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宁昭昭说得没错。”
“我们都相信宁神医不是这样的人。”专程来帮宁昭昭的村民们说道。
就在这时,仵作又开始说的:“我跟这位宁姑娘确实不认识,倒是这银子,我想你们二位应该非常眼熟吧,我手上的这些银子,就是这二位给我的,她们想要贿赂我,让我说这个尸体是被毒死的,但是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
仵作把刘氏贿赂自己的银子拿了出来,给了大家看了一下,然后开始揭露刘氏和程秀秀试图买通他的实情。
“你不要胡说,我们才没有贿赂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刘氏狡辩道。
“好,那这点我们先不追究,你能查清楚这具尸体的具体死因是什么吗?”宁昭昭对程沈山的死还是存有疑惑,她还是想要知道程沈山到底是怎么死的,于是问仵作。
仵作点了点头,又来到了尸体旁边,开始进行更加仔细的检查。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仵作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然后说道:“这具尸体是病发而亡的,不过根据尸体可以肯定,他生前病发距离死亡还有一个时辰,也就是如果发现及时的话,完全不至于丧命的。”
刘氏听到自己的儿子本来还可以有一线生机的,而且想到儿子一个人痛苦的死去,死前还没有人陪着他,于是更加痛心,忍不住哭了起来。
宁昭昭看着忍不住哭了起来的刘氏,虽然她这个人很胡搅蛮缠,性格很坏,但是对儿子却好的没话说。
然后宁昭昭开始分析道:“你们想想看啊,一个体虚多病的人会不跟家人说一声,就一个人轻易上山吗?肯定是有熟人找他啊,那这个熟人是谁呢,我们不妨猜一下,程秀秀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我、我怎么知道啊!”程秀秀失口否认道,而且她眼神闪烁,根本就不敢与宁昭昭对视。
都说知子莫若母,看着程秀秀心虚的模样,刘氏开始感觉到程秀秀的心里绝对有鬼,于是问道:“秀秀你跟娘说,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程秀秀看着刘氏有些怀疑的看着自己,于是激动的说:“娘,哥真的是被宁昭昭给害死的,你不要听她在那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亲哥哥呢,娘,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可能害死哥哥的。”
宁昭昭根据尸体猜测程秀秀可能意外害死了亲生哥哥,于是站在一旁又开始说道:“程秀秀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哥哥病发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吧,但是你却没有去叫大夫救你哥哥。”
宁昭昭其实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是什么样子,这样说只是为了诈一下程秀秀而已,看她会不会露出破绽。
程秀秀猛然抬头,双目睁大的看着宁昭昭:“你这个贱人不要在这胡说八道,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啊!”
程秀秀还以为是有人看到了那天事情发生的经过,所以有些慌乱。
楚清尘本来想说什么,但是被宁昭昭给制止了,她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是没有证据,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
“你没有证据在这胡说什么,”程秀秀逐渐冷静了下来,“而且那是我的亲生哥哥,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是呀,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死程沈山,不过你的心里最清楚。”宁昭昭施施然道。
“反正你没有证据证明,”然后程秀秀又对着刘氏开始说道:“娘,你不要听她在这儿胡说八道,我们还是赶紧让哥哥入土为安吧。”
“好,大家伙还是先让我的儿子入土为安吧。”不过刘氏的心里还是已经开始起疑了,她不动声色,先让人家把她儿子的墓给安置好。
等程沈山的墓修葺好后,刘氏就带着程秀秀和她的街坊邻居走掉了。
宁昭昭看着由于自己没有证据证明,再加上程秀秀的狡辩,还是让她逃脱了罪名,不过宁昭昭相信来日方长。
宁昭昭对着乡亲们道谢之后,乡亲们也都离开了。
仵作看着人都走完了,然后就走到了楚清尘的面前,向他抱拳道:“主子。”
“嗯。”楚清尘微微颔首。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宁昭昭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之意,她回想起要来墓地之前,楚清尘跟她说了一句:“有我,放心吧,仵作我也已经安排好了。”
宁昭昭笑了笑,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刘氏一路上越想越觉得蹊跷,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刘氏感觉程秀秀莫名的针对宁昭昭,之前也是她撺掇自己卖掉宁昭昭,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刘氏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夜深了,夜色也如一块黑布一样,万籁俱静。
程秀秀因为自己今天白天的恐惧,晚上的时候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
然后,程秀秀就回想起几个月之前的那天夜晚,那天她从镇上卖完东西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很黑了。
她回到家,想把今天赚的钱拿给娘,却没有在她的房间里找到她的身影,于是就开始寻找起来,结果在经过哥的房间里听到了娘的声音,她本来想推开门走进去,结果就听到了娘说的一句话:“儿子啊,娘这里还有娘当时嫁过来的嫁妆,娘都给换成了银子,给你一直在攒着呢。”
程秀秀听到“嫁妆”两个字,就放下了自己要敲门的手,偷偷躲到窗户下,开始偷听娘和哥对话。
“儿子啊,娘给你说了一门亲事,等过几天你即将要成亲的时候,娘就把银子都拿给你,再加上娘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银子,也有不少呢!”刘氏又开始说道。
“娘,你什么时候给我说的亲事啊,我怎么都不知道,而且就我现在这个身体,说不定没有几年的时间可以活了,这不是白白让人家姑娘来守活寡的吗?”程沈山想到自己这体弱多病的身体,这不是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