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具体一点!”
南宫玦眸色微闪,已经大概能体会到,当年幼小的金卫伦,他的绝望和痛苦了。
所以,他如今的变态,也是有迹可循的。
乔润杰说,“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金卫伦无心之过,在玩烟花的过程中,伤了我父亲新欢的脸,我父亲一怒之下,一巴掌就把他打飞了,他的脸,正好撞在大石上,被锋利的棱角刮出很深的一道口子,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可没想到的是,晚上,金卫伦竟然纵火,想要烧死我父亲和他的新欢……”
听到这里,南宫玦冷笑一声,“后来,他还是失败了,他母亲也因为他而死?”
“是的!为了救他一命,她母亲苦苦哀求,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回了金卫伦活下去的机会,可是,我父亲虽然饶他不死,却还是命人砍了他几根手指做为惩罚。”
“你父亲的手段,可真是令人发指,连一个幼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所以,他现在也算是受到报应了。”南宫玦淡淡的道。
他的嘲讽,说得乔润杰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有。
他讪讪地道,“南宫三爷,过去的事,我原本是不想提的,可只有说出来,才能让你对金卫伦有个全面的事认识。”
“嗯,你到现在都还没提及他的身世!”
“南宫三爷,稍安勿躁!我在无意中打听到一件事,那就是北辰少主的母亲,曾经有过一个初恋情人叫柯桥,而很凑巧的是,我小时候曾经悄悄看到金卫伦的母亲放过一个莲灯,出于好奇,我捡起来看了一下,里面提到了柯桥这个名字。”
闻言,南宫玦神情一振,“你确定这么多年了,你没记错?”
“南宫三爷,我这个人别的什么优点没有,就是在这记人的名字上,特别有天赋,所以,绝对不会有错!”
“金卫伦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陆丽敏!”
“果然是她!”南宫玦点了点头,脑子里的疑惑,似乎正逐渐被解开。
沉默了几秒之后,南宫玦再次开口,“当年他们母子来你们闪电鹰的时候,是否还带了别的人?”
乔润杰冷笑道,“三爷,当然能进我们闪电鹰的人,都是有价值的,所以,除了他们母子,怎会还有旁人?”
“嗯!乔先生,你今天告诉我的这些,确实很有价值,我们的合作,就从现在开始了!”
“好!三爷真是爽快人,我这就去全力查找金卫伦的具体下落,然后……”
“放心,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南宫玦薄唇紧抿,一语成诺。
送走了乔润杰之后,南宫玦迅速秘密调动了南宫家所有的力量,时刻准备去救人。
蓝蝴蝶家族那边,又有了新的消息传来。
一切果真如乔润杰所说,当年,陆丽敏在柯桥去世后,伤心了一段时间,然后,就跟闪电鹰的乔爷走了。
那么,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金卫伦就是柯桥的孩子,而他之所以筹划了这么多的阴谋诡计,大概也是因为柯桥的遗弃之过,转而恨上了北辰夜吧?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安岚冷笑了好几声,“真是没想到,当年的事,会牵扯出这么多的恩怨,我舅舅是一个,现在,又跑出来一个金卫伦。”
“当年的古先生,只是偏激,而这个金卫伦,是变态,岚儿,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和北辰夜的仇怨,根本就是个死结!”
“我明白!所以,对付像金卫伦这样的人,我们也只能采用非常手段。”
“嗯!我们南宫家的任何一种毒药,都够他受!”
这一次,南宫玦是真的动了杀念。
因为,如果不把金卫伦解决掉,安岚和北辰夜的生活,将会永无宁日。
而那样的结局,显然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
此时,帝都,依然是平静无波。
那个冒牌货,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他每天呆在别墅里,除了书房,就是自己的卧室。
林戈偶尔过来向他禀报公司的事,他也是神情淡淡的,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
林戈也不指望他能做出什么重要的抉择,只是每天来例行公事而已。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天一早,他就接到了股东们的电话,说北辰夜昨晚给他们分别打电话,要收买他们手中的股权,大家都想问问他,少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戈心中明白,这是金卫伦要展开进一步的计划了。
幸好,少主早就做下了安排。
林戈笑着回复股东们,“少主的任何决定,都是有道理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不是,我们是想着前不久刚刚签了不能转让股份的合约,少主怎么会忽然又改变主意了呢?林助理,是不是公司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没有的事!公司有少主在,不会出任何事。”
“那股权的事?”
“你们觉得呢?”
“还是按照合约办事吧!”大家想了想,做出了决定。
毕竟,帝豪集团这样一个庞大的财阀集团,每年分的红利,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只要有北辰夜在,他们完全不用担心公司出事,所以,卖掉股份,对于他们来说,是很不划算的一件事。
更何况,他们还签了合约在先的!
远在s国的金卫伦,在得知这件事后,大为震怒。
他把那个冒牌货大骂了一顿之后,眉心一拧,冷道,“看来,今天我要去会会我那个对手了!”
数小时后,他来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这里,真的是鲜有人迹,连唯一的那栋房子,也是陈旧破烂得无法居住。
但是,在进入房间后,地底下,却是另有乾坤。
有人打开地牢的门后,立刻就传来了几声野兽的嚎叫声。
金卫伦眯了眯眼,满意地道,“嗯,很不错的地方嘛,还有野兽为伴!”
他挥了挥手,黑暗中,忽然亮起了灯。
两个巨大的铁笼子,赫然出现在眼前,一个里面关着一只暴躁的黑熊,而另外一个,坐在地上漠然不动,斜挑着冷眼的,正是消失已久的北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