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川故意板着一张脸,“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不怕我了?”
季舒瑶嘿嘿一笑,“不是不怕你,而是觉得你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可怕了。”
北慕川蹙眉,“那你想象之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难道,自己长得这么的可怕,人人都惧怕?
你自己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吗?
季舒瑶笑眯眯的说道:“就是很严肃很威严的样子呗,就是做错了事情,动不动就要被砍头的那种…”
北慕川无语了,他威严,也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就砍别人脑袋吧?
更何况,他还从未砍过任何人脑袋,除非是那种利用职权,欺凌辱霸百姓那种贪官污吏,他才会就地正决。
至于其他人若是犯了什么事情,都是根据规矩办事,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有约束方能成才。
他并不觉得这一点跟威严有何瓜葛。
“如果我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般,你这颗脑袋估计已经掉无数次了。”北慕川并不否认自己对身边的人和事都会严格的要求,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暴怒之人,会动不动就砍别人脑袋,他又不是有狂躁症。
“所以说啊!你其实也没有这么可怕。”有的时候,甚至还有点可爱。
当然,在北慕川的面前,她可不敢当面说他可爱。
季梦知道季舒瑶今夜守灵堂,她便殷勤地亲自煮了糖水,送去季舒瑶的院子,结果,没看到北慕川。
下人告知,北慕川去了灵堂。
季梦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端着自己亲自煮好的糖水去了灵堂,便看到季舒瑶竟跟北慕川有说有笑的。
今日,送殡的时候,季舒瑶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这会儿倒是笑得如此的开怀,果然,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作秀罢了。
终究不知,慕王究竟喜欢上她那一点。
季舒瑶守了一夜,北慕川也陪着她一起守了一夜。
半夜的时候,季舒瑶就困得不行了,趴着就睡着了。
北慕川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
季舒瑶一脸的疲惫,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看得出来,这两天她睡得确实不太好。
天微微亮起,季梦就到灵堂来了。
看到北慕川还在,心里有些小紧张。
她碎步上前给北慕川请安,“季梦见过慕王。”
北慕川看了季梦一眼,“你来得正好,你守着这里吧!”
季梦愣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北慕川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心里嫉妒得不行。
北慕川一把将趴在地上睡得正香的季舒瑶抱了起来,没想到还挺重的。
在季梦充满了嫉妒的目光之下,北慕川将季舒瑶抱了回去。
天色还很早,不少下人已经起床开始干活了。
不少人都看见北慕川抱着季舒瑶回去的,这件事情,很快便传了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然后传到了外面去。
尚书府的祖母去世,北慕川竟亲自替尚书府的祖母守孝。
还将守孝昏迷的季舒瑶,亲自抱回了院子。
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了谢婉妍的耳中。
谢婉妍又摔碎了一屋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