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木工活做得,看样子也是有年岁的老师傅了。”楚清河虽然是调侃,但语气里也不缺乏钦佩,干了许多年的老木匠都不一定能干成这样,这个小姑娘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简简单单就能做好啦,因为这桌子之前有修过许多次,所以很多活计我都熟悉了,这桌子的尺寸我也一清二楚,全都记熟了。”
“以前呢我特别喜欢小狗,但是我父母不会让狗进屋,说觉得狗会捣乱,又不肯帮我给狗修房子,没办法我就学着木匠活给狗来做自己的小木屋。”
“一来二去,我也就学会做木匠活了,第一次,我做的小狗窝还没等狗过来,我自己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就塌了,第二次使用了两天,狗一个激动给掀趴了,第三次就耐用的很了。”
白灼看样子对自己的木匠活非常满意,她左右看了一下叹了口气。
“我父母也真是舍得他们把之前买过的红木家具也给卖掉了,换了这么几个普通的小家具,仔细看来这顿饭还少俩板凳,还有一个板凳太矮够不着,我又懒得做板凳,我去找几个木墩儿来凑合凑合。”
宁昭昭岂会错过这个机会,当即蹦过去说自己也要去找,楚清河自然也要陪同。
“那好吧,既然如此,你们跟着我,可不要走丢了,正好看你们懂药理,路上说不定能遇到点奇花异草。”
白灼看样子求之不得,点点头带着几个人出了门,他们左拐右拐,很快来到了一片树林里边,往里走了不几步就看到几棵枯死的老树。
“这几棵树本来郁郁葱葱的,后来据说是有人用毒药先对着几棵树来试毒性,就把根给弄得不行了,说是树墩子,其实这么一整棵树就够了,砍成四截,还有一截可以烧柴禾饭。”
宁昭昭和楚清河点了点头刚准备动手,却突然感觉到一股风,风把两个人硬是逼得后退了一步,两个人没有办法,只好在外面看着白灼,白灼移动的速度非常快,过了不几秒钟,树应声倒地,直接断成三截,白灼又摆好姿势,大喝一声,把留在地上的那一截也砍了下来,自己率先拿了在地上那最硕大的一截。
“别看这东西大,里边都是空的,其实拿起来还算是轻快,你们拿一拿试一试,实在不行我马上回家,然后自己回来搬运这两截。”白灼看样子非常轻松的一手拿着一截,宁昭昭和楚清河。也拿起了木头,虽然不像想象的那么重去也没有那么轻快,不过总算可以拿起来,几个人离家又不远,整体没花费太多时间。
“这次的柴禾饭,那也是非常奇特的,你们平时估计着也吃不到,我这可是用很久之前从竹叶上积攒下来的露水,存了挺久,这会儿特地拿出来犒劳你们的!”
京墨淘气地笑一笑,指着大树底下的一个让人不易发现的小土堆:“看到这里没有,当初的时候我就藏在这里,想着有时间了我就回来取,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我居然和这家的主人攀上了关系。”
这时,已经要接近晌午,菜也慢慢的端上来,青梅酒已经备好,大家把盏共欢,谈天说地,宁昭昭楚清河也不算是俗人,而其余的四个人几乎都见多识广,想法也有趣,大家聊的都很尽兴。
席间,几个人还玩了一些简单的游戏,你来我往,嬉笑吵嚷,鼻尖萦绕着香气,耳边还不时传来一声爆炸的响声,那是还在烧着柴和饭的柴发出来的。
“我们打算迁移的地方,离这里也不算是特别远,不过应该是不会让这里发生的事情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了,那边的人都比较平和,对于这些事情也都是接受度比较高的。”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意,这边停了下来,又换上了清茶,饭也出了锅,吃起来果然让人赞不绝口,就连话题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化,从天南海北开始回归家长里短。
“这些青梅酒懒得拿了,待会儿雇马车给送到恩人家吧,离的不太远,按理说应该也是能见到恩人的,等闲下来,有空我们去找恩人叙旧。”
白灼的母亲看样子也是早早的有了打算。
“其实酿的青梅酒这么好喝,这个村里的人不买不代表大家不赏识,不如重新考虑一下那个合作?”楚清河哪里会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第一,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商机,第二,这东西确实是妙不可言,只有几个人享受,实在是亏了。
“恩人想要,那自然是可以的,反正我日常也是特别喜欢酿酒的,我们也享用不完,如果有人恰好喝到那也算是缘分,只不过恩人最好只卖给合眼缘的人。”白灼答应得异常爽快。
几个人说着说着,天突然变得阴了起来,看样子云一下子变多,却又不像是有雨的兆头。
“亮堂堂的天,突然一下子变得昏昏沉沉的,不过我倒也挺喜欢这样的天气,稍微有一点点风,让人感觉舒服的很。”
京墨说着又添了碗饭。
大家又闲话几句,家常眼看饭吃的差不多了,突然被外边的声音吸引过去,原来,这里开始举行宴会,庆贺以后不用用女孩献祭了。
刚才的声音是有人看着天昏沉下来,突发奇想,在白天开始放烟花发出的声音,因为天昏昏沉沉,所以白天放烟花看到的也很清晰。
一屋子人就站在屋檐下仰起头看完了一场烟花。
“当初啊,就觉得这个烟花转瞬即逝的,何必放呢,又何必制造,现在看来当初确实是我太偏激了,这种东西,好看的很,能长久留在人的记忆里呢。”
白灼笑了一下,小声说着:“而且这种东西就算是不能长久在回忆里永存,他带给我们的快乐也是有的。”
“平时说起诗词歌赋来一套一套,真到了想真心感叹一个东西的时候,倒是有点词穷,唉,看来是这次太吓人,我被吓得,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缓过神。”
白灼挠了挠头,自嘲一般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