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燕青冷冷说道:“此人装疯卖傻,想趁机逃走。江堂主,我们必须遵守我们的约定,输了便要偿命,不是么?”江落枫哈哈笑道:“不错,输了就必死无疑。”燕青大手一挥,只见有两名寒剑山庄的弟子押着一个碧水湖的弟子走了出来,凌霄城一见到那碧水湖的弟子,浑身一震,喝道:“快放开她。”
原来被押着的那人竟是小云,只见小云脸色惨白,眼神迷离,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燕青一怔,随即哈哈笑道:“你看上她不成?”又对江落枫说道:“碧水湖真是美女多呀,我们凌少庄主偏偏都全部看上了啊?哈哈。”
凌霄城冷冷说道:“我说放开她!”燕青双手一摊,耸耸肩,无奈的说道:“我燕青凭什么听你的?她是我们双方的赌注,现在江堂主输了这一阵,所以她必修得死。”凌霄城右手微样,只听一声轻微的“嗤嗤”声响,燕青几缕头发被凌霄城“千魔指”指气削断,轻飘飘的掉落在地。
在场的人轰的一声,有人叫道:“这是什么武功,如此出神入化?”随即有人叫道:“那是‘千魔指’,天禽门的成名绝技,有什么好稀奇的,大惊小怪。”接着又有人说道:“这哪是‘千魔指’,‘千魔指’阴狠歹毒,哪有这般潇洒正气。”先前那一人说道:“说的也是。”
燕青脸色微愠,喝道:“杀了她。”凌霄城说道:“谁敢动手?”一个是现在寒剑山庄的主人,一个是曾经的少庄主,那两名弟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
燕青说道:“江堂主,你说如何处置她?”江落枫面无表情,冷漠说道:“她既然被你们选中成了赌注,那我便要遵循我们的约定。杀了她也好,放了她也好,任你处置。”凌霄城分明看见小云双眼露出失望,甚至绝望的神情。顿时想起了江依依,啊碧都死在了江落枫掌下,绝不能再让小云也因江落枫而死。
随即一晃身,已到了小云身旁。燕青早有准备,出剑拦在小云跟前,凌霄城右掌拍了出去攻向燕青左肩。燕青回剑格挡,岂料凌霄城这是虚招,见燕青自保,随即左手食指点向燕青右臂。燕青见凌霄城手指指了过来,心下大骇,忙往后退了一大步。凌霄城顺手将小云拉了过来。
燕青忙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臂,暗骂道:“好奸诈的小子。”原来凌霄城这两招均是虚招,意在逼迫燕青远离小云,这样小云便轻而易举的被凌霄城救了出来。
燕青怒道:“凌霄城,你是要诚心跟我过不去不成?”凌霄城说道:“你们两个把他人的性命当成了什么?岂能随意说杀便杀,任意践踏?”
燕青哼道:“那是他们的命,他们命中注定就是死路一条。就好比你命中注定就是寒剑山庄的少庄主,而我就只能在外漂泊,任人欺凌。”
凌霄城说道:“你是陆大侠的唯一的弟子,剑法高超,有谁敢欺负你。”燕青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道“陆大侠呀陆大侠,我是该叫你陆大侠还是陆师父?”言语中透露出一股无尽的苍凉无奈,也夹杂着一丝哀怨与愤怒之情。
凌霄城心想:“陆大侠将全身剑法都传授给了你,难道你还知足?”便说道:“陆大侠将全身的剑法都传授给了你,你自然当唤他为师父。”燕青说道:“我燕家剑法难道会比‘天罡三十式’差?”
凌霄城一怔,但细细想来,燕青说的也并非无道理,那当年燕伯伯和爹爹为什么还将他交给陆云峰调教?难道真是因为燕青触犯了山庄教规?但即使燕青犯错了,也不至于将燕青拒于庄外十多年之久。凌霄城心中疑惑连连,一头雾水。
燕青说道:“江堂主,你虽然输了这场赌局,但请不要急着下山,不妨留下来,来听听寒剑山庄的凌岁寒是怎样一个卑鄙无耻的伪君子。”凌霄城怒道:“燕青,你嘴里放干净点。”
燕青一副浑若无事的样子,说道:“怎么,凌岁寒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便不允许我说了吗?天下悠悠之口,你凌霄城能封得住多少人的嘴?”凌霄城今天要杀得是江落枫,为父母报仇,不愿与燕青多费口舌,生怕江落枫趁机下山去了。
却听江落枫说道:“好,我便留下来,听听凌岁寒是怎样一个人?”凌霄城暗想:“你不急着走,如此最好。”便对燕青说道:“你对我爹爹若有半点污蔑之词,我决不饶了你。”燕青“嘿嘿说”道;“那就请你洗干净耳朵,听清楚了。”
隔了一会,只听燕青说道:“十多年前,冷青松来山庄内挑衅,凌岁寒诈称得了风寒,不敢应战,生怕败在冷青松剑下,声命俱毁。便让我爹爹迎战。”凌霄城怒道:“我爹爹当时的确是身体有恙,你莫要胡说八道。”
燕青不理会凌霄城,续道:“后来的事,想必在场的所有英雄好汉们都知道了,冷青松败在我爹剑下,从此远走西域,不敢再来中原滋事。”人群中只听有人说道:“哦,原来是燕十六打败了冷青松,却不是凌岁寒。”“凌岁寒是个庄主,为何却叫山庄的管家来应战?”“凌岁寒一定是怕自己输了,无颜在江湖上立足。”
这些人说话声极为细小,但凌霄城内力深厚,这些如蚊虫般的声音仍清清楚楚的传入耳朵,直气的他肺都要炸了。
燕青续道:“可恨凌岁寒这个王八蛋,我爹帮他击退外敌,保住了寒剑山庄的名誉,他却恩将仇报。不仅竭力封锁是我爹打败了冷青松的消息,生怕我爹抢了他的风头,更是将我逐出了山庄。你可知道凌岁寒为何这样做?”说到最后却是盯着凌霄城,怒目而视。
凌霄城说道:“你继续说下去,我看你要编到什么时候?”燕青说道:“因为我从小武功便比你高,比你厉害,而你不愿习武。这山庄之内除了你爹,我爹,便是我武功最高,但这未来的山庄之位岂能传给一个外人,一个不是姓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