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起来是一位雄主呀,我记得你们三四百年前就了皈依正教,那我们还是兄弟呢,只是路程遥远,少有联系。”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告诉使者,他这次主动联系斯特凡•尼曼雅,就是想团结正教兄弟,到时候有什么困难就互相帮帮忙。
“呃,我们大公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有时间双方君主互相多进行交流,来这边走走看看,你们那里的商人可以过来做买卖,我们在军事方面交流交流心得体会,就这样。”
“这也是我的君主希望的,感谢巴西琉斯的热情好客,我会将您的友好传达给他。”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也让塞尔维亚使者留下来,晚上共进晚餐。
看着使者的背影,巴西琉斯若有所思,塞尔维亚公国太过弱小和贫穷了,靠着双方的交流,或许可通过罗马帝国强大的经济、文化和政治,渗透同化控制他。
五点半,罗马士兵在教堂门口给城内市民们发两餐的面包。
六点半,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与贵族们在原沙皇宫殿,现在的将军官邸开烛光晚会。
宴会上,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将军阿莱克修斯和将军卡洛杨坐在一桌,三人沉默不语,各喝各的,与其他桌上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巴西琉斯,那个…彼得和伊凡的尸体可不可以归还给我们?”
将军卡洛杨犹豫再三,鼓起勇气向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请求归还族人遗体。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想了想,那两个叛徒在广场上也让人们看了那么久,确实该扔了,就扔给他吧。
于是答应将彼得和伊凡的遗体送回。
“马戎尼亚将军,回去以后等我这边消息,等第二个执事长官人选好了以后,我就会叫你过来。”
不过,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将军阿莱克修斯一旦当任了执事长官,马戎尼亚军区将被撤销,那军区的土地应该如何管理,是新立一个,还是并入巴西琉斯直辖。
“将军怎么看?”
将军阿莱克修斯想了想,最终将决定权交给巴西琉斯来定夺。
“那就将哈德良波利斯和图拉真波利斯归为直辖,腓利波波利斯、马戎尼亚、赛雷斯和哈尔基季基划到斯特里蒙军区里吧。”
“听从巴西琉斯的安排。”
虽然表情十分淡定,不过将军阿莱克修斯恐怕心里是乐开了花吧,自己儿子的势力扩大两倍不止,他在君士坦丁堡也有底气了。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也是说到做到,不在保加利亚军区久留,在第二天的一点钟,就带着禁卫军离开了杜罗斯特罗姆城。
将军卡洛杨与将军阿莱克修斯出城送了几公里路才回去。
回去的时候,将军卡洛杨挤出一句祝福。
“恭喜将军要升任为执事长官了,到时候我有什么不懂的请执事长官耐心指教。”
将军阿莱克修斯笑了几声。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追究了,从现在开始就好好相处吧。”
两人都心怀鬼胎,路上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在迪奥多罗斯驻守的营地,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将将军阿莱克修斯地盘划分给他的事说给他听了。
“西部应该不存在什么战事了,只是要注意保加利亚军区和匈牙利王国的动向即可。”
现在的改革重心都在巴西琉斯直辖地,不过很快就会延伸到各个军区,斯特里蒙军区是第一个。
“你要摸清楚管辖区内官吏、贵族地主,还有教堂的利益关系,到时候办事就更能得心应手了,不要宵小之辈破坏改革。”
迪奥多罗斯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将会在每个环节把关。
当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走到色雷斯时,心想将保加利亚重新并入罗马帝国这可是大胜利呀,这不得来一个凯旋仪式?
