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出去时,北辰夜等人正好回来。
查理的人伤了不少,南宫玦已经给他们留下了伤药,算是给了点补偿。
沙妍儿给他们带来的这场浩劫,让查理非常后悔当初的决定。
他把沙妍儿交给了北辰夜他们,冷冷地说,“她对我的救命之恩,我算是已经报了,从此后,不管是你们,还是她,都恩怨两讫吧!”
“查理先生真是个爽快的人,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追究你对颜烟带来的伤害了,我们这就离开小岛,后会无期!”
北辰夜让人把沙妍儿拖到船上,然后,下令返航。
沙妍儿的那些手下,见到此情此景,哪里还敢来要人,都默默地回到他们的船上,跟着一起返航。
在远离了小岛后,大家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休息了一晚,太阳从海面上升起时,颜烟终于醒了。
看到身旁俊眉深锁的南宫伊凡,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
这几个月,她无数次的做过这样的梦,梦见自己一觉醒来,还是躺在那个她深爱的男人身边。
可是,梦醒时,才发现,不过是个梦。
此时此刻,她依然不敢相信,这不是梦!
南宫伊凡立刻就醒了。
紧握住她的手,把她拥入了怀里,“颜烟,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南宫伊凡……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颜烟喃喃地道。
犹自在梦中啊!
“不是梦!真的是我!”南宫伊凡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咬了下,紧接着,温热的唇瓣,贴上了她的唇。
“感觉到了吗?嗯?”
“啊!南宫伊凡,真的是你!”颜烟激动得又流泪不止。
她紧紧地抱住了南宫伊凡,小脸埋在他怀里,抽泣个不停。
“南宫伊凡,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是来晚了!”颜烟握紧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捶他,“你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折磨我的,查理那个变态,他竟然让我看他和男人……”
南宫伊凡忙阻止了她,柔声道,“烟儿,别去想了!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就当它是一场噩梦吧,忘了它,好吗?”
“真能忘了吗?”颜烟紧皱着眉头。
那些可怕的经历,如影相随,她真害怕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
南宫伊凡捧起了她的小脸,很肯定地点头,“能!我会陪着你,一起来忘掉它!烟儿!”
“你叫我烟儿?”
“嗯!好听吗?”
“好听!再叫叫!”
“烟儿!烟儿!烟儿……”南宫伊凡不停地喊,不知道喊了多少遍。
颜烟就不停地答应,也不知道答应了多少遍。
最后,两人都泪流满面,看着彼此,哽咽着再发不出一个字符……
安岚见他们房间的门还没开,过来轻轻敲了一下。
“南宫伊凡,颜烟醒了吗?”
这一声呼喊,惊醒了两人,南宫伊凡忙高声答应,“醒了!”
“那我叫人端点吃的来!”安岚说着,远去了。
南宫伊凡抱着颜烟起床,亲自给她洗漱了,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颜烟奇怪地问,“这衣服是安岚的吗?”
“不!特意为你准备的!我要让我的女人,漂漂亮亮的回家!”
“谢谢你,南宫伊凡!”颜烟又红了眼睛。
她好像变得特别脆弱了,动不动就想哭。
她一哭,南宫伊凡就特别心疼。
他特别怀念从前,她的死缠烂打,她的喜怒笑骂……
总之,那时候的颜烟,是灵动的,也是明媚的,不像现在,被折磨得完全失去了原来的神采。
安岚送早餐进来,看到两人又哭又笑的,心里,又涩又酸。
“颜烟,今天的早餐,全是你喜欢的,多吃点!”
“谢谢你,安岚!”颜烟感激地道。
这么多人都是为了救她而来,他们的恩情,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她含着眼泪,小口小口的吃,吃得很慢,仿佛每一口,都是在品味大家对她的关怀。
不过,她那个吃饭时,不小心表露出来的习惯性小动作,却让安岚的心狠狠被触动。
这才是真正的颜烟,她吃饭的时候,喜欢摸耳朵。
而那个假颜烟,不管模仿得多像,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只可惜她没早点发现!
安岚很愧疚,笑着说,“刚才大家都商量好了,上岸后,你们先回南宫家,颜烟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
“去南宫家?”颜烟胆怯地看了南宫伊凡一眼。
南宫伊凡会意,笑着安慰她,“别担心,我们家所有人都会对你好!”
“可我……”颜烟黯然低下了头。
这段经历,到底还是在她心上留下了阴影。
她特别害怕,南宫家的人会以为她不纯洁了。
南宫伊凡忙握紧了她的手,低声,而肯定地说,“烟儿,我爱你!所以,我一定会娶你!而且,我会给你一个风光的婚礼!”
“真的吗?”
“嗯!所以,你要先养好身子!”
“颜烟,确实是这样的,南宫家的所有人,都在盼着你回去!”安岚巧笑嫣然,真心为他们欢喜。
因为,南宫玦刚刚给家里打过电话,爷爷已经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说不定,他们的婚礼,会在自己和北辰夜之前。
安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们之后,就出去了。
她又去看了眼沙妍儿。
尽管昨晚喂她吃了解药,她依然还在昏迷中。
怎么处置她呢?不可能真的把她杀了,丢下大海吧?
安岚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北辰夜和南宫玦正好走过来,看到她这苦恼的模样,忍不住相视一笑。
他们的岚儿,依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就算经历再多,也始终不改初心。
“岚儿!”北辰夜从她身后伸出手,握住了她。
“夜,你们这是……”
“我们已经商量好怎么处罚沙妍儿了!”
“怎么做?其实,我特别希望有一种神药,能让她吃下后,立刻变成好人!”
“这个很有难度,不过,”南宫玦顿了顿,笑着说,“我们找到了另外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
“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