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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用脚趾头想想绵绵对范文斌这个人也算有点了解,他谈事的地点不定,手里的人遍布京城,想找到他的消息是真的很难。
“听巴尔怒身边的小厮说,对方只是在折磨他,即便在他的膳食里动手,也只是让他受点屈辱,他没有下死手,不像要对付巴尔怒的样子。”
绵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是左相要替大皇子扫清障碍,那应该直接弄死他才是。
折磨他,让他受屈辱是怎么回事?
戚玉衡也察觉不对劲了,他眉心微蹙,问道:“你是说,他的膳食被人动手了,但没有下毒?”
绵绵点了点头:“他的小厮说的,师父替他诊脉,没有中毒迹象,只是说他忧思郁结。”
看着戚玉衡蹙眉的样子,绵绵也开始怀疑范文斌的动机。
按照前世的情况,范文斌并不是想叛国。
那么他与巴洛图的图谋,大约是想扶持大皇子登基,这位大皇子定然答应了他一些条件。
一些,能让他在大周坐稳的条件。
“太子哥哥,今日我们跟巴尔怒聊天,他说近半年没有父母的消息,是吐鲁那边完全没有消息吗?”
以大周的能力,如果吐鲁王没死,也不能半年都没找到一丝线索吧?
戚玉衡看向四周,四下无人,他这才压低声音解释。
“此前父皇曾派人联系吐鲁的探子,但那些探子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而吐鲁内部混乱,我们与吐鲁关系尴尬,也不好大张旗鼓进去找人,就一直没有线索。”
说白了,大周也是要自保的。
吐鲁王生死未卜,大皇子一脉向燕北求助。
北境战线本就岌岌可危,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大周不会擅自插手。
至于巴尔怒,能让他在大周好好活着,已经是大周的仁慈了。
绵绵紧抿着唇,想起了许久没有消息的舅舅们。
于大牛始终听不懂植物说话,仅凭那个竹筒里的植物,很难找到线索。
如今听太子的意思,看来是燕北插手吐鲁的事,导致燕北也十分混乱。
如此一来,就更难找到舅舅们了。
戚玉衡看着她纠结万分的神情,不由得低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皱着脸了,这些事本就不容易查,查不到也没关系,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绵绵闷闷地嗯了一声,抬头便看见戚芸玥站在门口。
“哥哥,绵绵,巴尔怒醒了!”
戚玉衡转身走过去,表示自己要亲自和巴尔怒谈谈。
绵绵一行人不方便打扰,便与叶济世到一旁的屋子里,捣鼓药材什么的。
戚玉衡走进房间,床榻就在窗边,那里放着一盆绿意盎然的不知名药草。
他轻轻碰了碰药草的叶片,药草当即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巴尔怒侧头望去,闻着药香,竟觉得身体都舒服了一些。
“后宫有人对你出手,你其实应该来告诉我们的。”
戚玉衡说道。
巴尔怒愣了一下,随即低头苦笑。
“那是你父皇的妃子。”
巴尔怒已经猜到,是后宫的妃子让人折辱他的。
他觉得,他们不会为了他一个质子处置后宫妃子。
“巴尔怒,你不是质子,吐鲁王一日没有换人,你就还是吐鲁太子,你代表了吐鲁的尊严。”
戚玉衡神色沉沉。
同样作为太子,戚玉衡多少有些瞧不上巴尔怒的懦弱。
但他也明白,巴尔怒这样的性格,多少与他的父皇有关。
他的父皇,大约是很疼他的。
突逢巨变,他没转过弯来,也是能理解。
“你可曾想过,如若吐鲁王成功镇压了叛贼,你还是吐鲁太子,你又为何要受这些窝囊气?”
戚玉衡微微抬头,看见巴尔怒消瘦得有些凹陷的眼中,多了一丝怨念。
恨吗?
他当然恨,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戚玉衡顿时恍然,他似乎猜到范文斌想做什么了。
范文斌把戚景远和宣贵妃弄回来,不就是为了替换他这个太子吗?
他弄这么多目的,不就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
“我记得你皇兄似乎更亲近燕北?”
他突然问道。
巴尔怒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燕北与吐鲁同处北境,早就垂涎大周富饶的土地。
这也是多年来,燕北和吐鲁经常入侵大周边境的原因。
谁都不喜欢打仗,还不是想夺得更好的生存地。
但如今的吐鲁王有点不一样。
他觉得连年征战,吐鲁百姓苦不堪言。
而且因为大周强盛,他们输了,还得对大周俯首称臣,年年上贡。
倒不如与大周友好相处,利用大周的农业,让吐鲁自己也能做到自给自足。
这些年吐鲁说不上富裕,但至少百姓能安居乐业。
只是吐鲁民族向来好战,一些朝臣自然对吐鲁王不满,更亲近燕北。
大皇子母族一脉便是如此。
但吐鲁王很清楚,大皇子好战,一旦他上位,定会与燕北联手,再次挑起与大周的战争。
范文斌手上没有多少武将,他与巴洛图联手,却没想着让他活。
这也说明他并不想大皇子赢。
那么他让威远将军之女折辱巴尔怒,难道是为了让他痛恨大周皇室?
想到这里,戚玉衡便问道:“这些天,二皇子可有找过你?”
巴尔怒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天气刚变冷的时候,他的小厮曾把新的手炉送到我小厮手里。”
说到这里,巴尔怒还是挺感激他的。
戚玉衡有些无语。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会知道你被掖庭局克扣份例?”
“啊?”
巴尔怒当然没想过了。
他本就不是心思重的人,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
戚玉衡却笑了。
他终于想通,这些让他觉得不对劲的点。
“你放心吧,我想吐鲁王应该很快会重新掌控局面。”
“你可是得到些什么消息了?”
巴尔怒激动地问道。
“就你刚才告诉我的,一个后妃,冒着被皇帝打入冷宫,甚至全族受责罚的风险,就是为了让你受点屈辱,而那个刚回京几个月的皇子,居然知道你的份例被克扣,对你释放善意。”
戚玉衡瞥了他一眼,别过头看向窗台的那盆药草。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那个与巴洛图勾结的人,试图让你仇恨大周皇室,等你回去继承大统后,转而支持二皇子。”
巴尔怒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脚指头。
他的脚指头怎么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