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昭一听就急了,简直恨不得立刻暴走,幸好她还有一丝理智质问苏迎青:“苏迎青!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让他死!”
苏迎青又开始逃避问题,说我也没有想到,是夏悰佐。那个老狐狸要求给她的药,既然他们之间是这种竞争关系的话,那么夏悰佐想要他死也就不奇怪了。
宁昭昭不想她再多废话,是问他这个副作用是什么意思?它会出现什么样的症状?会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怎么样才能治好?
苏迎青看了一眼说:“以我在他身边多年的经验来猜测这种药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真正的解药应该只有夏悰佐手里才有。”
宁昭昭冷笑一声:“所以呢,你把他害成这个样子,你难道会去向他拿解药吗?明明一开始我们只是好心帮了你,可是没想到竟然引来这样的事情,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请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苏迎青还想要解释,但是看到宁昭昭悲伤的样子她又没办法替自己辩解了。
宁昭昭让暗卫将楚清尘扶到马车上去,然后自己也上去拉开面子对苏迎青说:“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马车留给你了,剩下的就和我们再无关联了。”
说吧,马夫便挥着鞭子赶马,很快宁昭昭一行人便消失的苏迎青的眼中。
宁昭昭看着楚清尘痛苦的神色,感到自己的心也像在被刀割一样。
原本他的失忆就让令昭昭差点崩溃,结果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实以后他却又陷入了另一场劫难。
宁昭昭想不通楚清尘那么好,他从来没有主动去害过别人,为什么别人都总是要把伤害施加给他?
还有自己自己明明从小就没有害过什么东西的性命,结果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穿越以后,自己明明还当了医生,治病救人,结果也没有善良的东西来回馈。她并不奢望自己能够得到什么福报,只求平平安安。
可是现在他最爱的人不平安,正。脸色苍白的躺在轿子中。
没过多久,宁昭昭就一开始的心乱如麻,变得逐渐冷静下来。
宁昭昭回忆起今天问楚清尘他们要去哪里,但是楚清尘只说一直向前走,难道前面有什么他要见的人吗?
宁昭昭掀开帘子问马夫,再前面一点是什么地方?
马夫回答说,再往前去。就是离京城最近的地方——丝城。
宁昭昭早些时候也听说过这个地方,虽说这个地方的名字里带了一个丝字,但是却跟纺织并无任何关系。
这座城由于就在京城的外围,所以。这里就相当于京城一样。简直是聚集了最多的商人政客的地方。
他们会在前面停下吗?
幸好宁昭昭随身戴着面纱,她把面纱拿出来一个给自己戴上又拿出一个给楚清尘带上。
楚清尘这个时候却忽然慢慢的睁开眼睛了。
宁昭昭激动的快要哭出来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楚清尘想要坐起来,但是发现手有点使不上力气于是宁昭昭赶紧扶着他,让他坐起来,楚清尘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就感觉头很痛就晕了过去。
宁昭昭说:“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忽然就晕过去。我都要担心死了。”
楚清尘伸手擦干她的眼泪,心疼地说:“别担心好吗?这点毒还要不了我的命……”
宁昭昭又把刚刚和苏迎青的对话告诉楚清尘说:“你中的毒就是之前夏悰佐给苏迎青的毒药,现在你不仅记忆没有恢复,又多种了一样毒,这个解药很有可能只有夏悰佐才有,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发一次!”
楚清尘痛苦的揉了揉眉心,感觉一切都太乱了,但是多年以来的习惯让他又很快保持冷静。
他对宁昭昭说:“没关系,先不要担心,以你的医术还可以帮我把这毒延缓一段时间,剩下的等什么都解决了再说吧,我的毒先不打紧。”
宁昭昭担心地说,要不然我们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想想如何解了你身上的毒。
楚清尘面带忧虑地说:“昭昭,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们不能在等下去了,一旦我们犹豫,他就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不只是我,连你和元安他们都有可能受到伤害。”
宁昭昭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哭了出来说:“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我……”
看着她哭红的眼眶楚清尘也感到很心疼,只好揉着他的头发安慰他说没关系,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一路走来遇到什么问题不都解决了吗?不要这么悲观。”
宁昭昭头埋在楚清尘的怀里,泪水把他的衣襟都给打湿了,听了他说的话以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嗯。”
二人将面纱戴好便走下马车,找到一家小客栈入住。
因为这个地方离京城较近,而且他们的行踪估计也不是很保密,所以必须要掩人耳目。
两人一走进客栈,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因为他们俩的身姿实在不凡,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寻常之人。
宁昭昭对她们的目光颇为无奈,于是对楚清尘小声说:“我们一会儿去随便买几张破烂衣裳吧。”
楚清尘也觉得实在是有这个必要,于是他们先随便要了个客房,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便托那几个暗卫作寻常打扮,按照他们的尺码给他们随便买了两身设计粗糙的衣裳。
夜晚到来了,黑漆漆的夜总是让人觉得深处暗藏着什么危险。
事实上以他们的处境,现在到处都是危险。
不过好在楚清尘自从醒了以后都没有再出现什么不合适的症状,宁昭昭这才有些放下心来。
宁昭昭换了一身衣服以后,就出门到最近的药管抓了几幅药材回来。让店小二给煮熟了端上来。
这个药汤汁又浓又黑,楚清尘看得俊秀的眉都皱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不适把药给喝光了,楚清尘看着在旁边偷笑的宁昭昭。
于是问:“这么苦的药,你都没说给我准备一些甜的!当真是一点也不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