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有些想哭,立刻低下头转过身去,对他们说着再见,随即消失在人群中。
也不知走了多久,宁昭昭说:“我有些饿了想要吃好吃的,在牢房里都没有人给饭吃,可委屈死了。”
楚清尘于是叫停马车,带她去一处饭馆点了一桌子菜,宁昭昭说还想要喝酒,楚清尘又让店小二把他们店里最好的酒拿过来开坛。
宁昭昭吃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然后不好意思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得寸进尺啊?”
楚清尘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说:“在我这里允许你得寸进尺。”
宁昭昭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笑容给晃晕了,于是赶紧低下头,继续吃碗里的饭菜。
吃着吃着便吸着鼻子说对楚清尘说:“你人真的太好了。我要一辈子都赖着你!”
楚清尘倒了一碗酒,沉香浓厚的酒气立刻飘了出来,他说:“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反悔。”
宁昭昭赶紧抱大腿发誓说:“不会的,不会反悔的。呜呜呜这么好的相公我宠着还来不及呢!”
吃饱喝足以后,宁昭昭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趴在桌子上。问楚清尘:“你说我要是胖成猪了,你还会不会喜欢我呀?”
楚清尘于是反问道:“那如果我蠢成猪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明明只是玩笑话,宁昭昭当真开始思考起来,如果楚清尘蠢得像个猪一样,但是他长得好看又会疼人,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果断的说:“会,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两人开心地离开餐馆,宁昭昭问,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呀?
楚清尘也不太清楚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因为原先的计划已经出了些差错,他与夏悰佐就是没有当面撕开脸皮罢了。
而且他那个侄子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那个老狐狸,那么他也一定会调查他近些日子来做了些什么。
其实许多皇室之人都会安插一些眼线在皇宫里,以备不时之需,但是楚清尘当年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就对皇宫里的事比较置身事外,所以也没有一个培养的可信的眼线安插在皇宫中。
两人于是又乘坐马车,准备继续赶路,谁知马儿忽然就像受惊了一样,向前冲去,不是我控制楚清尘,赶紧护住宁昭昭,掀开帘子查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一瞬间,一个红衣女子忽然出现,躲闪不及,被马儿前提踹到胸口,当场吐血昏厥过去。
二人赶紧下车查看,看样子应该受了很严重的伤。楚清尘有些犹豫,因为他总觉得这红衣女子有些眼熟,但又不但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宁昭昭着急的说:“你怎么啦,快点救人呀”
楚清尘将人背起来,送到最近的医馆,赶紧给人止了血,然后查看了伤势。
由于他们也是有要紧的事需要赶路,所以楚清尘打算放一袋钱在这里,让医馆的人帮姑娘安心养伤,然后他们先走。
谁知道这个时候刚刚还昏迷不醒的人,忽然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然后醒了过来将他们喊住了。
宁昭昭和楚清尘回头,便看到女子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几声,然后委屈地说:“你们伤到的人只留下一点钱,就想打发我,当真是世态炎凉!”
天地良心,他们留下的钱。够她治好病以后小半年衣食无忧了。
宁昭昭感觉到被人误会,然后走到女子身边说:“实在对不起,姑娘,我们马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受惊了,伤到了你,但是我们绝对不是有意的,而且我们也是有相当的急事,才把才留了钱财要走,绝不是逃避责任。”
楚清尘也走过来说:“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希望能够表达对你的歉意。”
那女子眉头微皱,又咳出了一点儿血说:“你们这马蹄踢得又狠又毒,谁知道我还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就凭你们留下了这点银子想换我的一条命?”
宁昭昭回头看了一眼楚清尘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倒也不急着回京,于是楚清尘说:“如果姑娘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们就在这里陪你两天,如果两天之后你没什么事儿,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你想要什么补偿随便说,楚某人一定办到。”
那女子脸色才稍有缓和,说:“那好吧,不过我要她陪着我。”说着就指向一脸懵的宁昭昭。
宁昭昭出于因为愧疚同意了,只是有些难过,不知道这几天会怎么样。
楚清尘找到本地认识的一位官员,让他替他们寻找一处私宅,比较偏僻,适合这位姑娘安心养伤。
由于这位女子只要宁昭昭陪着楚清尘有些无聊,于是也只能四处发散自己的护卫,让护卫替自己寻找线索,回来以后向他汇报,所以楚清尘最近人都在书房进行以后的计划。
话说这女子性格有些刁蛮,不过是他们的马先伤了她,所以宁昭昭只好忍气吞声。
女子名叫苏迎青,听她自己介绍说自己是这儿的歌姬,好不容易赚了钱,赎了身子,就被宁朝朝他们的马给撞了,原本最开心的一天,现在还要拖着个病身体。
苏云卿懒懒地靠在床头问:“你们这儿怎么连个熏香都没有,屋子里一股子霉味儿,我以前在那里可都是哪儿哪儿都有熏香的。”
说是伺候她,但是宁昭昭其实也是个懒人,他自己就得等着别人来伺候,更别说这样去伺候别人,通常都是那位大小姐一句两句要求,宁昭昭跟着她扯皮。
虽然只是一两天,不过楚清尘才不愿意让宁昭昭受委屈,当天下午便请了一个老妈子来照顾她。楚清尘陪着宁昭昭去逛街散散心。
忽然就看到一顶香炉,想起来苏迎青说他想要一个香炉的要求,觉得她大小姐脾气也不是不能理解,就顺手买了一个,等着回去的时候给她。
楚清尘低垂着眉说:“总是让你陪着我东跑西跑,当真也是委屈你了。”
宁昭昭有些吃惊反问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楚清尘微微一挑眉说:“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