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长矜默了默,仔细回忆一下自己换的这张脸,虽然比不上原本那种好看,但,也算是俊美的吧?
诸长矜放心了,把林灼灼的小脑袋掰过来,让她好好看看,他才不丑!
他都知道了这丫头喜欢长的好看的,要是再换张丑脸,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又不傻!
林灼灼吓得连忙闭上了眼,“我不看我不看,我觉得我们还是互相有点隐私的好,你丑你的,但是你戴上面具之后,我也看不见全脸是不是?这样我还能对你有点幻想。”
“……”诸长矜气着气着就笑了,这小傻子,傻得还挺别致?
“睁开眼看看,我若是丑,那你那个大哥才更丑。”诸长矜哄她。
“是……吗?”闻言,林灼灼这才悄悄地挣开一条眼睛缝儿,一眼便看见,一张带点禁欲,又有些引诱的俊美容颜,嘴角微微抿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怕她不喜欢。
林灼灼:我真傻,真的,我单想到他戴面具是因为颜丑,甚至还在刚才说了些污蔑人家美貌的话……
林灼灼连忙又缩进他怀里,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怂的,“我方才说你长得不好看都是瞎说的,你你,你可不许生气啊!”
他怎么会对她生气呢?他怎么敢对她生气呢。
诸长矜把小姑娘从怀里哄出来,一边轻轻抚着她鬓边的碎发,一边轻声诱道:“对我的长得还满意吗?”
林灼灼:……阿赢杀我!
讲真,她真的怀疑这厮的情话技能是一阵一阵的,一会儿羞的不行,一会撩的肾疼……不过,这样的人设她好爱啊!
要说林灼灼的最爱,就是那种干干净净的斯文败类,板着一张正直的严肃冰山脸,动。情时却会说出如狼。似虎的情话来。
随便她一句无心的撩。拨就会红透了脸,凑上前去吻他还会羞涩闪躲,却又不许她后退半分,再次强硬地处处索吻。
林灼灼眯眼看着诸长矜,手指从男人的下巴,一直滑到喉间,在他危险的注视下悄然一笑,突如其来地将红唇送到他耳边,轻热的气流扫过一片肌肤,“你猜,我喜不喜欢。”
她总是这样,不肯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只是暧。昧地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引得他不能不多想,又害怕是自己多想。
林灼灼见他不说话了,眼珠子一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几乎是下一瞬,软润的红唇般贴上了诸长矜的耳尖。
诸长矜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随之眼神疯狂地暗沉下来。
“阿灼,乖,别……”他有力的指掌狠狠地将怀里小姑娘抱住,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骨之中。
林灼灼娇娇地哼了一声,诸长矜立马便松了下来,只是嗓音已经哑的不像话了,“欠收拾是不是?嗯?”
林灼灼才不管他,十分有气性地张嘴轻轻咬在诸长矜耳垂上,激得他又是一颤!
诸长矜闷。哼一声,连细微的喘息声都那么性。感,“林灼灼!”
他几乎是从后牙槽里挤出来一句:“你最好待会儿不要哭。”
林灼灼一怔,呆呆地松开嘴,“啥?”
诸长矜却不给她继续疑惑的机会,温泉也泡够了吧?直接抱她上去,稳稳当当地走到放衣服的竹架旁,把两人的衣服都挂在小臂上,单手托抱着她去了左手边的小房间里。
林灼灼怂之又怂地窝在诸长矜怀里,大气不敢喘一下。
只是之前一直在水中,她没有细看,如今上了岸,却见阿赢身上皆是片片伤疤,蜿蜒可怖。
诸长矜察觉到她的视线,忍着心里的蠢蠢欲动,轻笑着拍拍她脑袋,“吓到了?”
林灼灼立马摇头,迟疑地回道:“那倒没有,就是……有点小小的心疼~”
她说话便正经说话,怎么还跟撒娇似的。
诸长矜眼中一片清晰的欢喜,他就知道,他家的小姑娘,最是心软。
“快走快走,好冷,房间里应该有备用的衣服。”林灼灼催他。
诸长矜笑了,将她搂紧,快步回到那小房间。
因为此处才刚修缮好,就迎来了庄主之女的比武招亲,所以一切都是崭新的模样。
诸长矜将一件素色的寝衣披到林灼灼身上,扭着脸,嘴角抿成了一个认真做事的弧度。
林灼灼令人猝不及防地环上他的肩,眼底的揶揄泛滥,“又害羞了?方才还亲我,这会儿连看都不敢看了?”
