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一次交出的东西还不能让他满意，那就有人要离职了。
Lam连忙道，“好的。”
顾北司又看向其他人，“我不怕下属有自己的创意，也不怕给下属足够的权力，只怕你们的能力不足以和你们的职位匹配，做不好你们的分内事。这个月你们的奖金扣一半。”
所有人都噤声，没有人反对。
“我要说的说完了。”
顾北司起身离开。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外，会议室里才响起抽气声。
门外，周天等在那里。
“有事？”顾北司看了一眼他。
“总裁，是厉肇那边给了回复。”周天在他耳边低声道，“他开出的价码，是您给他提供假身份，能让他离开。”
“他倒是敢开口。”顾北司沉着俊眸，冷笑道，“让我帮助一个通·缉犯逃跑，他想让我也上警方的通·缉名单。”
周天顿了顿道，“我感觉他根本就没有诚意，或许他是在拖延时间，而这就意味着他有退路。”
顾北司笑了笑，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周天，“你说得对。”
“那我们还有和他继续交涉吗？”
“继续。”顾北司神情淡淡，眼里的光芒却十足冷厉锋利，缓缓道，“既然他在这时候还能和我耍手段，那就说明他背后还有人在支持他。我想弄清楚，那个人是谁。”
周天点头，“那我就让人回答他，说这个条件不行，让他想别的。”
顾北司漫不经心般，“这段时间让李哥他们多留意，云茉和孩子不能出一点差错。”
“是。”周天应声。
此时顾北司和他已经快走回总裁办。顾北司想到什么，顿住脚步看着他道，“你顺便帮我去查一个人，不要声张。”
“请您吩咐。”
“沈氏集团的沈耀。”说出这个名字时，顾北司微微皱眉，“我要知道他最近都见过什么人。”
周天愣了一下，但没有任何疑问，就领命而去。
顾北司独自一人回到总裁办。
他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有人给他发了微信消息。
拿起一看，他眼里弥漫起冷漠的情绪。
是白妍发来的。
“哥，我今晚就要出国了，你不来送我吗？”
他看着这条消息，脸上无动于衷没有一点波澜，几秒钟后他直接删了对话框。
·
白家。
白妍坐在客厅里，握着手机许久，也没等来顾北司的回复。
她咬着嘴唇，不甘心地盯着屏幕，不明白顾北司为什么就能为了云茉做到这种地步。
就算她对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暴露了，让他感到厌烦，但她还是他姑妈的女儿，他就是看在亲人的份上，都不该这么绝情吧？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那就是在顾北司心里，她连云茉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还在钻牛角尖？”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白妍抬起头，看到是顾明珠后，露出抗拒的神情，“妈，我都答应你出国了，你还想说什么？”
顾明珠沉着脸道，“你那是对我妥协了吗，你那是在这里搞砸了自己的一切，被迫出去的！”
“那又怎么样？”白妍冷笑着道，“如果不是你们都站在云茉那一边——”
顾明珠真不知道她好好的女儿，为什么就要执迷不悟，“你做的那些事如此恶劣，你还想让我没有底线地帮你吗？”
白妍嗤了一声道，“其实你和外公没什么不同，对你们来说，顾北司比我重要。而在顾北司心中，云茉比我重要。你们平时看着疼我，但其实都不把我当回事。”
顾明珠听到她这么说，心都要碎了。
“如果我和你外公真不把你当回事，你现在就不会好好地坐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白妍抬起眸子盯着她，眼神刻薄，“难道顾北司还能派人来杀了我，就因为我说了他未婚妻几句坏话？”
顾明珠神情阴沉的可怕。
“他倒不会做违法的事。但如果你不是他表妹，没有我和你外公的这层关系，你会付出代价。”她淡淡道，“看到季小谣的下场吗？他原本可以让你像她一样。”
白妍眼里翻涌着愤怒的光，沉默了半晌才讽刺道，“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他现在对我的漠视，已经是讲情分的表现了？”
“不然你以为呢？”顾明珠冷声道，“你还想要什么？”
白妍感觉顾明珠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又幼稚到极点的傻子。
她最讨厌被人看轻，瞬间就沉不住气了。
“我要的只是他把我继续当妹妹！明明我更早认识他，他凭什么就为了一个云茉——”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顾明珠神情冷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如果真把他当哥哥，那云茉就是你嫂子。我从没听说过哪个妹妹会在背后捅哥哥心爱之人的刀子。”
白妍气得发抖，让她承认云茉是她嫂子，还不如杀了她！
顾明珠看了她一会儿，失望却平静地说：
“是我把你惯坏了，让你一直以为，所有人都照顾你的感受。但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比谁高贵。
你觉得你比云茉重要，那是你的想法。顾北司是你表哥，但也只是表哥而已，他没必要在乎你怎么想。
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就算你伤心一辈子，那也只是你自己的事。”
白妍又发出嗤之以鼻的声音，还是那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而顾明珠却没有因此生气。
这是她最后一次心平气和地对白妍说这些。
如果白妍还是接受不了，那她以后也不会再费口舌了，就让时间去磨灭一切吧。
“在你出国之前，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说到这里，顾明珠却顿住，似是有些难以开口。
而白妍却没看到母亲坚毅外表下隐隐的伤痛，不耐烦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快说啊。”
“你这几天一直问你爸爸为什么不回来，我和你说他是在外地出差，但实际上，我们在谈离婚的事。”顾明珠缓缓道。
“什么？你和我爸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