说干就干,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就待在这里不走了,让君士坦丁堡市长好好的准备准备,不需要多豪华,但要热闹。
要让君士坦丁堡所有人,上到入土的老人下到还没有出生的婴儿都知道,阿莱克修斯•科穆宁又一次获得了胜利。
在色雷斯城市维里萨等待时,法律顾问司提到了一个关于巴西琉斯家庭的谣言。
谣言称巴塞丽莎已经怀孕,但是孩子并不是阿莱克修斯的,而是僭越者伊萨克,甚至安德罗尼卡的。
这个谣言开始传播的时间不算长,就是在阿莱克修斯•科穆宁回到君士坦丁堡后不久出现的。
所以传谣者的目的和身份就能猜出个大概了
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法官们建议严厉打击那些传播有关皇室虚假信息的人。
这确实得处罚,无论是皇家尊严,还是法律方面,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在上面画了个勾。
那帮家伙不敢明里动手动脚,改成想要暗里搞臭他的名声,这与无能狂怒有什么区别。
九月六号,金门。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回到君士坦丁堡时,在这里举行了一场凯旋仪式。
巴西琉斯开路,禁卫军护卫左右,巴西琉斯后面跟着两个囚车,囚车里面关押的是罗马叛徒伊比鲁斯的约安尼斯二世和伊萨基奥斯。
数千市民夹道欢迎他们的巴西琉斯回来,站在最前面的一排人手捧鲜花,向巴西琉斯挥舞。
楼上阳台、楼顶的人们提着篮子向街道撒花瓣。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抬头挺胸,头戴月桂冠,身穿华丽的盔甲,坐在马拉车上面向市民们挥手,那样子就像奥古斯都一样。
来到奥古斯都广场旁边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巴塞丽莎阿格尼丝和牧首杰拉西莫斯这时已经站在上面等他多时了。
市民们跟着巴西琉斯的马车来到了奥古斯都广场,等待巴西琉斯的演讲。
“罗马帝国的荣耀正在我的手中得到恢复,保加利亚人已经重新回到罗马大家庭,叛逆的孩子已经受到了惩罚,在我的面前跪地认错!”
“巴西琉斯万岁!”
“阿莱克修斯万岁,科穆宁万岁,尼卡!”
“尼卡!尼卡!”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约安尼斯二世和伊萨基奥斯被当场吊死。
阿森家族的彼得和伊凡的遗体被撤下,送去保加利亚军区。
凯旋仪式结束,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与普世牧首杰拉西莫斯在圣索菲亚大教堂里谈话。
牧首杰拉西莫斯日常行的问巴西琉斯路上辛苦了、罗马的指挥官和士兵们辛苦了,他会为死去的人祈祷。
“关于保加利亚教会的管理,巴西琉斯应该有了主意吧。”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当然,那肯定的,保加利亚教会要运转起来,那边需要一点点帮助,战争摧毁了那里的城镇,教堂也不例外,就比如里拉修道院,如果老师可以拿出一笔钱帮助他们,或许关于自主牧首的呼声会小很多。”
牧首杰拉西莫斯抿着嘴思索。
“这都是为了重修圣地要花的钱呀,信仰的存留需要一个个能遮风避雨的教堂,不是吗,就像圣索菲亚大教堂一样。”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淳淳善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开导普世牧首。
“要多少钱呢。”
有戏了!
“大概需要七千四百银币。”
听到这个数目,牧首杰拉西莫斯猛地抬头
“啊,这么多吗,你抢劫啊!”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演技全开,手舞足蹈的表示这看起来多,但是其实很合理,为了不被蒙蔽,他也计算过一遍。
“那相当于我买来一个保加利亚自主牧首喽?”
“总不能真拿刀逼着人家嘛,钱是身外之物,耶稣基督不是也这样说嘛。”
牧首杰拉西莫斯少见的笑了。
“你呀,我说你为什么叫我一声老师,吓了我一跳,原来如此,这上交的钱到底是花在哪里存疑呀。”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哈哈一笑,让牧首杰拉西莫斯别多想,都是为了罗马子民,一分钱都进不了他的口袋。
反正收进国库那就不算进他口袋了。
为了能控制保加利亚的圣职任命,牧首杰拉西莫斯也只能这样了。
“行,过几天我把钱给你。”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大喜过望,感谢牧首,感受万福童贞,感谢耶稣基督。
等匈牙利那边谈拢了,就风风光光的在里拉修道院庆祝一番。
而就在一天半前。
罗马使者团到了匈牙利王国首都。
“阿莱克修斯活了,又登上皇位了,好好好,不愧是曼努埃尔一世的儿子。”
贝拉三世跟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攀起了亲戚,说自己在早年也被他父亲曼努埃尔取了一个希腊名字叫阿莱克修斯,还娶了曼努埃尔一世的妻妹安条克的阿格妮丝。
“那时候得知叛徒安德罗尼卡篡权夺位,我发兵去救,可惜呀,他们都说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已经死了,我十分遗憾的停下来。”
贝拉三世问使者,如今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过来是想继续维持此前的同盟吗,现在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是否结婚。
“巴西琉斯娶了法兰西公主阿格尼丝,已经完婚,我等此次前来一是告诉邻国罗马新君登基,想与邻国进一步加深友好关系,二是关于领土问题。”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希望匈牙利国王贝拉三世归还,奈索斯和塞尔迪卡,还有圣伊凡•里拉的遗体。
“那…当然没问题,不过为了你们的巴西琉斯,我们的人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你们觉得呢?”
使者问贝拉三世要一个什么样的条件,他们好跟巴西琉斯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