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襄宁,云宇凌:“……”
师父只是问他们有没有亲亲,师祖直接就问他们什么时候成亲是什么鬼!
师父的急性子,原来是遗传!
话说回来,什么叫“省一份”,难道师祖是觉得他们俩不愿意成亲,是怕少收一份礼吗?
蓝氏和楚冰盈都暗暗着急,楚襄宁要是嫁给永川王,以后谁还动得了她?
母女俩都无比期盼着楚襄宁不要答应。
“哈哈!”秦展翼立刻神采飞扬,“我就说吧!哈哈哈!宇凌,襄宁,看你们答不答应!”
老头子还骂他,有本事的别撮合这俩孩子!
“前辈,我觉得不妥,这成何体统!”楚宏凯忽然站起来,语气生硬地说。
他越听下去,越是愤怒,如果不是碍着秦元康的身份地位,他早发作了!
居然想让襄宁嫁给永川王,问过他吗?
问他,他也绝对不会同意!
襄宁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楚襄宁和云宇凌同时用看着楚宏凯。
楚襄宁知道楚宏凯为什么反对,云宇凌在刚才和楚宏凯几句话的功夫,也已经察觉到楚宏凯对楚襄宁的不轨之意。
所以他们俩看楚宏凯的眼神,是一样的。
蓝氏几乎要吐出来!
她虽然盼着楚襄宁不要嫁给云宇凌,却知道楚宏凯反对是为什么,能不恶心吗?
放眼京城,对自己侄女有不良企图的,楚宏凯怕是头一个吧?
秦元康对楚宏凯没有什么好恶,淡然问:“王爷觉得哪里不妥?”
楚宏凯自然不会说出心中所想,更不敢得罪秦元康,缓了缓语气:“儿女的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襄宁父母已逝。”秦元康一点不客气地说,“她拜了展翼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的婚事,展翼可做主。”
言下之意很明确,我儿子都能做主襄宁的婚事,我这个做师祖的,更不用说。
秦展翼斜了楚宏凯一眼,说:“王爷就不用挂心襄宁的婚事了,我给襄宁挑的,自然是最好的夫君,可不是什么浪公子,快死的老头,误她终身。”
蓝氏顿时觉得屁股底下有钉子,坐不住了。
早知道她就不过来了,坐在这儿像傻子一样没人理会不说,秦展翼分明一副要跟她算账的样子,可怎么好?
楚宏凯又不会帮着她,楚襄宁若非要秦元康父子给她讨公道,自己有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楚宏凯凶狠地瞪一眼蓝氏,才转过来冷冷说:“以前的事是我安排不够周到,以后不会发生了,总之襄宁的婚事我说了算,就不劳宫主和少宫主费心了。襄宁,我们走吧。”
说着话他上前就要拉人。
云宇凌一抬手:“站着。”
楚宏凯硬生生顿住脚步,脸色已发青:“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对我动手不成?我是襄宁的二叔,你想怎样?”
他好歹也算是云宇凌的长辈,却动辄就被打来打去,算怎么回事!
云宇凌冷冷说:“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
就凭刚才楚宏凯要从他身边抢走师妹,他就不会让楚襄宁还能站起来。
楚宏凯气息一窒,差点骂出来,深吸一口气,说:“王爷上门是客,我不想让襄宁为难,我再说一次,襄宁的婚事只有我说了算,你们请吧。”
楚襄宁笑了笑:“二叔是不是忘了今天我要拜师?拜师仪还没有完成,师祖他们怎么能走呢?”
对于楚宏凯说要做主她的婚事,她没有再多说。
“我看秦少宫主不适合做你师父,不拜也罢。”楚宏凯见楚襄宁态度这么软,他的口气更加强硬,“你想学武功,我给你请个师父就是。”
秦展翼一拍桌子,指着楚宏凯:“王爷,你这就管的太宽了吧?襄宁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你凭什么阻止?”
“襄宁是我们临安王府的人,她的事我就能做主,秦少宫主不是要强人所难吧?”楚宏凯冷笑。
秦元康沉了脸色。
楚襄宁敛了笑容,说:“二叔别无理取闹,拜师是很严肃的事,岂能出尔反尔?再说师父对我很好,我要跟师父学,谁都别想阻止。”
楚宏凯急了:“襄宁!”
“二叔如果不想看,那就先回去,吉时到了,该拜师了,师祖,师父,师兄,请坐。”楚襄宁恭敬地请三人入座。
楚宏凯牙齿咬的咯咯响,本想发作,可看看秦元康三人凛冽的眼神,到底没敢放肆,但也没走,站在一边看着。
只要楚襄宁不嫁给云宇凌,楚宏凯也不再坚决反对她拜师,免得两人反目成仇。
蓝氏很聪明地什么都没说,要阻止楚襄宁拜师是不可能了,只能过后再想办法。
楚冰盈就更什么都不敢说了,凭她的本事,能对抗得了谁?
接下来的拜师仪进行的很顺利,楚襄宁给秦展翼红包时,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像没见过红包一样。
秦元康一脸嫌弃,满眼就两个字:出息!
等秦展翼象征性地训完话,拜师仪就完成了,楚襄宁正式成为碧天宫少宫主的二弟子。
“师兄,请多指教。”楚襄宁微笑说。
云宇凌微一点头,不知道从哪拿过来一个四方的盒子,递给楚襄宁。
“师兄还给我准备了礼物?”楚襄宁有点意外,但很高兴,立刻接过,“谢谢师兄!”
云宇凌暗暗松了口气,说:“看看喜不喜欢。”
他就怕楚襄宁会推拒不收,他又不会劝人,不就尴尬了。
楚襄宁打开盒子一看,欢呼一声:“哇,好漂亮,我喜欢!谢谢师兄!”
是一个红玛瑙镯子,颜色正,通透细腻,一看就价值不菲。
“喜欢就好。”云宇凌尽管压抑着,眼里还是露出愉悦之色来。
看来他对师妹的了解还是可以的,当时看到这个镯子,就觉得师妹肯定喜欢,就买下了。
“嗯。”楚襄宁把镯子戴在手腕上,左看右看,还真觉得这东西入她的眼的。
楚宏凯眼里的妒忌都要溢出来了,恨不能把这镯子砸个粉碎!
襄宁身上怎么能有其他男人送的东西,她只能戴他送的东西!
秦展翼笑眯眯地说:“好啊大徒弟,你这就跟我争着宠襄宁了?襄宁,我也有礼物给你。”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打开,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