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调戏不成,楚清尘从窗户上跳下来,,握住宁昭昭手腕,煞有介事的说:“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只能用抢的了~”
宁昭昭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看着楚清尘说:“嗯?楚清尘,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玩儿?”
楚清尘轻笑一声,说:“嗯哼,为夫还有很多惊喜。”
忽然想到什么,楚清尘看她手中空空如也,问道:“嗯?你的胭脂水粉呢,没有看到喜欢的吗?”
宁昭昭很少撒谎,一撒谎就露馅,硬着头皮心虚的说:“额,我,对,我都看不到喜欢的!”
果然。
楚清尘也不说话,看着她的表情无奈又宠溺,说:“撒谎!去了哪里不能和我说?”
宁昭昭只好低头说话,怕自己闪烁的目光被看到:“青楼……”她可不敢说自己看到了很多小馆,不然楚清尘肯定是要吃醋的。
“不过我真的只是好奇,就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我不是怕你生气嘛~”宁昭昭赶紧解释道。
楚清尘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比起你去青楼玩,我会更在意这种小事你还要支开我,没有下次听见没有。”
宁昭昭连忙点头,心里想:不支开你你肯定不会同意啊!不过先不管这么多,把人哄高兴了再说。
与此同时,夏悰佐那边也气的不得了,因为三番五次的暗杀全部都失败了,让他感觉自己养了一群饭桶!
而正是因为这三番五次的行动,让楚清尘一行人更加防备了,现在想下杀手,简直难如登天!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多年以来,他是靠阴谋诡计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利用,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只要解决掉先帝的孩子,那么现在的傀儡皇帝,不还是为自己所用。
楚清尘!总是出来坏他的好事,到底为什么,这么多次都差点取了他的性命!就是差一点点!
夏悰佐城府极深,谁都不能轻易博取他的信任,他已经隐隐感觉到楚清尘在行动了,这么多年坐上的位置,绝不能因为他而失败!
他将手中的白玉瓷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得稀巴烂。下人们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不敢动。
他旁边的小太监赶紧拿出手帕为他擦拭身上的茶水,吓得发抖。
夏悰佐本来就很烦躁,一巴掌挥开他呵斥道:“你会不会擦?”直接下令拉下去杖责。
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大喊饶命,却还是被冰冷的侍卫拉下去。
夏悰佐坐在丞相座里,平复了一会心情,然后冷笑。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没错,他的女儿,夏晚吟,当初就是他们联手一起谋杀了先帝和贵妃,皇帝死后,夏晚吟便深居后宫很少露面,但是只有他知道,她狠起来是什么样子,惹谁都不能惹女人。
并且,自己是她的爹爹,也是她的亲人,只要他们联合起来,就不信对付不了楚清尘。
慢慢踱步走到殿下,粗粝的嗓音响起:“来人。”
府外的侍卫立刻进来跪下,等待他的指示。
夏悰佐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说道:“去把皇后请来。”
他要让楚清尘知道,什么叫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楚清尘这边,三天之期已过,再次约在那座酒楼,和上次比,人数不减反增。
他又换上了一副高冷的样子,有些疏离的笑道:“我很欣赏,你们很有勇气。”
“合作愉快。”
很快,从当阳开始,不知怎么的就开始流行起讽刺当下的打油诗和口水歌,又幽默,又饱含深意,朗朗上口,老人小孩都能唱。
人群中也渐渐开始有许多指出夏悰佐狼子野心,他立傀儡小皇帝的事大家都知道,只是宫闱秘事,只是大家的饭后谈资,他们也不可能掀起风浪。
宁昭昭想着这些变化,又咬了一口手里的桃子,忍不住夸道:“他们负责写,你们负责偷偷宣传,居然能起到这样的效果!你也太厉害了吧!”
楚清尘被夸了以后很开心,但又要表现的矜持,只微微挑眉说:“哼,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哎你快告诉我然后呢,虽然百姓对朝廷有所不满了,可这并不能撼动夏悰佐啊!”
楚清尘摇摇头笑着说:“现在还不到时候,再过不久你就能看到它的真正用处了。”
宁昭昭也很期待接下来的变化,虽然也有一点点担心,但是楚清尘这个人总是能给人安全感,让人不自觉的卸下防备相信他。
客栈外面有小孩子跑过,还在唱着不同的打油诗:“君子如竹,而小人无节,不畏人诛,岂顾物议”
“真小人,假贤臣,是粪渡的金身,臭烘烘哩”
夏晚吟近日爱上了礼佛。
皇帝和贵妃死后,一开始她内心还觉得隐隐的畅快,自己这么多年的爱不得终于得到了解脱,她几乎抓狂的想:他们不是那么相爱吗,那就让他们到地下做一对鬼夫妻吧,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自己也不用自虐一般每天想着他们的恩爱不移,折磨自己。
我这是在成全他们,夏晚吟想,都说帝王薄幸,谁又知道他会不会爱上其他的人呢?他坐上的位置,注定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夏晚吟和他成亲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费心费力的当好一个皇后。
可是她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将全部的宠爱都给予一个人,自己坐下无人,他们却已经生儿育女,身为丞相之女,她一直都是高傲的,她只能默默祈求那恩泽能够降临到她身上,甚至她主动讨好皇上,而皇帝对她只有责任,甚至对她说,他讨厌善妒的女人,希望她能守好本分。
别人都以为她风光无限,却没人知道,老死宫中已经是她的宿命了,更何况,她还那么孤独。夏晚吟将这一切痛苦的来源都归功于皇帝和贵妃,这才使她的满腔怨愤有了出口。
还有夏晚吟的爹爹,夏悰佐,也是在利用她来坐上他梦寐以求的皇位,在看到女儿婚姻的不幸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心疼,而是有了一个可以把控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