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去医院看公婆的时候,他们正和其他病人说话,笑的见牙不见眼。
不用猜,肯定是提到了他儿子,好像这一年几十万的治疗费用是他儿子出的似的。
看到我的那一刻,立即跨着脸,川剧表演者都没他俩厉害。
“爸妈,我给你们带了点儿水果。”
婆婆走过来,坐的笔直,公公理都不理我坐在那依旧和人聊天。。
“带就带呗,嚷什么呀?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打量了一圈病房,点点头:“您说的对啊,跟这一年几十万的住院费医疗费比起来,确实不值钱。”
婆婆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公公也走过来:“什么意思?和我们算起账来了?”
我摇摇头:“不敢不敢,只是来通知你们,以后这单间啊不能住了,我给你们转到普通病房。”
“什么?”老两口差点晕过去:“我们都住习惯了,你让我们换病房?”
婆婆也跟着哭天抢地:“那我们还住什么院啊?我们干脆回家算了。”
“瞧您说的,普通病房就没法习惯了?”我冷笑一声:“公司现在资金短缺,别说普通病房了,您二位的治疗费我都快交不起了,要是您二位打算回家不住院了,我也不会强迫的。”
公公扬起手想打我,我没有动,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他的手终究没敢落到我的脸上。
“护工会带你们去病房的,我就先走了。”
说完,我就回了家。
能给他们再治疗这几个月,我也是怕落人口实,不然,我恨不得将人直接扔出医院。
我可不会忘,上一世我生病时他们是怎么折磨我的。
说起这个,我看了眼厨房:“张嫂,你出来一下。”
张嫂赶紧过来,她眼睛滴溜溜地乱飘。
这也是个吃里扒外的,我生病后,跟着陈青海一家虐待我,她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当时因为久卧病榻,身上的皮肤开始溃烂。
她听了陈青海父母的话,非但不给我抹药,还在七月份的天气下,拿了好几床被子捂在我身上。
我的溃烂的皮肤感染流脓,最后甚至长了蛆虫。
“你的合同是到今天吧?”
张嫂立即点头:“是的,下一份儿合同现在签吗?”
我摇摇头:“不签了,我们的雇佣关系到此终止。”
她瞪大了眼睛:“您,您,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张嫂有个生病的女儿,所以我每个月除了给她薪水外,还会再额外给一份儿红包,红包可比她的薪水多多了。
她自然不舍得这份工作,离开了这里,上哪儿再去找我这么一个冤大头。
“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合作了,不可以吗?”
张嫂还想跟我耍横,我直接而让保安将人请了出去,然后迅速换了锁。
之后听说,张嫂为了给女儿治病每天打好几份儿工,女儿的病没治好,倒是把自己累出来癌症。
晚上的时候,陈青海回来了。
4.
他试着开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监控里,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虚与恐惧。
我看了一会儿他的表演,才穿上睡袍走下去给他开门。
“老婆,怎么换锁了?”
我耸耸肩:“想换就换了。”
他一时语塞,看到家里的陌生女人愣住:“这是哪位?”
“新来的佣人,张嫂被我开除了。”
“为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我给发工资,想开就开了。”
他沉着脸,摆摆手让刘妈离开,然后开始和我算帐。
“那我爸妈转病房的事儿呢?”
我打了个哈欠:“解释过了,公司资金短缺。”
他被我漫不经心地态度弄得火大,将手里的东西通的一声扔在地上:“他们都已经住惯单间了,你让他们现在转去普通病房,你想过他们的感受吗?”
好一个大孝子,如果这笔住院费是他出的,我真的会感动得落泪。
我站起来看着他,然后伸脖子嗅了嗅他的衣领:“你身上哪来的香水味儿?你这领子上什么红红的?是口红吗?”
陈青海急忙后退了两步,转过头不敢看我,真想给他看看他这副惊慌失措的丑样子。
“是,是,是同事,他们请我喝酒,不小心弄上的。”
我点点头,没有怀疑,继续说:“关于爸妈的……”
“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资金短缺嘛换病房很正常,咱们是一家人应该相互体谅。”
我立即感动地看着他:“老公,你真好,谢谢你能理解我。”
他笑笑,想抱我又想起自己身上的香水味,敷衍了两句就赶紧跑到楼上去洗澡了。
我看着他差点摔倒的背影,忍不住笑出来,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一笔钱,以示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