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舟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张脸通红,他急躁道:“秦舒!你难道忘了吗?!想想你妈!”
陈东明显感到搭在自己胳膊上的秦舒,颤抖了一下。
他低头看向秦舒的侧脸,那么完美,却又冰冷。
“宇文舟,不要让事情太难看,你知道的,我还不欠你什么。”
宇文舟面上青红一片,连说了三个“好”字。
“秦舒,我是真心想帮助你,可这个废物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这样做的后果,你确定能承担?”
还没等秦舒回答,陈东冷声道:“屁大点本事,你也有资格在我面前,谈结果?”
“你!”宇文舟大怒。
“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能帮她一力承担,有本事你就来。”陈东双目如锋,沉声道:“我能在酒吧里,公路上,丽天酒店,侮辱你三次,就能侮辱你第四次!”
宇文舟怒不可遏,正待发作,一阵嘈杂声响起。
原来是酒宴的举办人洪先生出现了。
原本被陈东这边吸引目光的人,纷纷将眼光投向洪先生。
宇文舟咬牙切齿道:“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不跟你计较,你给我记住了。”
“呵呵,”宇文舟阴森森一笑:“朱雀堂最近关门了?你放心,你很快就会一无所有!我会跟踩烂泥一样,狠狠的踩着你!”
齐闯想冲上去揍宇文舟,却被陈东拦了下来。
“陈先生!让我帮你教训他!”
陈东用下巴指了指洪先生:“没想到你计划的对象,竟然是他。”
“陈先生见过他?”
“有过一面之缘。”
这位洪先生正是在疗养院见过的洪柯奇。
“那太好了,洪先生早年受过家父恩惠,所以我这次一提,他马上就答应下来。”齐闯笑道:“有洪先生在,定叫那个宇文舟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陈东眼里深沉一片,他从来都不是嘴强王者,但他一直都是最强王者!
人,不是靠说的!是靠做的!
身边的黎小烟在秦舒挽上他胳膊的时候,就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
此刻黎小烟不在身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左右找不见人,打了一通电话,也没人接听,只能让齐闯帮忙找一下,安全第一。
“陈先生,门外的服务员跟我说,黎小姐她自己打车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那服务员没听见。”
陈东沉默片刻,说道:“那出租车车牌号知道吗?天这么黑,她一个人突然跑去哪儿?”
齐闯说道:“我出去问问,陈先生别着急。”
谁知一直沉默的秦舒,突然开口道:“应该是回家了吧。”
陈东一怔,随后点了点头:“也是,这个点也只能回家了。”
齐闯左看看陈东,右看看秦舒,犹豫着问道:“那我还要去问车牌号吗?”
陈东还没回答,秦舒就淡淡道:“不麻烦的话,还是去一下吧,毕竟是个女孩子,天黑一个人不安全,至少确保她平安到家。”
“是。”齐闯见陈东没拒绝,这才点着头笑道:“不麻烦,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场中的宇文舟和洪柯奇聊得火热。
洪柯奇突然发出消息,想在滨城建立一座人工智能研究中心。
设想的蓝图格外宏大,所以要引进其他资本,包括滨城本地的资本。
洪柯奇在省内是知名企业家,这个消息一经发出,就有不少人蜂拥而上。
这次的宴会就是为了这个研究中心开办的,目的是引进新的资本。
洪柯奇身边围了一圈人,都是滨城以及外地商贾,大宇投资作为其中之一,并无太大出众之色。
但洪柯奇却似乎颇为看中宇文舟。
令不少人嫉妒不已。
传闻这个洪柯奇知人善任,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伯乐,曾慧眼提拔过不少未经开发的璞玉。
难道这个宇文舟竟是个有才之人?
这个想法在众人心里油然而生,就连宇文舟自己都不例外。
他一面和洪柯奇谈笑风生,一面暗暗注意陈东的动向。
谁知陈东很早就拉着秦舒离开了,他看着二人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陈东,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宇文舟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
陈东和秦舒坐在出租车里,没一会儿,车子就开到小区门口。
他就这么坐着,一言不发。
秦舒也不着急下车。
“我走了。”
秦舒说道。
陈东闭起双眼,仿佛使劲力气说道:“你就这么走了?你没什么想说的?”
秦舒一声不吭。
陈东冷笑道:“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藏着掖着?”
秦舒面若冰霜,冷冷的看向他:“你想听我说什么?”
“听你说一个答案!宇文舟到底怎么挟持你的?你需要什么帮助?!咱妈又怎么了?!”
秦舒听到“咱妈”的时候,眼睛一酸,眼眶就红了。
“唉,”陈东叹了口气:“怪我,我怎么会想不到呢?你跟我结婚三年,处处要强,怎么会轻易说出自己的软肋呢?”
他自嘲一笑:“而且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开出租的倒插门,你怎么会向我求助呢?”
“不是这样的!”秦舒大声说着,声音有些许发颤,一把抓住陈东的胳膊:“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从来没有看不起过你!如果我真的瞧不上你,我何必一直坚持这段婚姻?”
陈东心中一动!
只听秦舒说道:“你虽然钱赚的不多,但至少很勤奋,人也老实本分。”
“呵呵,那你为何不跟我同房?”
秦舒脸色一红,侧过了头,说道:
“我那时虽然不烦你,但也不爱你,既然不爱,如何同房?我既已嫁给你,就想跟你这么过一辈子罢了,时间久了,久而生情,也许……也许就……”
说到这儿,她不说话了。
过了半晌,才脸色通红,眼含薄雾道:“谁知,谁知你”
她神情旖旎一片,样貌举止,竟是往日里从所未见,闻所未闻之态。
陈东等她等得着急,忍不住道:“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