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昭昭想要护住楚清尘的头,然而实在是摇晃的厉害,而且在马车倒下的那一瞬间楚清尘将自己垫在了下面。
结果楚清尘的头不知道是嗑到哪了,瞬间就陷入了昏迷。
宁昭昭摸了他的头,后面没有发现流血,说明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于是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好。
差点就急哭了,但是又很快镇静下来,雨下的这么大,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宁昭昭与马夫一起交马车被扶起来。
这个马夫本来就身强体壮,现在宁昭昭要帮忙,所以马车被扶起来也毫不费劲,两人一起将楚清尘抬上去,于是便又重新启程。
由于刚刚的疏忽导致楚清尘受伤,所以马夫也被吓得战战兢兢,这一次死死地盯着地上,是不是可以安全通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宁昭昭好歹医术了得,所以替楚清尘把脉,发现他并没有生命危险,可能只是突然的撞击,让他大脑有些晕眩。
想到刚刚楚清尘是为了护住她,不让她受伤才晕倒的,宁昭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在夜色之中虽然艰难,倒也很快到达了楚王府,门口的侍卫看到情况不对,也赶紧将人扶了下来,并且请了最好的郎中过来调理中药。
宁昭昭就在一旁紧紧的握住楚清尘的手,明明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没有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楚清尘在床上微微动了一下,宁昭昭感觉激动的喊他的名字。
楚清尘在床上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说:“痛……”
宁昭昭赶紧看看楚清尘的额头,问他:“是头痛吗?刚刚摔到了,给你揉揉”
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楚清尘这才慢悠悠的睁开两片薄薄的的眼皮。
宁昭昭正好看到他醒了,激动的抱了上去,带着哭腔说:“你可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呀”
楚清尘揉了揉自己还在发痛的后脑勺对着宁昭昭,又露出了那个熟悉的笑容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宁昭昭感觉现在的楚清尘和之前的又有些不一样,然后有些迟疑地说:“你……难道……”
楚清尘将宁昭昭抱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带着笑意说:“我全都想起来了,这一次不是模模糊糊,不是大概,是全部都想起来了。”
宁昭昭听到这儿也感到十分高兴,楚清尘终于把一切都想起来了,虽然这一摔让她也很担心,但是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然后宁昭昭故意问楚清尘一个问题说:“你曾经吃过谁的醋,回答不出来我就不相信你恢复记忆了?”
楚清尘极不情愿地开口道:“不就是那个刘某某吗?不过那也不能算是吃醋,只是看你们走的太近,有些不爽而已”
宁昭昭看他嘴硬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事实上她也的确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然后宁昭昭又给受了伤的楚清尘,按揉他的后脑勺,让那块地方的瘀血化得更快一些。
随后宁昭昭回房休息了一会儿,等睡得心满意足之后,两人又一块出门散散步什么的。
然而现在的事态不像之前那么轻松,所以两人聊着聊着这话题就又到了夏悰佐的身上。
宁昭昭凝重的看着楚清尘“说实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丞相出兵?”
楚清尘回望着宁昭昭坚定的开口“让他在逍遥几天,毕竟站的越高摔得越惨,就给他足够的自信才能让他了解他自己到底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到时候让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他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他悉数奉还,付出代价,绝不姑息,不容忍任何一丁点关于他的劣迹行为。”
“我知道你的野心,也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都多少个夜晚没有合上你的眼睛了,也许全世界只知道最后的一个结果,但是这个过程是你夜不能寐换来的,我知道现在不是说累的时候,也不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你心中的家国情怀比一切事情都重要,但是我还是少能够珍重你自己的身体。因为我和你同心同感,你如果倒下了我也不会开心的。”
楚清尘感动地看着宁昭昭“昭昭,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的付出我也都知道,但是现在……”
“楚清尘!你如果在这样我就生气了!只是让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体就这么难吗?”
楚清尘一把把宁昭昭揽在怀里“好,我答应你。等会跟我去一下裴如醒的府邸。”
裴如醒府中,裴如醒正襟危坐地拿着一封书信,裴如醒泪如雨下,一滴滴水渍在信纸上绽开。只见那书信的落款是晚吟二字。
“裴如醒,我来了。你在看什么呢?”楚清尘爽朗的笑声穿透了整个府邸。
“来了,就坐。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我想听一听。”裴如醒收好手中的信,按捺不住的问。
“这么着急吗,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和小皇帝联手。听起来是不是很荒谬?但是我对他观察很久了,我觉得他并不甘心,就做一个傀儡皇帝。而且他的发号施令应该还是有一些用的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夏悰佐的信任。如果他能够为我们所用,帮助我们一起对付夏悰佐,最后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那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裴如醒露出赞赏的目光“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想让小皇帝对我们言听计从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关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觉得我的口才是很好的。而且我还有宁昭昭和我一起去。她的鬼点子多,说不定可以打动小皇帝。”
“光有口才可是不够的,既然你要和他做交易,那你就要拿出对他有价值的东西,否则,他是不会同意的。”裴如醒打断道。
楚清尘回应“这个你也不用烦心,我已经找了一个对他很有意义的东西,而且,我会答应他事成以后依旧让他有高官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