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
陈旗看到吴迪从里面爬了出来,一脸震惊。
吴迪怎么在里面?
这潜艇不是被前面的几艘反潜舰给逼回来的吗?
吴迪跳上来,拍拍手:“里面还有两个活动,进去抓吧!”
陈旗冷声道:“你怎么在里面?”
吴迪很平静的说道:“我说过,会救韩冰的!”
“韩冰上校在哪?”
这时,另外两艘快艇也冲了过来。
韩冰的几个下属在另一艘快艇上,他们看到吴迪,急着问道。
吴迪说道:“她在里面!”
刚才,吴迪把潜艇驾驶员控制以后,在潜艇厨房的冰箱找到了被捆成粽子,塞在里面的韩冰。
韩冰整个人被冻僵了。
如果吴迪再迟发现几分钟,韩冰会因为低温,而活活冻死在里面。
把韩冰从里面救出来之后,吴迪迅速给韩冰输了一丝真气给她解冻,又喂了韩冰好几颗丹药,用来保持她的生命体征。
就这样,折腾了十几分钟,才把韩冰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
如果是寻常的治疗手段,从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温冰箱里拿出来,肯定会留下很深的后遗症。
“吴先生,你找到她了?”
几个队员惊喜的看着吴迪问道。
正说着,韩冰的从潜艇出口爬了上来。
陈旗很激动的冲了过去:“韩冰,你还好吗?”
韩冰拨开了他的手:“我没事!”
若有若无的,韩冰的眼光飘向吴迪。
陈旗经过严格的训练,更是兵王之王,这点小细节,他早已清晰的看在眼睛里。
他知道,这个时候,韩冰的心已经在吴迪身上了。
毕竟,是吴迪单枪匹马的把韩冰从黑死病集团的手里解决了出来。
而他们堂堂的飞龙大队精锐,竟然在这一场实战冲突中,起了打酱油的作用。
要知道,飞龙大队可是尖兵,是利刃,是永远都要冲在最前头的先锋啊。
可是,现在他们的活,竟然被吴迪一个人给干了。
米修被吴迪给砍断双腿,并没有死。
刚才被吴迪给打晕,现在苏醒了,挣扎着向往海里钻。
吴迪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哦,对了,这个杀手据说也很有名,你们看着给他安排一下!”
陈旗一辨认,这时注意到米修的后背绑着一个幽兰色的镰刀。
“米修?”
陈旗惊道。
米修可是他的老熟人了。
米修是雇佣兵出身,曾经在战场上,他就是令对手闻风丧胆的死神。
后来不知如何原因,米修加入了黑死病集团,成了一名神出鬼没的杀手。
陈旗曾在境外和米修数度交手,深知这人极为难缠,他知道米修这次也来到了华国境内。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米修竟然败在了吴迪的手下。
太惨了。
名震地下世界的米修,竟然被吴迪跟小狗一样,踩在脚下。
尊严尽失。
陈旗走过去,蹲下身子,一把将米修翻了过来。
“果然是你!”
陈旗说道。
不过,米修的眼里却丝毫没有陈旗,而是带着无尽的恨意,看着吴迪,龇牙咧嘴道:
“吴迪,我承认,你很强,但是你会为此遭受死亡的代价!”
吴迪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很弱!”
这时,钻进潜艇的几个队员,把里面捆成粽子的杀手接应们,全部压了出来。
吴迪看大局已定。
漆黑的海面上,冷风嗖嗖,他实在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动力。
“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潜艇已经靠岸,浮在海面上,像一个巨大的铁块。
吴迪想要跳下去。
陈旗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吴迪冷道:“怎么?”
“吴迪,你以为你谁啊?这里是菜市场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韩冰见状,走过来,一把拨开陈旗的手。
“你干什么?”
陈旗道:“在这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吴迪不能脱离我们的视线,外军的小潜艇都进来了,这事大不大,你们清楚!”
吴迪淡淡道:“嗯,行,我留下来配合调查!”
陈旗虽然对吴迪心里上有诸多的不满,但他这人,办事一律按照条率来,并不会无故给人穿小鞋。
“谢谢理解!”
“来人,先把吴迪带回营区!”
一个面向年轻的队员过来对吴迪说道:“跟我来!”
吴迪微微点头,跟着队员跳到了岸边,走了几步,上了一辆吉普车。
韩冰看着黑暗里,吉普车的车尾灯,怔怔出神。
陈旗强忍住怒气:“给我继续搜,把这些人统统弄到岸上去!”
……
第二天。
欧洲,布鲁塞尔。
天气阴沉,西风猛烈的吹着,天空聚集着一团又一团的浓云。
阴冷压抑。
一处修建着巨大天主教堂的广场上,前几日的积雪还未消融。
几只黑色的乌鸦混杂在一群灰鸽子中间,正在雪里寻找着残盛的面包渣。
天气阴冷,广场上一个游人都没有,这群饿了几天的鸟,盘旋在教堂上空,呱呱的乱叫着。
这时,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广场边,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秃顶男人,面色阴沉的从车上下来了。
一路小跑,穿过广场。
广场上的鸽子和乌鸦受到惊吓,扑棱棱的飞了起来。
秃顶男人走到一处大门紧闭的教堂前,当当当在门上敲了三下。
一个面容苍老的神父,在里面开了门。
“阿德里安,发生了什么,你如此焦急?”
神父问道。
秃顶男人说道:“主教大人回来了吗?”
“他在里面!”
神父说道。
秃顶男人一路小跑钻进了教堂里的忏悔室。
“大人,都死了!”
他对着一个隔着布的小窗户说道。
“米修呢?”
“他被人砍去双腿,活捉了!”
“谁干的?”
“吴迪!”
过了良久,里面传来一个古井不波的声音。
“接应的人呢?”
“潜艇被人也俘虏了。”
“什么?”
终于,布帘那头的人不淡定了。
“大人,这会不会引起外交纠纷,毕竟潜艇后面是……”
布帘后面的人勃然大怒。
“混账东西!”
嗤!
布帘破裂,从布帘中穿出一双干枯苍白的手,指甲十分的尖利。
一下子插 入了秃顶男人的前胸。
男人只发出一声惨叫,只见那双枯手从撕 裂的胸口,扯出了一颗鲜红的心脏。
“既然这么无能,那你也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