诸长矜:……
诸长矜想把她压。在墙上,好好教她体会体会什么是不敢看,什么是害羞!
在温泉里的时候,他都没怎么好好亲过她,现在小姑娘都自己送上门来,他若是拒绝,岂不伤了她的心?
诸长矜捏住林灼灼的小脸,薄唇缓缓凑近。
然而真到了跟前,林灼灼心跳一快,还是躲了开。
“不要我亲?”诸长矜不动了,直直地看着她,问道。
他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见小姑娘无辜地说不是,心下不由一叹,揽她入怀。
“好,都依你。”诸长矜眼中氤氲了一片雾气,半晌,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又沉沉地开口:“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林灼灼眼睛一亮,听故事好啊,听完故事就可以装睡!她用力地点点头,“想!”
诸长矜轻声笑了笑,与她一同坐在床上,掀开被子拍拍自己的长腿中间的空地,“过来,坐这儿。我抱着你。”
林灼灼:……
她小心翼翼地坐过去,诸长矜把人摁在胸前,嗓音轻轻地,将自己“曲折”又“悲惨”的身世,用一种沧桑追忆的语调讲了出来。
诸长矜说道:“后来我父亲心爱的女人死于后院姨娘争宠,他疼爱的小儿子没了母亲,便要杀我的母亲泄愤,害我也一同失去了母亲。”
“江湖人皆道我楚赢狠戾,却不知我狠戾的背后,其实曾经……”
他未说完,便已久久沉默不语。
林灼灼没想到,原来阿赢的身世也如此凄惨,原来在这些年岁,他活得并不快乐。她第一眼见他的时候,第一次了解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这样温柔的人,是不可能生在可悲家庭里的。
可是,他的家庭偏偏就是这般可悲。
林灼灼心又软了。
她缓缓转过身去,想要安慰他,却依旧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抬脸蹭蹭他的手指,希望他不要再沉湎与过去,“阿赢,在我心里,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起,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小姑娘坚定地说道:“你以后所拥有的,也一定会是最好的!”
一番话正好戳中诸长矜的心,他“明亮”的眼神又逐渐“暗淡”下去。
见他不仅没有好转,竟还愈发悲伤,林灼灼自我怀疑了一阵,不得不换个方式安慰道:“阿赢,听说庄里新来了几位绝色美男。”
她小声地与阿赢分享消息:“我听闻,那个杜涟儿其实养了很多男宠呢……要不?”我们散散心,顺便去看看那些男宠都长什么样子?
话音甫一落地,诸长矜顿时收回自己惨戚戚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捏了把小姑娘腰上的肉肉。
林灼灼倒吸一口气,当即忍辱负重地求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瞧,你这不是缓过劲儿来了?”
“你骗我。”诸长矜却不接这一茬,继续讨论上一个话题,“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可我还不曾拥有你。”不仅如此,他现在连一个真实的承诺都没有得到。
男人的眉眼一片寡淡,可嘴里说的话却令人红了耳尖,“我想真正拥有你,阿灼。”
他抬眼,目光灼灼,盯得怀里的姑娘恨不得就地扒出一个窟窿,跳进去,藏起来。
诸长矜轻轻一笑,垂下眼帘,低头细细亲吻她的耳垂与颈侧,嗓音嘶哑:“昨儿个你替我擦背,我便想这样做了。”
当时毫无所觉,甚至还在唾弃自己思想不要脸的林灼灼瑟瑟发抖:“我,我觉得我们可以走了,我饿了。”
“我觉得阿灼还能再坚持一下。”
他顿了顿,到底没再唐突,只是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个小玩意儿,放在林灼灼手心。
这是他很久之前就买的,总是想着要送给她。这些零零散散买回来的,一眼就觉得适合她的小东西,他其实攒了许多。
“这小铃铛镯子是我送你的礼物,你戴在脚上,我就永远都不会把你弄丢了。”
“阿灼乖,说句喜欢我,心悦我,爱我,非我不可,我便——动作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