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昭没有跟他们详细说,看昨晚的那个情况,这件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只不过正巧刘掌柜的来给宁昭昭送药材,所以正巧听到了,于是他问道:“宁姑娘,要出远门啊?”
“对的,要去办一些事情。”宁昭昭点了点头。
然后刘掌柜又和宁昭昭聊了一些家常之后,就回去了。
宁昭昭这几天依旧在医馆里给别人看病,等没有了客人才像往常一样回道楚府去了。
两天后,元安和呦呦出发的日子到了。
宁昭昭把自己准备的一些应急药都拿给了楚源,并且告诉他这些药的作用,楚源接过药之后就向宁昭昭道谢。
“舅舅,我们好舍不得你呀,你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呀。”元安和呦呦大大的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泪水。
“元安和呦呦乖,舅舅也舍不得你们,但是舅舅真的不能跟你们一起走。”楚清尘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把声音放温柔的说。
看着他们难过,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从自己带走他们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要分离这么长时间,楚清尘内心也非常的不舍。
“舅舅,那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们拉钩。”元安和呦呦现在特别伤心。
楚清尘看着他们伸出的小拇指,自己也伸出小拇指勾上他们的,然后温柔的说道:“来,盖个章,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两个小团子和楚清尘依依惜别后,然后又拉着宁昭昭在那哭,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们对宁昭昭也有了很深的感情。
宁昭昭看着哭红了眼的小团子,弯下腰来与他们平视,温柔地擦掉他们的眼泪,然后又特别耐心的哄他们开心,两个小团子的心情才终于好了一点。
但是等他们上了马车之后,看着人影渐渐变远的楚清尘和宁昭昭,他们的泪水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然后从马车的窗户中伸出头来,大声地对着他们喊道:“舅舅,昭昭姐姐,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宁昭昭和楚清尘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宁昭昭也喊道:“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
等马车看不见踪影之后,宁昭昭和楚清尘互相对视着,都发现了对方的眼眶有些红。
宁昭昭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悲伤,然后故意笑嘻嘻地说:“放心吧,跟着老娘,老娘罩着你。”
楚清尘知道宁昭昭的用意,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楚清尘看着元安和呦呦离去的方向,他已经让他们秘密地先走掉了,那个人肯定也想不到自己会来这么一出,而且自己还把身边武功最高强的都留给了他们,所以他们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宁昭昭,内心更加坚定起来,他一定会保护好宁昭昭的,而且自己肯定也不会出事的。
然后宁昭昭就和楚清尘转身,走进了楚府里。
第二天一大早,宁昭昭就起来了,她收拾了一下今天走时要带的东西。
宁昭昭把自己剩余的药都拿了出来,全部都给装了起来,又把自己的银子也都给带着了,而给李莫斐看病的那些银子,宁昭昭嫌弃麻烦,就全部给换成了钞票,没想到现在带上正好。
等宁昭昭收拾好东西后,就去找了楚清尘会和。
楚清尘看着宁昭昭手里大包小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怎么感觉宁昭昭就跟在搬家以后
于是他看了一下宁昭昭都带了什么东西,结果就看到了除了她的药箱之外,还有一些锅碗瓢盆,楚清尘指着这些东西,看着宁昭昭。
宁昭昭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都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万一我们留宿到荒郊野外的时候,这些东西的作用到时候就会完全发挥了出来。”
楚清尘有些无语,然后无奈看着宁昭昭说道:“那请问我们为什么要留宿荒郊野外呢,我们可以住旅店啊!”
“对哦,不好意思哈,你瞧我这脑子,我给忘记了。”宁昭昭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然后宁昭昭就把这些锅碗瓢盆都给拿了下来,但是当楚清尘接着检查的时候,他又看到了菜刀、斧子,楚清尘这回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了。
看着楚清尘那个样子,宁昭昭立马说道:“这些都是防身用的,到时候我也可以帮你了。”
“你就拿这些防身?”看着宁昭昭一脸认真的样子,楚清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不敢想象,宁昭昭拿着菜刀和斧头打架的样子,不过楚清尘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宁昭昭把自己的这些宝贝放到马车上之后,又掏出来一些东西递给楚清尘。
“这些给你,都是痒痒粉无色无味的,把它洒在人身上,会令人奇痒无比,而且这些都是我研制的升级版,效果强持续时间也长,可以防身用。”宁昭昭解释道。
楚清尘接过这些东西,感觉宁昭昭总算是靠谱了一回。
楚清尘又带了一些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楚清尘说着,先一步上了马车,然后对着宁昭昭伸出了手。
宁昭昭握着楚清尘的手,也爬上了马车。
宁昭昭看着这马车的外表平平无奇,没想到内里却别有洞天。
马车内有许多用金银丝镶嵌成的美丽纹饰,三面各有用珍贵木材紫檀做成的床榻,榻上铺着软纨蚕冰簟,旁边还放着褥子和软垫。
榻边便是镂空的雕花窗牖,被一席松香色的软烟罗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窥探。底下还有繁复华美的蚕丝铺成的地毯,毯面平整,做工精密,光泽光亮。
中间放置一张黄花梨镶嵌大理石香几,茶几上还有一些精致的点心。而且整个车厢都是用松木做成的。
宁昭昭看着坐在正上方的楚清尘,于是放下手中的帘幕,坐在了他左边的榻子上,由于宁昭昭第一次坐这么华丽精美的马车,便感觉非常的稀奇,一会儿左看看,一会儿又右摸摸的。
宁昭昭刚坐在卧榻上,便有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她掀开了薄如蝉翼的纱便开始观察起了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