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这是以为自己有多笨,什么都看不出来?
方才云儿出手那一招内力之浑厚,没有几十年的修炼积累,绝对做不到。
云儿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就算从娘胎里就开始练,也断然没有那么深厚的内力。
难不成云儿服用能令内力暴涨的灵丹妙药?
真要这样,却更可怕!
若不是自己辛苦练来、稳扎稳打的内力,靠丹药增幅,要么根基不稳,要么内力不受控制,会遭到反噬,甚至可能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臣女到现在也迷迷糊糊的。”楚微云情知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去,就稍稍透露一些,“臣女偶然遇见了一个人,他非要要把功力给臣女,臣女拒绝都没有用……”
一边说着话,一边悄悄摸拇指上的玉扳指,想着怎么藏起来,别被安王看到。
万一安王认出那是天狼宗的传承信物,必不能接受,她一切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谁想一摸之下,扳指却不见了!
楚微云惊又喜,迅速低头看了一眼,真没了!
难不成方才在破庙里时丢了?
看来之前老宗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扳指才像是长在她上一般,等到法子失去作用,扳指就自动脱落了。
如此虽有些对不起老宗主,不过扳指是在她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丢了的,说明她根本就不是天狼宗宗主的唯一继任者。
就算有人捡到扳指,不能得到老宗主的功力传承,也成不了宗主,无须她担心。
萧怀若皱了皱眉:“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现在在何处?”
既然这内力不是云儿自己练来的,就必是得自他人传承。
哪怕之后用了非常手段,也要先有内力根基才成。
那人莫名其妙给云儿这么深厚的内力,绝对不可能不求任何回报,云儿年纪小,心思单纯,别稀里糊涂上了旁人的当,中了算计才好。
“就是……一个老人。”楚微云琢磨着用词,“他把功力传给我之后,我就昏过去了,等到醒来,那老人就不见了,我被秦溟吓到,摔下悬崖,被那个年轻公子救了下来。”
她说的也是事实,只不过不是全部的事实罢了。
这些说辞最多能瞒安王一时,凭他的聪慧和人脉,但凡想查,肯定能查到的真相。
她只希望眼下先不要安王知道她和天狼宗的纠葛,等到她把功力传给洛护法,她和天狼宗没有任何关系了,就不怕了。
萧怀若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也不再追问,说:“既如此,你有分寸就好。手给本王。”
楚微云把手伸出去,问:“怎么了?”
萧怀若不答,握住她的手,催动内力送过去。
刚刚探入楚微云经脉,他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阻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再强送两分内力过去。
结果那股阻力也猛地增大,将他的内力撞了出来。
“王爷,你没事吧?”楚微云看他身子一震,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
萧怀若松手,神情凝重:“本王没事,你这内力十分强劲,你现在还无法运转控制自如,切记不要随意使用,否则一旦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还想帮她压一压的,不想这内力如此霸道,只能先作罢。
“臣女明白,多谢王爷提醒。”楚微云郑重点头。
“此事不要告诉旁人。”萧怀若又嘱咐一句。
无论朝堂还是江湖,能有如此内力的人并不多,无论哪一个,都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绝不是云儿能应对的。
楚微云再点头,心说你问我都不敢说实话,更何况旁人!
她哪敢让人知道自己得了天狼宗传承!
萧怀若沉默了一会,又问:“云儿,你如何知道令兄遭追杀,赶来相救的?”
楚微云自不会瞒着此事,仔仔细细说了。
“原来如此,楚将军真是太幸运了!”萧怀若听罢一阵后怕。
若不是恰巧遇上云儿,楚将军就算没有伤重而死,也一定会落入杨擎渊之手。
楚微云亦是心有余悸,反问道:“王爷又为何来到这里?”
“本王是来找你,本王去万丈冰渊找帝王花,听秦溟说你被他吓的掉下悬崖,本王不放心,寻着踪迹一路追了过去。”萧怀若言简意赅地解释。
“这事也是巧了,臣女也是没想到秦护卫会忽然从天而降,才会失足坠了下去。”楚微云此时觉得好笑,当时以为必死无疑,好生害怕。
“此番让你受了委屈,本王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你要如何讨回来?”萧怀若认真问道。
在这件事情上秦溟并没有错,却并不代表他没有伤到别人,他替秦溟把这后果承担下来就是。
门口的秦溟一脸愧疚和不安,好险楚微云没事,别说让他受责罚了,便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有怨言。
楚微云大方笑道:“王爷言重了,臣女知道秦护卫不是故意,再说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臣女和大哥就都没命了,两两相抵,这件事便算是过去了。对了,王爷找帝王花,是为了治脸吗?”
早知道安王离京是为了找帝王花,他们就一路同行,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至少她不会从半山腰掉下去,得了老宗主的传承。
萧怀若点头:“不错。本王一早就要找帝王花,没想到你也想要,你拿它做什么?”
他心中有个答案,只想证实一下是不是。
“臣女一则是想治好王爷的脸,二则是想替家母解毒。”楚微云坦言相告,是不想他觉得欠了自己太大的情分。
萧怀若证实了心中猜想,尽管楚微云并不便为了他,他仍心中温暖,说:“你有需要跟本王说一声就是,本王去找。你没有采到帝王花?”
暗卫说过,帝王花的花朵硕大无比,看云儿两手空空,身上也不像是藏了花朵,必还没有到手。
“臣女采到了!”楚微云高兴万分,才要拿出来,忽地想起把花放在了桃源灵境里,暗道一声好险,忙又敛了笑容,一副惭愧的模样,“不过,只采到了几片花瓣。”
“哦?”萧怀若眸光一凝,“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