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萧禹翕拿着茶壶慢条细理地烫碗,沏茶,动作不紧不慢,看着赏心悦目。
张行长紧张地坐在对面,心里七上八下的,急的火冒冒的。
太折磨人了,有事说事,搞这些玩样干什么呢?
“萧总,你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张行长忍耐不住开了口,“我一会儿还有个会儿。”
“别急,先喝口茶静静心。”萧禹翕倒了杯茶给张行长。
张行长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静心?
现在给他喝静心口服液都没法静下心来。
他手里的把柄掌握在萧禹翕的手里,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旦曝光不但名声尽毁,更有可能家破人亡,饭碗都没有了。
张行长想不通自己做的这么隐密,萧禹翕怎么就知道了?
“萧总,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有女人的?”张行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个偶然的机会。”萧禹翕不想多谈,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张行长,来,喝茶。”
张行长得不到答案作罢,耐着性子端起茶喝了口。
“萧总,谈论正事吧!”
萧禹翕把茶杯放下,“既然张行长这么着急,那我就开始了。我想要穆东宇手上的股份,具体怎么操作你随意,我只要结果。”
张行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萧总,你不觉得你这样有些过份吗?”
这完全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句话张行长听说过吗?我知道你和穆向阳关系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儿子呢?他才四岁呢!”
萧禹翕抿了口茶慢条斯理说道。
张行长脸色骤变。
“萧禹翕,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你别动我的儿子。”
张行长老年得子,对于这个和外面女人生下来的儿子万般宠爱,平时当作眼珠子一样看待,被萧禹翕威胁,他有些沉不住气,当下就急了。
“那就要看张行长怎么做了。”萧禹翕笑笑,“来来,喝茶。”
张行长恨不得把茶水泼在萧禹翕的脸上。
喝他妈的什么茶。
“萧总,同样的招式用两遍有意思么?”
萧禹翕脸上全是笑意,“招式不怕老,管用就是。”
张行长哑口无言,心堵的难受。
“萧禹翕,最后一次。”他恨声说道。
“最后一次。”萧禹翕承诺。
张行长端起茶杯狠狠地一口干了,扔下就走。
萧禹翕摇头,“火气太大了,茶要慢慢品才对。”
张行长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晕过去。
谁被人拿着命脉被威胁还能有闲心品茶的?找出来,他绝对是给他一个大写的服字。
张行长冷着脸走了,出门给部门的经理打电话,交待他们赶紧去穆氏集团催贷,然后就把手机关了。
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穆氏集团,穆东宇看到法院的人有些蒙。
什么时候法院办事的速度这么快了?这效率也特么的太快了,就算是催贷是不是还要走程序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机会?
怎么一上来就要拍卖东西了?
“穆先生,这是手续你好好地看看,明天我们就把穆氏大厦进行拍卖。限你一日之内遣散所有的员工以及清理完所有的物品。”
银行工作人员及法院的人神色严肃地对穆东宇说道。
“我去你妈的。”穆东宇的爆脾气来了,“你们是不是有病呢啊?公司这么多人你说让走就全都走了,一天时间够吗?”
穆东宇气得直喘粗气,他妈的,这太欺负人了。
背后肯定有人在搞鬼。
“如果你不执行的话,我们就申请强制执行。”银行工作人员态度强硬。
眼下穆氏集团涉嫌走私,听说震惊青城的枪击案与穆东宇有关,眼看着穆氏集团就要倒了,现在要趁着穆氏集团没申请破产前把账收回来。
穆东宇恨不得跳起来一巴掌扇在那人的脸上。
太他妈的太欺负人。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银行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都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
法院同志神色严肃地说道:“穆先生,我们只是来传达,下文件了,如果不执行,我们将依法对穆氏集团进行查封。”
穆东宇气得脸色铁青,但是却无计可施。
他再混,但是他总不能对法院的人动粗,搞不好就会被抓进去,昨天警局的遭遇太不美好了,那个地方他再也不想呆下去了。
银行和法院的人都走了,办公室静了下来。
穆东宇霍地起身,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怒火中烧,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秘书和助理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吓得不敢进门,等里面动静小了,两人才小心翼翼地进来,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
助理看着穆东宇,“穆总,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搬走吗?”
“搬什么搬?”穆东宇火大地说道,“这么多人搬哪里去?”
穆东宇胸口堵得难受。
穆氏大厦要是没了,穆氏集团也就没了,他说什么也不能让穆氏集团在自己的手中完了。
穆东宇开始给平时关系较好的朋友打电话求救,谁知电话一接通,一听说是借钱,那些人就开始找借口扯理由。
“穆少,不是我不借,最近生意也是难做。”
“穆少,我正想找你周转一点,我们家也快撑不住。”
“这几十万有,你这张口借一千万,真没有,要不我给转个十来万。”
还有的根本就不接电话,直接给拉黑了。
穆东宇气得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妈的,老子风光时你们都巴着老子,现在老子落难了,一个个跑的贼快。
助理看着穆东宇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别给老子吞吞吐吐的。”穆东宇不耐烦地说道。
助理鼓足勇气说道:“穆总,不如你去找找景董。”
“啪!”助理话音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穆东宇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不是景瑟派过来的卧底?”
助理差点就哭了,“穆总,我跟着穆董多少年了,我对穆董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收买,你不觉得今天这事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