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昭担心的问楚清尘:“不会有危险吧?”
楚清尘保证说他手下的每一个护卫都是秘密训练的,这种小事还不足以难住他们。
宁昭昭他们于是先回客栈休息,看了一眼还在拨算盘的店小二,这次对他的好奇已经没有原先那么重了。
宁昭昭去敲楚清尘的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开门,正好奇呢门忽然被打开,宁昭昭一个没站稳就向前扑去,扑到了一个怀抱里。
楚清尘低哑的声音带着笑:“嗯?捉到一只小昭昭!”宁昭昭在他怀里忍不住红了脸,忙推开他转移话题说:“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楚清尘面不改色的说:“就是要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啊。”
宁昭昭说“那你要是没接住我怎么办?”
楚清尘笑吟吟的说:“和你一起睡地上咯。
宁昭昭正要冷笑一声,忽然听到敲打窗子的声音。
楚清尘意识到不妙,赶紧打开窗子,前几天才见过的那个护卫带着一身血腥气从窗子外跳到房间里。
护卫捂着受伤的地方,急切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马车,我们现在就离开!”
马儿经过这两日的调整,已经可以健步如飞了。
楚清尘抱着宁昭昭从窗户跳下来,然后一起上了马车。
夜色里,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护卫还想要汇报情况,楚清尘让他别说话,等先把伤给包扎一下,幸好不是什么致命伤,只是流的血有点多。
宁昭昭医术很好,很快就为他点了几个穴道止血。
护卫的脸也没有刚刚那么苍白了,却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这是受伤感染的征兆。
楚清尘看着马车外漆黑的夜色,眸子更加的亮了。
经过休息,护卫的情况好了很多,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他哑着声音说:“那个地方的青壮年,都在私自铸钱!卑职好不容易混进去,已经尽量不让别人注意到,说多错多,被那些问题问的有些心虚,自然就被看出来了,他们一下下都是下死手,幸好我功夫好,免于一难,这次被发现,一定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不过他们铸钱的体系看起来很完善了,短时间内也不也可能会被撤退,还有时间。
楚清尘将自己所想都说出来捋捋思路“这些可都是杀头的重罪,他们怎么也敢,这背后一定有人唆使,给我尽快查出来!”
只不过这一切都要快,已经打草惊蛇了。
宁昭昭握着楚清尘的手说:“你也一定要小心!”
楚清尘一行人之所以离开,也是因为,那一个镇子估计都是这样的,对于外人,都只是他们的绊脚石。
铸钱的工程如此大,都能让一个繁华小城变成这样悲凉凄楚的境地,这背后一定有人指示,官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官官相护。
那个护卫说完以后就实在没忍住沉沉的睡去了,楚清尘叫停了车夫,现在太晚了,月亮都被遮住了一半的光,若是再赶路,能不能到下一个站点都是问题,正好,有些东西需要他亲自解决。
楚清尘对宁昭昭说:“看来要委屈你和我在轿子里挤一夜了。”
宁昭昭假装不高兴:“哎,这还没成亲呢,就这样对我了,那成亲以后呢,你是不是就直接不要我了。”
楚清尘伸出食指刮了刮宁昭昭秀气的鼻子,宠溺说到:“就是个小机灵鬼!”
等到天亮以后,马车又开始往回赶,还未到这个小城,几人都从马车上下来,以免打草惊蛇。
找到护卫说的那个地方,当真发现进进出出都是妇女,到底要什么办法呢?
与此同时,另一个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了。
他单膝跪地,汇报情况:“这个地方的县令,就是夏悰佐的侄子,这其中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楚清尘皱着眉想,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他们的仇人更加明朗了。
并且主动露出破绽了。
宁昭昭皱着眉毛思索着,老天爷让她穿越过来,怎么不顺便带一个诸葛亮一样料事如神的大脑呢!
“来来往往都是妇女……”
忽然,宁昭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她与楚清尘商量说:“这来来往往的都是妇女,正好我是个女子,可以打扮成他们的模样混进去看看里面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楚清尘直接拒绝道:“不可!如果你进去就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万一你出了什么危险怎么办?”
宁昭昭也陷入了苦恼,不进去吧,他们现在估计已经起了疑心,暗卫什么的都是男人,更难进去打探情况了可是进去的话,的确有许多事情无法预料。
于是宁昭昭认真的的看着楚清尘,说:“你放心吧,你看她们都是拿着饭进去,然后就好好的出来了吗?我只要进去看一下情况就立刻出来,绝不多停留多惹事。”
楚清尘还是想要拒绝,说:“我们也许可以让别人……”
宁昭昭也坚持道:“不能让无辜的人以身犯险!”然后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出来:“楚清尘,我是你的……妻子,这种小事你就相信我,我能应付得过来,总是你来保护我们,现在我也想保护你。”
楚清尘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他虽然和宁昭昭两情相悦,但是宁昭昭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想做的事情他阻止不了她。
只好妥协同意,让护卫找了些粗布衣服,给宁昭昭换上,做戏做全套,宁昭昭尽量把自己搞的憔悴一点,又拿了个食盒。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冒冒失失的人,早就在内心做了一番考量。
她站在路边等候,看到一个丰腴的女人,从她面前经过。
宁昭昭立刻假装自己摔倒,痛呼一声。走在前面的女人感到好奇,就赶紧回头问她怎么了。说着就已经把宁昭昭扶了起来。
宁昭昭晃晃手里的食盒,然后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说走路一不小心滑倒了。
那个女人抱怨了一下,这里的地确实崎岖不平,她之前也绊倒过。
那妇女自然就以为她是和自己一路的,笑着问她:“你每天都给你的丈夫做什么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