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蓝衣眼中有泪,她害怕看到这样失控的裴冕。
裴冕的动作顿住了,眼中的怒火却是没有半点消融,甚至染上了一些偏执,死死盯着跪在地上拖住自己的叶蓝衣。
“你为了别的男人求我?叶蓝衣,你看看清楚!我才是你男人,我才是你同床共枕的丈夫!”
裴冕指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叶蓝衣。
叶蓝衣不知道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偏执,但是如果他今天打伤了顾晏,不仅是顾家不会善罢甘休,他以后在都城也再难立足了。
“裴冕你清醒一点,事情不是你想的的那样,你在这里伤人只会让你自己陷入不义之地,你听我说,你冷静一点……”
叶蓝衣试图握住他的手掌让他平静下来,却被狠狠甩开,换来裴冕的质问:“我冷静?你是要我平静地接受你们的私情吗?”
“蓝衣,不要去求他!”
顾晏挣扎着朝叶蓝衣靠近,狠狠瞪着裴冕:“裴冕,你有什么就冲我来!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居高临下的裴冕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虽然拥有了一切,却独独失去了叶蓝衣,现在连她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叶蓝衣,自己爱她护她,却换来她一次次的不识好歹,照顾她一晚上,急匆匆搜查了全城来救她,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对待,看到的是她当着自己的面维护别的男人!
他好想质问,你对得起我吗?叶蓝衣!
“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仰天笑了起来,笑得凄然。
“看看,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啊,没错,我就是强取豪夺,拆散了你们青梅竹马的好姻缘,我就是个坏人。”
他一把捞起叶蓝衣,将人扛在肩上,不再管地上重伤的顾晏,只是冷冷丢下一句话。
“那她也是我的,生是我裴冕的女人,死是我的鬼魂,顾晏,你这辈子都休想摸到她的一根手指头……”
顾晏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煞神掳走了叶蓝衣,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最后的一点意识消散前,他在心中立誓,一定要救蓝衣出来。
叶蓝衣是被扔在床榻上的,刚想挣扎爬起来,裴冕高大的身躯就已经压下来了。
二话不说开始脱她身上的衣裙,口中还念念有词。
“他碰你这里了?还是这里……”
染血的衣裙很快被他剥离干净,虎掌又钳住叶蓝衣的下巴,强迫叶蓝衣和他对视,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生疼。
裴冕的声音却在她耳边低沉如鬼魅:“这里呢?他有没有碰?”
叶蓝衣早就被他吓傻了,又委屈又气愤,自己昨天在寒风中等了他一天,求了他一天,他呢,只顾着和那个庄婉君卿卿我我,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自己!
叶蓝衣就只是狠狠地瞪着他,不求饶,也不说话。
她也是倔强的人,这时更不愿意主动认错。
这样的眼神落在裴冕眼中就是火星,烫得他心痛。
所以,裴冕抬起大掌盖住了叶蓝衣仇视的眼神,他受不了叶蓝衣这样看他。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攻城略地,宣示主权,亲得叶蓝衣窒息。
等察觉到男人竟然开始解她的里衣,叶蓝衣再也忍不住,崩溃出声:“我没有!你怎么就不信我,我没有,呜呜呜……”
察觉到掌心湿润了,裴冕停下动作,拿开了手,果然见叶蓝衣哭得眼睛都肿了。
他对这个女人的眼泪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心中汹涌的戾气在一瞬间消融,开始试图用粗粝的大掌手忙脚乱去擦叶蓝衣眼角的泪水。
奈何他低估了一个铁定了心要哭的女人,那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流,没完没了。
到最后裴冕都气笑了,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哭得好像自己是个轻薄了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一样。
再说了,是她不听话偷偷跑出去见野男人,被自己撞到,自己都还没质问她呢,她倒是先哭上了。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个诡异的场景,女人坐着哇哇大哭,男人就盘腿坐在一边给她递手帕,冷峻又好看的眉锋凝着,看起来又无奈又好笑。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裴冕就开始柔声哄她。
“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你还想怎么样!”叶蓝衣怒斥他,顺便扯了扯自己刚刚被撕破的衣裙,控诉他。
裴冕砸吧砸吧嘴,这小妻子太诱人,他总是把持不住有什么办法。
“那还不是你先不听话的,跑出去见别人,外面那么危险,我能不生气嘛。”
说到这个叶蓝衣就来气,便狠狠去锤他硬邦邦的胸膛,“那谁让你不理我,谁让你关我!你还生气,你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男人不闪不避,干脆敞开让她打,锤了一会儿,叶蓝衣倒是觉得自己手疼了。
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旁边抽泣,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动。
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好没骨气,也好没出息,可她就是忍不住委屈。
在人前绝不会表现出来的狼狈,在这个狗男人面前好像就可以无理取闹。
看她还哭,裴冕也是无奈,伸手捏了捏她红红的鼻头,又亲了亲她肿得好像水蜜桃一样的双眼,将人环在怀中,小小的一团。
“别哭了,谁家的小花猫哭起来真是太丑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罕见的惑人。
叶蓝衣不理他,独自抽泣着,甚至牵动了打嗝,一抖一抖的。
突然,一个鼻涕泡从她粉红色的鼻子中冒出来,虽然很快便消失了,但还是让床间的气氛诡异了一下。
叶蓝衣慌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完了完了,作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倾城美人,她决不能容忍自己发生这么没面子的糗事,她怎么能哭出鼻涕泡!
而且还是当着裴冕这狗男人的面,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没看见没看见……”
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裴冕刚刚没有盯着她看。
可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竟然哭出了鼻涕泡,这样毫无形象的长公主殿下逗得裴冕哈哈大笑。
“哈哈哈,叶蓝衣,你几岁了,竟然还能哭出鼻涕泡……”
男人声音不小,只怕院中的人都能听到,叶蓝衣气得半死,扑上去捂他的嘴。
裴冕却是趁机将人按在身下,魅惑的声音传入叶蓝衣的耳中,挑逗着她敏感的耳蜗。
“逗你的,你不管怎样都好看,不管怎样我都喜欢。”
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裴冕叹息一声,“我不让你进宫是为了保护你,不想今天这样的刺杀再次重演,如果你执意要去,我又怎么会不帮你。”
叶蓝衣两眼放光,裴冕有兵权,如果他愿意帮自己当然是最好的。
“当真?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看她急切的样子,裴冕突然嘴角一勾,“当然,只不过要我出手可是有代价的,你可要想好了。”
叶蓝衣疑惑,裴冕要什么代价,难道想要更大的兵权吗?
“你先说说看,如果父皇答应的话……”
裴冕伸出食指按住她继续说下去的话,声音沙哑,喷薄的热气撒在叶蓝衣了小脸上,低声道:“我不要这些,我要的东西只有你能给,衣衣,你还不明白吗?”
叶蓝衣觉得自己懂了,但是又没有完全懂,眨了眨眼睛,看着身上的人,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想怎样?”
裴冕轻笑一声,小东西,还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按次数,还是按时长,你选吧。”
“次数,时长?什么意思?”
叶蓝衣疑惑不解地重复了一遍,她实在是还有些木头。
裴冕笑得人畜无害,指尖开始环绕她的衣带。
“你不懂没关系,我慢慢教你。”
然后,叶蓝衣就明白了,这饿狼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