来的目的是让她给萧景初生个儿子,在这之前,杨馨月不管说什么,再难听也由她。
等儿子生下来,萧景初后继有人了,杨馨月如果安分还罢,若还是摆不正自己的位子,她也不会让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女翻出天去。
杨馨月眼里闪过屈辱的光,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面上却恭敬道:“是,儿臣知道了,母妃回去歇息吧,儿臣会侍候好王爷的。”
想让她跟萧景初洞房是不可能的,等会人走了,房门一关,她就随便弄点血在“落红帕”上,蒙混过关即可。
过一段时间若是安嫔不满她不能怀孕,太医给萧景初诊断没问题,安嫔一定会认为是她不能生,让萧景初休了她,她就自由了。
结果安嫔不但不走,反而姿态优雅地坐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本宫就在这里等着,你和景初圆了房,本宫再回去歇息。”
杨馨月呆了呆,顿感受到了天大的羞辱,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脸涨红的要滴出血来,心里有无数想骂的话,想把凳子摔到安嫔脸上!
然而愤怒取极致,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身僵硬,动都动不了,唯有五官扭曲狰狞,在洞房里大红蜡烛和昏黄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恐怖。
“馨月,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本宫是你的亲姑姑,如今又是你婆婆,景初是本宫的儿子,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安嫔眼里是冷酷的光,面上却一派慈祥,“你就当本宫不存在,该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你们圆了房,本宫就走。”
“母妃,儿臣、儿臣做不到……”杨馨月挣扎半天才开口,拼命压着要大骂的冲动,“这种事……母妃若是在,儿臣……”
“无妨,本宫背过身去即可。”安嫔一派“慈祥”。
杨馨月咬了咬嘴唇,终于按捺不住怒气:“母妃不要欺人太甚!母妃要儿臣嫁给王爷,儿臣嫁了,哪有洞房之夜,婆婆留下来的道理,请母妃出去!”
“你的胆子倒是不小,敢这样跟本宫说话?”安嫔没有露出愤怒之色,眼神越加冷了,还带着嘲讽与轻蔑,“本宫的安排向来稳妥,你照做就是了,本宫还能害你不成?进去吧,景初在等你。”
杨馨月猛地把桌上的碗盏扫到地上,愤怒地瞪着安嫔,彻底爆发:“我就不进去!我就不洞房,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人,不是玩物,凭什么要受你这样的羞辱!这洞房谁爱去谁去,我不侍候了!”
骂完一甩宽大的衣袖,往外就走。
安嫔依旧没有生气,也不起身去追,只淡淡说:“把她给本宫抓回来。”
两名嬷嬷立刻从门外进来,一左一右抓住杨馨月,硬生生把她拖了回来。
这两名嬷嬷的力气杨馨月是领教过的,任凭她怎么反抗,怎么叫骂都没用,还是被押进了内室。
安嫔坐着没动,虽然没看向内室,但也没打算离开,表情淡漠:“你们两个看着王妃跟景初圆房。”
“是!”
两位嬷嬷答应一声,其中一个冷着脸说:“请王妃宽衣。”
另一个嬷嬷则给萧景初宽衣。
萧景初这些日子被人侍候,端屎端尿擦身子是家常便饭,侍候他的人有男人也有丫鬟,他早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了。
就算觉得难为情又如何,他也改变不了,难道要整天睡在大小便里吗?
杨馨月无比屈辱,狠狠瞪着抓着她的嬷嬷,咬牙切齿地骂:“老东西,还不放开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我,放开!”
嬷嬷脸色不变,说:“既然王妃不配合,那就别怪奴婢无礼了。”
说罢她把杨馨月按倒,动作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杨馨月愤怒屈辱,拼命反抗,怎奈另一个嬷嬷也过来帮忙,她如何是对手,很快就被脱的只剩下了肚兜。
“混蛋,你们这两个混蛋,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杨馨月一边嘶声叫,眼泪哗哗地流。
本来她以为被逼嫁给一个残废已经够屈辱了,没想到还有比这更屈辱的!
不管她怎么反抗,怎么辱骂,也改变不了跟萧景初圆房的事实,而且还是在两个嬷嬷的强制以及安嫔的“监视”之下。
这成为她接下来的人生当中挥不去的阴影,整整三天直愣愣瞪着屋顶躺着,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