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座驾是一辆红色的大众甲壳虫。
很小巧,很精致。
两人上车后,车子驶出校园,朝着市区驶去。
白汉哲的房子买在市区二环的滨海院子。
滨海院子在滨海来说,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早先年,在滨海还是最顶级的存在。
这几年,随着滨江别墅区和鼓山别墅的崛起。
滨海院子的议论话题才渐渐淡出大家的视线。
不过,滨海院子作为滨海很老牌的小区。
虽然档次略微下降,但这里绝对住着滨海市最多的精英。
车子刚驶入小区,白汉哲就迎了上来。
“吴先生,赶紧请!”
白汉哲满脸笑意,态度十分的谦逊。
夏天看他姥爷这幅面孔,有点不高兴。
“呵呵,吴先生,夏天是我外孙女,由于避嫌,我一直没提过!”
吴迪微微点头。
瞄了一眼小区的环境。
白汉哲笑着问道:“请问吴先生住在哪?改天来上门拜访!”
吴迪说道:“鼓山别墅!”
白汉哲倒吸一口凉气。
夏天也十分震惊。
白汉哲语气酸酸的说道:
“鼓山别墅好地方啊,我白汉哲混了一辈子,连个资格都没混上!”
吴迪淡淡道:“除了资格,钱也很重要,房子又不白送!”
“是是是!”
白汉哲点着头。
“吴先生,咱们上去吧,菜我都做好了!”
两人并排往前走去。
夏天一身不吭的跟在后面。
她一直盯着吴迪的背影,心里却想着乱七八糟的问题。
其中,想的最多的是。
吴迪,到底是不是在吃软饭?
他是靠凌家住进的鼓山别墅,还是因为自己?
以前,她理所当然的会认为吴迪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但今日看到吴迪的神操作,她开始放弃了这个想法。
好奇心已经开始往凌楚瑜转移。
关于凌楚瑜的资料,她也查过,妥妥的女强人,但人也长得极美。
说滨海市顶尖美女也不为过。
可是,如此优秀的两人,到底是谁先追的谁呢?
白汉哲热络的跟吴迪聊着不痛不痒的事情,态度毕恭毕敬的。
哪里还有高冷院长的架子?
白汉哲的家是中式装修,一百五十平的复式里,被红木家具塞得满满当当。
几颗文竹长得极为茂盛。
已经绕着红木书架长了一大圈,两个红绿相间的南美大鹦鹉,正在花架上跳来跳去。
看到吴迪,叽叽喳喳的叫着:“你好!”
白汉哲笑道:
“这是我一个开花鸟店的亲戚送的巴西鹦鹉,很聪明!”
吴迪胳膊一伸,两只鹦鹉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轻轻的用脑袋蹭着他的胳膊,显得非常亲昵。
吴迪轻轻的吹了几下口哨。
两只鹦鹉飞了起来,绕着吴迪转圈圈。
吴迪心神一动,便用秘法和这两只鹦鹉建立了联系。
他心里道:去拿香蕉。
下一秒,两只鹦鹉飞了出去,落在桌子上,叼着香蕉朝吴迪飞了过来。
吴迪说道:“放回去!”
在白汉哲和夏天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两只鹦鹉在吴迪的吩咐下,做着各种匪夷所思的操作。
惊了。
“吴先生,您还会训鸟?”
吴迪摇摇头。
“那它们怎么这么听您的话?”
白汉哲震惊道。
吴迪笑了笑:“也许是我魅力强!”
白汉哲哈哈大笑。
“吴先生果然非同凡响,佩服!”
落座后。
白汉哲拿出他珍藏的三十年绍兴女儿红给吴迪满上了。
“吴先生,吃菜,尝尝我的手艺!”
吴迪闻着辣炒小黄鱼还不错,便夹了一块子,入口咸辣,感觉很不错。
吃了一会儿。
白汉哲说道:“吴先生,您看我这事……”
吴迪瞥了他一眼:“家里有银针吗?”
白汉哲点了点头。
“有!”
白汉哲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黑布卷,展开,上面整整齐齐的插着银针。
夏天吃惊道:“爷爷……你什么时候?”
白汉哲做了个嘘的手势,夏天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吴迪淡淡道:“好针!”
白汉哲叹了口气无限唏嘘。
“这是从白家留下的唯一物件了!”
吴迪拿起银针细细的看了一眼,他发现银针里面,隐隐有真气流动,虽然非常微小,但这已经跟寻常的银针区分开来了。
吴迪忽的眼中精芒一闪。
他指尖轻触银针,输了点真气进去。
银针变成了淡青色,开始泛光。
淡淡的,很柔和。
在吴迪的手里,发着光,像是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故人。
那份欢喜,隔着光,仿佛让人也能感觉到。
白汉哲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震惊,整个人如遭雷击,全身大震:“
“吴先生,您怎么会……会让银针……这……”
“发光对么?”吴迪说道。
白汉哲激动的点了点头,眼眶里噙着泪水说道: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也是整个白家的骄傲,可以这么说,白家的崛起与这套银针有莫大的关系!”
吴迪放下银针:“说说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叫白世杰,是天海市白家的家主,前些年去世了,这套银针是我被赶出白家时,他偷偷交给我的!”
白汉哲说起了往事,无限唏嘘。
“偷偷?”
“唉,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吴迪招招手,那两只鹦鹉飞了过来,落在胳膊上,亲昵的玩耍着。
白汉哲看了一眼吃惊的夏天,幽幽的说道:“
“我在白家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经脉被弄断,赶出白家,都是拜他所赐!”
夏天暗暗心惊。
这些往日,白汉哲从未对她提起。
为何今日碰到吴迪,姥爷能直抒胸臆?
白汉哲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我母亲在生下我第二年就死了,然后父亲奶奶就给我父亲又找了一个,然后第二年又生了一个男孩。
自从我的后妈进入白家。
我父亲就像换了个一个人,情绪波动极大,对我不是拳打脚踢就是恶言相向。
然后不知道为何,全家人开始排斥我。
后来,在我十五岁年那,我那弟弟找人挑断了我一根经脉,然后就被赶出门了。
我在外面,一直一个人在打拼。
只有前年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回去过一次!”
“这针就是他临死前,偷偷塞到我手里的,说,如果遇到能让这一副银针发绿的人,就让他去救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