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从侍女嘴里听说了这件事,捧腹大笑了一场。
可以想象,那张清纯的小脸露出难堪的模样,会是何等的精彩。
她便想着,这次绿茶表妹吃了亏,好歹能消停一阵子了吧?
回府还没多久,她懒懒散散窝在自己的贵妃椅上,白嫩的小脚一摇一晃的,指上涂了鲜红的一层蔻丹,衬得那圆。润的脚趾如珠似玉。
侍女在一旁安安静静给林灼灼剥葡。萄,另一个年龄较小的则在她身后轻柔地扇着蒲扇,远远瞧着,可真是诱。人至极。
林灼灼看折子看的正是兴起。
书中那娇柔的小娘子正被一个病娇帝王强抢入宫,关在金玉打造的銮殿内,半步不能出。
这其中奥妙,作者花费了足足两页的笔墨去描写,看得林灼灼一边面红耳赤,一边忍不住露出奇怪的笑容。
诸长矜甫一进门,瞧见的便是他的侧妃目不转睛盯着手里的书,身后的小侍女卖力扇风,侧旁的那个剥好了可口的葡。萄送入她口中。
诸长矜:“……”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登时额上的青筋抽了抽,沉声道:“都退下,本王与侧妃有正事要谈。”
被突然出现的王爷吓得一抖,两位侍女连忙躬身拜了拜,退下了。
王府内除了李嬷嬷身边的那几位,几乎没有年轻的侍女,而林灼灼身边的人,都是在她回来之后,诸长矜另外让管家买来专门伺候她的。
早知战王殿下恐怖如斯,她们这些刚入府的侍女是万万不敢在他面前多晃悠的,生怕自己哪里出了错,直接教人拖下去乱棍打死了。
林灼灼看见侍女们脸上的神情,心里不禁好笑。
曾经她刚来到这里,也是这样在狗男人面前矜矜业业,不曾想竟有一日,自己也能在他身边游刃有余……
见这小丫头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诸长矜干脆黑着脸自己走到她身边,一抬手便把她手里的折子给抽了去。
垂眸看了几眼,瞳孔却猛地一缩!
诸长矜冷不丁地再看向林灼灼,语气里颇是一番说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质问:“林灼灼!”
小姑娘优哉游哉地掏掏耳朵,抬了抬眼,漫不经心地回他:“在呢,没聋。”
“你平日里就是,就是看的这些个玩意儿?”
诸长矜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好端端一个侧妃,他平常见她捧着书看,也没去多想是什么书,只以为是些单纯的男女之情罢了。
却没料到,这货居然胆大包天地看这种……伤风败俗之物!
见此,林灼灼啧了一声,倒是惊奇起来,“不会吧不会吧?王爷不会活到现今了,都没看过秋宫图的吧?”
她眼里明晃晃的揶揄嘲弄,更是刺得诸长矜耳尖通红,脑子“嗡”地一下好似炸了开一般。
“我看些什么东西,王爷过问这个做什么?左右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我又不真是您的侧妃。”
言下之意便是:狗男人,管得忒宽了些。
不仅管原女主,现在还管到了她身上?他又不是她爹!
林灼灼瞪了他一眼,随后干脆利落地把话本从男人手里抢了过来,继续美滋滋地看着。
她也不过是随意的一句吐槽罢了,诸长矜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心里的想法飞快地转了起来。
所以,她是在不满自己只给了她侧妃的身份,而没有给她侧妃的待遇吗?比如说,侍。寝什么的……
可是这会不会有点太急切了?
不过,若是她想要……他也不是不能给。
这般思衬了一番,诸长矜又正了正脸色,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真实目的。
“明日是本王的生辰。”
“哦。”林灼灼一动不动躺在椅上,手里的折子从容不迫地翻过一页。
什么叫“哦”?
既然她想要早点与自己行那事,肯定是有点心悦自己的吧,既然心悦自己,为何听说是他生辰,仅仅便回个“哦”字?
诸长矜想不明白,好歹忍了忍,不想坏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归好的氛围,“明日府中设宴,只招待男宾,你来主办,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去问管家。”
不是!
林灼灼愣了,放下书嗔怪地问:“你怎么不早说?设宴这种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我!”
诸长矜想了想,摇摇头,“本王最近太忙了。”
其实是他这几日只顾着生闷气,忘了这一回事。
谁让这小没良心的冷落自己,现今慌手慌脚了,也是她该!
林灼灼坐回去,抓了一把头发。
这劳什子掌家大权真到了她手里,她便懒得管了,万事都要过问他,真的好麻烦啊。
原女主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啊。
诸长矜找了个地方随意坐下去,目光一瞥,竟是落在了小姑娘那白嫩的小脚上。
突然回想起当初那晚,自己给这小娇气揉脚的情形,诸长矜只觉得一股热流冲来,他脸色一僵,顿时不动了。
若是贸然起身,恐怕会被她察觉,还是坐在此处稍稍等一下好了。
抱着这心思,诸长矜欲盖弥彰地拿了她这里的一本书,放在腿上观看。
林灼灼看了一阵,觉得剧情有点不合口味了,便褪下些兴趣,抬眼看了看四周,却见诸长矜姿势奇怪地坐在不远处,耳朵通红。
该不会是也在看她那些有趣的话折子吧?
林灼灼暗搓搓地起身,蹑手蹑脚往他那里走去,猛地伸手将他腿上的话本捏在了手里!
她的手恰好蹭到了诸长矜的腿,诸长矜只觉得脸上啪地一声被染了一层的血色。
他好不容易遮掩住的、就要好了的某反应登时变本加厉了。
诸长矜心中一片羞恼,趁林灼灼视线还落在手里的话本上,一个伸手,便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将小姑娘的脸摁在他胸前,力道压得死死的。
林灼灼陡然被弄了这么一下,一声惊呼全都湮灭在男人壮硕的胸口。
她滞了滞,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
诸长矜又是一个闷。哼,手上的力道越发紧了,愣是不让她起来,语气恶狠狠的,嗓音还带了丝细微的谙哑:“别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