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酒店的路上，云茉已经把高渐离的事情在电话里和顾北司说了一下，她也让顾北司和爷爷打了招呼。
车到了医院，在保镖的随行下，云茉和高渐离进了顾老爷子的VIP病房。
云茉先给高渐离介绍了爷爷和顾北司。
顾北司和高渐离握了手，“高渐离先生，在你的经历中，与慕白的交集部分是我们非常感兴趣的。我们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慕白的真实经历。你如实说就可以，也许你知道的一些事实对我们顾家是非常宝贵的信息。如果你说的都属实，我们会跟宫池商量一下，以恰当的方式对你表达感谢！”
闻言，高渐离有点小惊喜。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们会给我一些奖金？”高渐离直言。
顾北司点点头，“如果你说的属实的话，我们会表达感谢！”
“顾先生，我和宫池是朋友，他帮了我很多。你们是他的亲戚，我本不该收你们的钱，但是我搞摇滚乐花空了我的积蓄，现在是靠宫池资助。我想说，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事情是理所应当的，你们要是执意给奖金就给宫池吧，让他把这笔款用在乐队的支出上。”高渐离说。
云茉刚刚听到高渐离问奖金的事情，正在心里吐槽他现实没人情味，可是一听他这样说，又觉得这个人有分寸有情意。
“好的，高渐离先生，我们知道你的意思。我们会和宫池说这件事的，你就放心地说出实情就可以了。”
高渐离耸耸肩，“我之前跟邱小姐说过，慕白不是好人，我家乡的邻居都知道他杀过人。”
顾老爷子让云茉把病床给他调高，他皱着眉头问，“慕白跟我说他五岁的时候被她妈妈送进了孤儿院，他没在孤儿院住过一段时间吗？”
高渐离摇摇头，“我们家乡的人都知道，慕白的养父是帮派的老大，慕白的妈妈就是他养父的情人，他的养父经常欺压邻里，杀人越货。慕白从小就在帮派里长大，也被他的养父训练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顾北司对慕白做过调查，但只知道他的一部分背景，所以他知道高渐离说的是真话。
“你说他杀过人，他是在帮派中杀的人吗？”顾北司问。
“是的，他因为聪明，博得了他养父对他的器重，所以他从小到大过得都是少爷般的生活，还经常欺压邻居，并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高渐离喝了口茶水，凝重地说，“他杀人是因为他的养父临死前要把家产传给他养父的亲儿子，当时帮派里有支持慕白的，也有支持养父的亲儿子的。慕白和他的妈妈对另一派发动了袭击，杀了好几个人，把财产夺为己有，养父的亲儿子跑路了才保住一条命。”
闻言，顾老爷子和顾北司都皱起了眉头。
云茉问，“慕白的妈妈现在还活着吗？”
高渐离想了想，“我离开家乡的时候他妈妈还活得好好的，过着贵妇人的生活，不过很少露面。我现在离开家也有几年的时间了，现在怎么样了我就不知道了。”
顾老爷子锤了一下床板，沉痛地说，“他跟我说的多半是谎话，这是一个心狠手辣，强取豪夺的孽障啊！”
顾北司的神情也很沉重，他原来只知道慕白有东南亚的背景，但是不知道他的这些黑细节，他竟然是连养父的亲儿子都不放过的人。
他联想到最近顾家发生的祸事，非得是慕白这样的人才能干得出来。
“高渐离先生，你说的这些都是听说的还是你亲眼所见，或者是你的邻居亲眼所见？”
顾北司在思考怎样能收集到慕白杀过人的真凭实据。
“他在夺财产时杀人是当街杀人，是在两伙火拼时杀的，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他还因此离开过马来西亚一段时间避风头。”高渐离肯定地说。
顾北司点点头，他心想，这毕竟是境外发生的事情，当地警局要是不再追究了，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办。
云茉问，“慕白所在的那个帮派还在吗，他的妈妈是不是还是在帮派的保护下？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在帮派里收集到慕白的一些罪证，或者在他妈妈的那边找到一些他的罪证？”
高渐离摇摇头，“我听说这几年家乡那边的帮派也不好混，现在都纷纷洗白了。要是想打听慕白妈妈的下落我倒是可以帮忙；要是收集他的罪证可是非常危险，帮派里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我们普通人都不敢招惹他们。”
“嗯嗯！也是，那些人的确危险！”云茉说，她顿了顿，看向顾北司，”老公，你说我们刚刚听到的这些慕白的黑历史，让高渐离再说给沪城警局的滕探长是不是就有用了。他们应该会就慕白这些历史的黑细节展开调查吧？”
顾北司想了想，“这个也未必，毕竟都是发生在境外的事情，不过可以让滕探长也共享这些信息。但是不急，高渐离毕竟是要在沪城工作一段时间的，有必要时我们再找滕探长也可以。”
他忽然想起什么，“高渐离先生，你知道慕白在马来西亚有几处住址吗？”
高渐离耸耸肩，“他在我们家乡那个地方是有个大宅子，我们那里是城乡结合部。据说后来他在城里又买了个大别墅，在一处海边也买过别墅，具体的地址我现在是不知道。但是，我应该能打听到。”
“你可以从侧面私下里打听一下，告诉我们地址。尽量不要惊动慕白的人。”顾北司说。
“好的，我可以委托我家乡的人去打听一下，等我有了消息就告诉你们。另外，你们这边也要替我保密我们今天的谈话。”他无奈地耸耸肩，“像慕白这样的，是很危险的人，我一想起这个人，现在还感觉害怕，最好不要和他有任何交集才好。”
云茉点点头，“我知道，我们一定会保密的，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不在酒店说这个事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