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云宇凌看着楚襄宁一一标记,撇了撇嘴:字儿写的真难看。
这倒不怪楚襄宁,原主又没心思做学问,她又是来自现代,不会有毛笔,写出来的字儿别人能认识就不错了。
“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你自己多加小心,有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师父和师祖,或者找谢渊,他们都会帮你。”云宇凌不放心地说。
师妹的本事他倒是知道,可更知道她的脾气,若是蓝氏那帮人还不知收敛,师妹不定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楚襄宁笑了笑,“我以前是气盛了些,现在有这么多人护着我,我很高兴,不过我越是有了靠山,做事就要越谨慎,不能连累他们。”
她可不比地些一旦有了靠山就颐指气使,使劲作妖的人,越是对她好的人,她才越不希望给人找麻烦。
云宇凌忍不住笑了笑:“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不然咧?”楚襄宁挑了挑眉,“我应该上天?”
“你想上就上,我会等你回来。”云宇凌满眼的宠溺。
楚襄宁心中一颤,接不住这话,只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心说师兄原来这么会撩,接下来不会要说土味情话吧?
气氛忽然就有些尴尬。
云宇凌有点后悔嘴快,若是师妹把他想成登徒浪子,生了气,要怎么哄?
“都好了。”楚襄宁找来个盒子,把所有瓶子都装好,接着说,“你们先用着,我这几天再加紧配一些,让严峥给你送过去,你要随时送信回来给我报平安,我也知道你在哪里,方便给你送药。”
赈灾不是一天两天就结束的,她还有时间配药,尽管可能用不上,有备无患嘛。
“好。”云宇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是觉得有点遗憾的。
师妹对他刚才的话怎么没有什么反应呢,不生气也不羞涩,难道听不出他的意思?
“那师兄早点回去休息准备吧,不早了,我不留师兄了。”楚襄宁看看天色已晚,某人还不走,直接赶人。
若是被人看到,就算两人是师兄妹,也一定会不好的话传出去。
云宇凌没有表现出依依不舍,接着就站起来,拿起盒子,又想起一事:“我要这茶。”
太好喝了,刚才喝了两杯,现在口中还有余香呢。
楚襄宁忍不住笑:“等一下。”
没想到师兄也这么喜欢云雾山茶,跟祖母一样。
“就这些?”云宇凌看着那比自己的掌心大不了苍擎渊的小茶筒,不满地皱眉。
“茶树是我偶然发现的,没人种植,所以少,我移植了一些茶树在庄子里,应该能活,明年茶叶就会多些了,到时多给师兄一些。”楚襄宁解释说。
云宇凌眸光灿亮:“说定了?”
仿佛跟楚襄宁的这个约定,就是一辈子。
“当然。”楚襄宁耸一下肩膀,“一杯茶而已,难道还请不起师兄。”
“茶重要,请喝茶的人更重要,不是谁请我喝茶,我都应的。”云宇凌扔下这句,拿着药和茶叶走人。
楚襄宁“切”了一声:“这么豪横……”
离中秋宫宴还有二十多天,按照太子慕容天泽的预估,赈灾之事在中秋宫宴之前就能结束,耽误不了。
中秋宫宴除了寻常的各家团圆、普在同庆之意外,更重要的是朝臣与皇室结姻亲的重要契机。
慕容天泽年纪不小了,也该立太子妃了,中秋宫宴怎么能少得了他。
隔天,云宇凌打点好一切,护送慕容天泽和赈灾银两,前往江淮一带赈灾。
嘉福宫里,慕容天予屏退了服侍的人,轻声说:“母后,咱们要不要趁着这次机会,将太子——”
史皇后摇头:“先不要轻举妄动。”
“这次是难得的好机会!”慕容天予坚持自己的想法,“江淮一带难民多,情形乱,常有流寇盗贼出没,杀了太子,推到难到民贼寇身上,父皇一定不会怀疑到咱们。”
真没想到太子那么有魄力,居然亲自前往赈灾,也不怕有个什么意外,一命呜呼。
当然他也知道,太子是想借此立功立威,所以必须让他有去无回,否则太子若真立了大功回来,地位就更加稳固,他夺位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刺杀太子若是成了当然好,若不成,你真当推给难民贼寇就高枕无忧了?”史皇后不满地说,“别人不说,只是永川王一个,你有把握对付得了吗?”
慕容天予沉默。
“再者,刺杀太子不管是否成功,即使我们不留下任何破绽,旁人也一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皇上就算不下旨,永川王也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史皇后眼神幽冷地说。
云宇凌太难对付,除了他得圣宠,他身后还有碧天宫,听说他跟苍生门还来往密切。
比起对付太子,史皇后这些年对除掉云宇凌花费的心思反而更多。
“那就先杀了永川王!”慕容天予咬牙,“儿臣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每次都那么幸运!”
之前史皇后和慕容天予派人对云宇凌无论明刺还是暗杀,都没有成功,母子俩都不得不感叹,云宇凌前世是不是一只猫,有九条命。
史皇后语气淡淡的:“你急什么?永川王每次都躲过去,不只是他运气好,是保护他的人太多,不说碧天宫,只‘银云十二骑’,就可抵千军万马,杀他若真这么容易,他能活到现在?”
“银云十二骑”是云宇凌亲自挑选、训练的十二个绝世高手,有些人的武功甚至高过云宇凌,对他忠心不二,誓死守护,如非必要,绝不出手。
更麻烦的是,“银云十二骑”并不是只有十二人,而是不断有新的、符合条件的人被云宇凌挑选出来,接受训练。
所以即使除掉云宇凌身边的“银云十二骑”,就会有人继续补上,杀十个八个的有什么用?
慕容天予有些泄气:“那依母后的意思怎样?杀不了太子,也杀不了永川王,咱们就这样认输了不成?”
母后该不会在失败了几次之后,就毫无斗志了吧,往常母后可不是这样消极的。
“本宫是觉得不太对劲。”史皇后皱眉深思,“依永川王的本事,之前几次遭遇刺杀,他不可能查不到些蛛丝马迹,可他却一直按兵不动,本宫担心他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