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万达文化酒店,总统套房。
上官慈云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的听着下属的汇报。
“夫人,公子已经跟那些投资圈的人谈妥了代理的事情,他们都回去了!”
上官慈云啪的一下把手边的茶杯扔到地上。
“这帮墙头草!”
“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随从问道。
上官慈云没说话,阴着脸沉默着。
忽的,她脸色狂变,失声道:“不会是……”
叮叮……叮叮……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现场的肃杀。
上官慈云看了一眼来电之人,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把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微沙哑苍老的声音。
“夫人,监狱关的是吴瑞!”
咔哒!
上官慈云手里的电话应声而落,她如一尊雕塑一般,静静的矗立了几秒。
整个人直接实话了。
脸上的震惊,堪比太阳从西边升起,加上地球爆炸。
过了良久,她忽的脸上出现剧痛,捂着胸口,好像要倒下了。
旁边的随从慌了,手忙脚乱的从桌上拿过速效救心丸,倒了一把,朝上官慈云的嘴里塞去。
“老太太,您坚持住,我这就叫救护车!”
上官慈云吞下速效救心丸,满脸痛苦的躺在沙发上,声音颤抖道:
“不要叫救护车,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随从没办法,只能惶惶不安的站在旁边。
上官慈云忽然发出一阵怪笑。
“一切都解释通了,一切都解释通了,原来他不是吴瑞,哈哈哈……”
随从被这一声怪笑吓的毛骨损然,不知道上官慈云在发什么疯。
笑了一阵,上官慈云又嚎啕大哭。
“宝贝孙子,奶奶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
想到因为自己的运作,吴瑞原本要判十几年的刑期,忽然被增加到了无期,上官慈云直接想刺杀。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用,当初可是亲眼看着吴瑞出去,吴迪被关进去。
现在怎么,吴瑞被关进去了?
上观慈云恨不得一秒就飞到西城监狱,她现在又焦急,又心疼。
想到吴瑞这段时间一直在监狱里受苦,上官慈云的眼泪就哗哗的掉。
这时,她脑海里又出现吴迪的身影,上官慈云咬牙切齿道:
“畜生,你就等着受死吧!”
滨海是吴迪的底盘,上官慈云如果在这里贸然对吴迪采取行动,肯定吃力不讨好。
而且,吴瑞被判无期这件事,现在是一件大事,必须从长计议。
“收拾东西,回京!”
上官慈云强压住情绪,说道。
傍晚。
白色的湾流G650降落在燕郊机场。
一下飞机,上官慈云就直奔西城监狱,前去看望她的宝贝孙子吴瑞。
在飞机上,上官慈云就托人安排好了跟吴瑞的探亲时间。
吴瑞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容易。
被关进了普通监狱不说,还时不时遭到各种莫名其妙的殴打,吃不饱,穿不暖,整个人整整瘦了30斤。
有点皮包骨的感觉。
因为各种情绪的影响,他直接患上了躁郁症,整个人的形象跟之前花花 公子的样子相去甚远。
现在,每天支撑吴瑞活下去的是恨意,无边的恨意,无穷无尽的恨意。
他最恨上官慈云,出尔反尔,给他许诺了那么多的的好处,可是现在把他丢到监狱里却不闻不问。
其次恨,吴迪,恨吴迪这个扫把星影响了他的运势,没有在第一时间把他换出去。
其三恨,监狱里殴打他的狱友和狱警。
吴瑞曾捡到过一把塑料牙刷,被他藏在放风的院子里。
被判无期的那一天起,吴瑞就把塑料牙刷拿了出来,每天放风的时候,偷偷磨几分钟。
经过这么长时间,塑料牙刷的手柄已经被他磨成了锋利的匕首,轻轻用力,便可贯穿人的胸膛。
除此之外,吴瑞还从食堂偷了几把铁勺子,也被他打造成了利刃。
藏在不同的地方。
就在昨天晚上,洗浴时间。
吴瑞用磨好的牙刷柄,在浴室捅了一个人,当场致死。
被痛死的那个人,是平时了很喜欢殴打吴瑞的一个狱友。
那天晚上,浴室里只有吴瑞和他走的最晚,期间,那人又对吴瑞爆锤了一顿。
蓄谋已久的吴瑞从马桶水箱里拿出磨好的牙刷柄,狠狠的朝着那人的后背来了几下。
然后,监狱里就死了一个人。
正好那天晚上还有两拨打架的家伙,吴瑞暂且摆脱了嫌疑。
牙刷利刃的释放,让吴瑞心中潜藏的魔鬼放了出来,他发现,有时候暴力竟然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
听闻上官慈云要来监狱探监,吴瑞心中的仇恨怒火彻底被点燃了,他从监狱地砖的缝隙下,取出了藏了很久,打磨过的铁勺子,悄悄的藏在了身上。
晚上,吴瑞坐在监狱里等着会面。
一个狱警打开了门:“吴瑞,收拾一下,亲属探监!”
吴瑞很灿烂的笑了一下,眼里却满是阴毒。
他起身走了出去。
西山监狱,会见室。
上官慈云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旁边的一个跟班,小声道:“夫人,您坐着休息一会儿,您的心脏不好!·”
哐当一声。
铁门开了,吴瑞带着手铐脚镣走了进来。
“只有20分钟,有什么抓紧说!”
狱警在外面说了一声关上了铁门。
上官慈云看着吴瑞暴瘦的模样,心疼道:“吴瑞,奶奶对不起你!”
吴瑞冷冷的说道:“你们不是不来看我么,怎么,良心发现了?”
上官慈云声音颤抖:“吴瑞,这个不能怪奶奶,我当初可是把你弄出去的,都怪吴迪那畜生!”
吴瑞笑出声来。
“怪吴迪?你压根就没把我往出去弄,要怪也轮不到他吧?”
吴瑞眼里冷光四射,整个人杀气腾腾的道。
上官慈云心里惊道:被关了这么久,这孩子的精神都出了问题。
“吴瑞,你可曾记得,送你出去的那晚,我在路上给你说的话?”
吴瑞脑袋里里关于监狱出逃这段记忆,都被吴迪给清空了。
现在上官慈云说的一切,吴瑞只是觉得这个老不死的在狡辩,在把自己当傻子。
“我一直都在监狱内,还被莫名的判了无期,你说你送我出去过,当我是傻子?”
吴瑞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