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空气中,一股醺人欲醉的酒气。
安岚喝醉了!
被人强行灌下了几大杯烈性酒,脚步踉跄,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好热……
她跌跌撞撞的在酒店走廊上奔跑,迫不及待的,需要洗个冷水澡。
可是,意识逐渐涣散中,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
一个矜贵不凡的男人,正迈着沉稳的步伐,慢慢走近!
“水……”她向他伸出了双手。
因为口干舌燥,她的声音变得特别的沙哑。
踉跄中,她忍不住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
清晨,安岚在不适中醒来。
昨晚的经历,像碎片一样,并没有在脑海里留下多少印象。
她唯一能记得的是,自己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灌了很多的酒,再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至于那个男人是谁?长什么样,她根本就不记得!
只有身体的不适,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安岚很懊恼地回了家,刚进门,堂姐安眉就走了过来。
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忽然伸手撩开了垂落在她脖子上的长发。
露出了青紫交加的几个吻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特别醒目。
“安岚,昨晚,过得可好?”安眉眯着眼睛,幸灾乐祸地道。
“你……”安岚愤怒地瞪直了眼,“昨晚,那些给我灌酒的人是你找来的?你竟然算计我!”
“算计?别说得那么难听!你都二十二了,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我这是在成全你,懂吗?”安眉轻吐了一口气,无耻地道。
“安眉,你敢害我!”安岚又怒又气,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可巴掌还没落下,伯母徐艳娇就抓住了她的手,再狠狠把她甩到地上,“安岚,别给脸不要脸,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们,你早就饿死街头了,还想跟我家眉儿抢北辰少爷,你找死!”
“呵!呵!”安岚接连两声冷笑。
原来,是为了北辰夜!
安岚倔强地站起来,扬着下巴,明媚生动地笑,“想嫁给北辰夜?这可是爷爷在世时给我定下的婚事,只要我不同意悔婚,安眉,你休想嫁给他!”
“是吗?北辰夜要是知道你已经不纯洁了,你觉得他还会要你?”
“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要我?很不好意思,现在医学这样发达,我想恢复清白之身,还不是小菜一碟!”安岚绝对是故意的,亲眼看着安眉母女的脸变了色,她忽然间觉得很爽。
“再说了,昨晚和我恩爱的男人,说不定就是他呢,安眉,你失算了!”
安岚为了气她们,信口雌黄。
北辰夜这个人神秘得很,安家所有人都没见过他,所以,暂时拿他当挡箭牌,没人会去取证。
谁知,她低估了安眉母女的无耻!
徐艳娇优雅地拿出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安岚,你等着,昨晚的实况录像很快就会在各大媒体上曝光!”
可是,她嘚瑟的表情还没表现完,就惊叫了一声,“什么?你说她昨晚根本就没去?”
她挂断电话后,恨恨地盯紧了安岚,“昨晚,你到底和谁鬼混了?”
安岚撇撇嘴,嗤笑一声,“北辰夜啊!要是不相信,你去问他啊,我很想知道,他要是知道你们陷害他的未婚妻,会有什么反应!”
徐艳娇气得咬牙,那么不光彩的事,她哪里敢去问北辰夜?
不过,她才不信安岚昨晚是和他在一起呢。
她和安眉相视一笑后,两人很默契地举起手机,拍下了安岚脖子上的吻痕。
“安岚,你别以为我们对付不了你,这些照片,同样是你放 荡的证据!”
“无所谓!我和北辰夜本来就是未婚夫妻,亲热一下,无可厚非!”安岚咬咬牙,面不改色地道。
她的笃定,让徐艳娇母女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两人愣了愣,说,“你别嚣张,我们会找到昨晚那个男人的!如果不是北辰夜,安岚,你死定了!”
“好啊,拭目以待!”安岚轻蔑一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身体本来就酸痛不已,刚才被徐艳娇推倒在地上,又添了新痛。
安岚泡在浴缸里,看着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青痕,差点咬碎了牙。
妈的,那个男人到底有多狠,竟然把她折腾成这样,要是被她知道是谁,一定废了他!
晕晕沉沉地睡了半天,下午,电话铃声吵醒了她。
“安岚,你死哪里去了?快点给老娘滚到店里来!”
“我请假,可以吧?”安岚有气无力地翻个身,继续睡觉。
谁知,冉梦珂的电话又打了来,“刚接到电话,你的偶像东尼订购了我们店里的一条哈士奇,他需要人去送货,你确定不来?”
“什么?给东尼送货?”安岚立刻睡意全无,急忙换了衣服,匆匆忙忙往宠物店跑。
东尼,影坛新秀,她最喜欢的明星。
她做梦都在想,要是能得到一张他的亲笔签名照,那该多好!
到了宠物店,冉梦珂盯了她几眼,一把拍上了她的脖子,“天啊!哪个男人干的?”
“别这么粗鲁好不好?”安岚推开了她的手,讪讪地解释,“昨晚,被猪拱了!”
“哪条猪?看我不阉了他!”
“没看清!算了,别提了,快告诉我,东尼在哪里?我马上去送货!”安岚甩甩头,把昨晚的不快,尽量抛在了脑后。
她这个闺蜜,嫉恶如仇,又很护短,如果被她知道昨晚的事是徐艳娇母女做的,她恐怕会去找她们拼命。
可是,她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所以,她真当是被猪拱了吧!
……
一个小时后,安岚提着装宠物的箱子,到了安娜酒店。
电梯在二十五楼停下,安岚看着纸条上的地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寻找。
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忽然从一个虚掩的房间里传出。
做为成年人,安岚不可能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这到底是有多猴急啊,连门都顾不得关上!
安岚红了脸,正准备逃走,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止住了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