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师兄放心。”楚襄宁点头,感觉安心许多。
把身体养好,拳脚功夫和速度力量练回来,再练好内力,有她的医术做保障,以后不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自保和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总没有问题。
秦展翼也不敲门,大步进来:“你们俩说什么,这么高兴?这是什么?”
一把夺过楚襄宁手里的册子。
“师兄给我的心法。”楚襄宁立刻把心法拿回来,“师父别给我弄坏了!”
“哦哦……”秦展翼表情有点夸张,瞟了云宇凌一眼,“师兄给的?”
云宇凌脸色冷峻,莫名还有一丝丝儿……心虚。
楚襄宁点头:“嗯,我没有内力,对敌时难免吃亏,练好内力就不会拖你们后腿了。师父,师兄,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姐姐。”
把心法放进药箱,仔细扣好了,这才出去。
秦展翼勾住云宇凌的肩膀,把他拉近自己:“说,你小子安的什么心?”
云宇凌把人甩开,整理了一下衣服:“师妹练好内力,免得拖我后腿。”
呃……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哈哈哈!”秦展翼一点不给他徒弟面子地大笑,“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当初是谁臭着脸,不稀罕襄宁做媳妇儿的,现在巴不得了吧?”
云宇凌不做表示。
“行了,别不好意思。”秦展翼不怕被嫌弃,再攀上云宇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自己看上的媳妇就要把握住,别管三七二十一,先抢过来,要是别人下手快了,你哭都没机会。”
云宇凌听着这话似乎有点道理。
“襄宁现在对你没别的意思,不表示以后没有,你先把人抢过来,昼夜相处,感情慢慢就有了嘛!”秦展翼见徒弟还不上道,有点急了,提议说,“要不要为师帮你们生米煮成熟饭?”
要这小子甜言蜜语哄个媳妇回来,怕是比登天还难,只能先下手为强。
云宇凌冷冷说:“师父要不要我欺师灭祖?”
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馊主意,师妹事后还不把他锉骨扬灰?
秦展翼赶紧跳开,骂道:“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你!你敢说你对襄宁一点龌龊想法都没有?”
云宇凌想动手。
他是那样人吗?
“承认吧,我都看出来了!”秦展翼贼笑,“你那么多内功心法,别的不给,为什么偏给?还不是跟你的相辅相成,能一起到达巅峰?”
云宇凌耳朵泛了红,终于露出尴尬的神情来:“别告诉她。”
万一她想歪了,不肯练那内功心法是小事,从此把他想成登徒子什么的,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好处?”秦展翼坐地起价。
云宇凌哼一声:“师祖出关后,我跟他老人家说你这段时间勤奋练功,未有一日懈怠。”
“好徒弟,会办事,哈哈!”秦展翼大力拍云宇凌的肩膀。
就怕老头子出头后,得知他没有练功,对他吹胡子瞪眼,絮絮叨叨个没完。
云宇凌不屑地拂一拂自己的肩膀。
真不明白师父是怎么想的,有这么好的父亲督促着练功,这么好的练武条件,他却一点不上进。
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拜师祖为师学习开天掌,师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徒弟,其实你也不用急,我看的出来,襄宁对你还是有点意思的,一定会是你媳妇。”秦展翼心情愉快地说。
只要不用练功,他什么事情都想掺一脚。
云宇凌不置可否。
师妹对他当然有意思了,不然怎么会吃醋——反正他认为那是吃醋。
他还看出来,师妹不喜男人身边有很多女人,性子骄傲的很。
当然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很多女人,只要是真正明白他,死心塌地跟他在一起的,一个足矣。
师妹如果不是只认定了他,他不会早早束缚住她的。
是他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他的,抢过来也没用。
秦展翼看到云宇凌这无关痛痒的样子就急眼:“你听到我说什么了没有?媳妇是靠自己争取的,你还指着襄宁对你投怀送抱?她可不是那种女人!”
云宇凌语气淡淡的:“知道了。”
不然他干嘛给师妹《玄月内功心法》?
师妹像他一样,万事习惯靠自己,想让自己变的强大,一定会痴迷于修练内力。
等师妹尝过与他双修的好处,还能不主动来找他?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秦展翼撇撇嘴,知道云宇凌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没再多说。
反正他这两个徒弟是一定要凑一对的,若大徒弟不上道,他再推波助澜不迟。
楚襄宁不知道师父和师兄各自算计着她,给秦秀妍看过,确定她情况平稳后,就回了庄子。
秦秀妍和云宇凌所中之毒“一脉相承”,只要解了秦秀妍的毒,云宇凌就更好说了。
当然这也更麻烦,而且只靠药物和“鬼门十三针”,暂时还不能办到,她要多查些古书,看有别的办法没有。
回到庄子,楚襄宁看到一些乞丐正围在门口,薛妈妈和米儿一人提着一篮子馒头,正分给他们。
“怎么忽然这么多乞丐?”楚襄宁上前问。
薛妈妈忙说:“大小姐,这些不是乞丐,是江淮一带的难民。”
也不知道这些难民怎么知道大小姐如今乐善好施,总接济穷人的,都到这来要吃的。
来都来了,不给他们吃的,大小姐会生气,可给了他们,来要饭的人就更多,有点麻烦。
“难民?那多给他们分一些吧。”楚襄宁皱眉说。
江淮一带年后大雨不断,百姓难以为继,不得不背井离乡,到各处去讨生计。
结果之前那一场冰雹,导致各处地里都没有收成,难民们就不得不讨饭过活了。
“是,大小姐。”薛妈妈叹了口气。
穷苦人这么多,只大小姐一个,哪可怜的过来。
楚襄宁休息了一个时辰,背上药篓,出去采药。
这一路上她也看到了不少难民,都是衣衫褴褛、脏乱不堪,很是可怜。
难道朝廷不知道江淮一带的灾情,不用赈灾吗?
楚襄宁忿忿地想。
一个脏乱的男人忽然从一旁的草地里没精打采地出来,弯腰捂着肚子子,应该刚刚方便过。
楚襄宁只看了他一眼,右眼忽然一阵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