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怎么了？”秦风压低了声音。
他是以许老爷子保镖的身份来的许家别墅，所以在人前，他不能跟许清川有太多交流，免得别人起疑。
“慕婉的父亲医术了得，给老头子喝了一副药之后，他的情况明显好多了。”
秦风神色凝重起来，“许总，是不是毒下的不够多？”
“再下的多点，人直接没了。”许清川瞪了他一眼。
秦风挠挠头，他有点懵了。
“许总，那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不是想要他的命？”
“你长脑子了吗？”许清川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想借此机会，把慕婉留在身边，只要老头子半死不活的，她就不舍得走。”
秦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你说的慕婉，是那个医生吗？她不是结婚了吗？”
“结婚又能怎么样？不能离婚吗？”
“也是。”不过秦风还是不太明白，“许总，你为了留住一个女人，这么折磨老爷子，真的好吗？万一你大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吧？”
许清川冷笑，“他那么对我爸，瞒了我们这么多年，实在可恨，直接杀了他，都太便宜他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他，直到让他痛苦而死。”
他的眸子里杀意四起，从前他有多依赖爷爷，现在就有多恨他。
这么多年，他跟父亲就像傻子一般，被爷爷耍的团团转，亏得之前爷爷生了重病，还是他找慕婉治好的，现在想来，真是不值得。
死老头子，早就该死。
不过这次能借他留住慕婉，也不错，算他还有点用。
“许总，那如果老爷子很快就好了，怎么办？那个女医生也就走了。”
许清川眸子半眯着，“所以，不能让他好起来，也不能让他死，这件事你要办好，他的每一餐里面，都要掺进去分量较轻的毒，不能让人发觉，这个量，你掌握好。”
秦风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许总。”
这一晚，慕婉睡的并不安生，中途被叫醒好几次，去看许老爷子。
他时好时坏，但大多数的时间还是昏迷着。
“难道是爷爷的身体本身就不好，所以恢复的慢些？”许清川问。
慕婉没有说话，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一时又想不明白。
按说他喝了药之后，情况已经好一些了，不应该再反复。
“要不，再针灸？”他问。
慕婉摇摇头，“针灸的力度很强，我怕爷爷受不了，毕竟我爸已经给他针灸过一次了，现在他没有危险，再观察观察，等天亮了，再给他喝一副药看看。”
“好，辛苦你了，叫醒你这么多次，等白天爷爷的情况要是平稳了，你就可以好好睡一天了。”许清川温柔一笑。
“你更辛苦，在这守了一夜，要不你去睡一觉，让别人守着。”
许清川摇头，“还是我来吧，别人，我总是不放心，我想爷爷清醒后，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
慕婉再一次动容，轻叹一口气，“好吧，那你注意身体。”
一晚上，觉睡的稀巴烂。
天色大亮之后，慕婉起床，由于她没带换洗的衣服，只能穿许清川为她准备的，本以为他手下的人是随便买的，没想到，尺寸竟然很合身，而且衣服的风格也很符合她的审美。
她穿好衣服之后，去了许老爷子的身边，见许清川正在亲自喂爷爷喝药。
熬了一夜，他眼眶乌青，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但是看到慕婉来，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朝她笑笑，又打量了一番她的穿着。
“衣服穿着很合身，也很好看。”他不禁夸赞道。
慕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嗯，谢谢。”
给老爷子把了个脉，见他情况还算稳定，慕婉没有继续留在许家，“我晚上再过来，有事打电话。”
“好，那我派车送你。”
慕婉去了医馆。
昨天沈万山离开之后，给她发消息，询问她怎么了，慕婉在信息里没有解释太多，说今天去看他。
这个时间，医馆一如既往的很多患者在排队，沈万山忙的不可开交，身边有几个小徒弟在帮忙。
慕婉去了之后，也跟着干活，直到中午，送走一波患者，才得闲。
她叫了外卖，跟养父和几个小学徒一起吃，吃完，学徒们去忙了，饭桌上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
“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吗？”沈万山放下筷子，清冷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已经把她看透。
“爸，我没事啊，就是这两天有点不太舒服，姨妈来了。”慕婉不想他担心，便撒了个谎。
沈万山迅速出手，手指按住她手腕的脉搏，慕婉下意识的想挣脱，可沈万山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
“还在骗我！”
沈万山气愤地瞪了慕婉一眼，“你跟我都不说实话，以后这个店，你也不用来了！”
慕婉低下头，不知道如何说。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告诉沈万山她的隐藏身份，就是不想让他担心。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其实这么多年，我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不太确定。”沈万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婉婉，希望你能明白，我想看到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不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好好跟泽卿过日子不好吗？别再让人不省心了！”
“爸……”
慕婉的十根手指搅在一起，抬起头，怯生生地喊了他一句。
沈万山再次叹气。
“你知道的，我失去过一个女儿，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再失去你，你明白吗？”
一向冷言冷语的他，此时眼眶里噙着眼泪。
慕婉也忍不住鼻腔一酸，“爸，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许老爷子怎么样了？今晚我过去吧，你回家休息。”沈万山不想再让慕婉劳累。
“不用，还是我去吧，你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而且这两天陆泽卿公司有事，也很少回去住，没关系的。”
慕婉坚持如此，沈万山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了。
陪养父吃完饭，慕婉回到了陆宅。
从H市拿回来的行李箱放在房间，还没有打开过，慕婉打开之后，找到从H市买的纪念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