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卿,你干什么?松开我!”
他迈着大步,慕婉很吃力的跟在后面,男人的力气大的很,她使劲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挣脱开。
陆泽卿将慕婉拖进她的房间里,按着她的肩,让她在沙发坐下。
“你不许出去,就在这里坐着。”他命令道。
慕婉蹙着眉,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他。
“你疯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发疯的话回家去发。”
陆泽卿在她身侧坐下,目光阴鸷的看着她。
“你跟贺年到底是什么关系?已经确定了?官宣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跟他官不官宣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赶快放开我,把我惹急了,卸了你信不信?”慕婉威胁道。
“你试试。”
他还就不信邪了,等着看慕婉是如何卸他的。
慕婉懒得跟他动手,盯着他深邃的眼眸,淡淡开口。
“贺年还在楼下等我呢,你放开我。”
这句话,比卸了他还让他难受。
他眼里的光都黯淡了一些,整个人像是突然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气。
“你真的那么在意他?”
“我必须回答你么?”慕婉反问。
“我想知道。”
慕婉轻轻扯动嘴角。
“你猜呢?”
他猜是的,从贺年来,一直到现在,两个人都坐在一起,样子十分亲密,而且慕婉不知不觉表现出来的样子根本骗不了人,吃饭的时候要等贺年,现在又着急下去陪他。
他像是突然打翻了醋坛子一般,心里酸的要命。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姐姐,你在干吗?”
是贺年的声音。
陆泽卿突然烦躁,起身去将房门反锁了。
“你还不走?”他问。
贺年一听,陆泽卿在慕婉的房间里,急了,去拧门锁。
但是没有拧开,已经被反锁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锁着门,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前夫哥,你要干什么?我提醒你,你跟我姐姐已经离婚了,不要乱来!”
由于激动,他声调也高了,死命敲门。
陆泽卿冷冷勾唇。
“大人的事,小孩别问。”
贺年虽然年纪没多大,但是这话他听得懂是什么意思,自然不甘心,还在敲门。
“姐姐,你快出来啊,姐姐!”
慕婉起身,想去开门。
她不想让任何人误会,以为她跟陆泽卿之间有什么。
但是陆泽卿死死的挡在门口。
“怎么,怕他知道?”
“陆泽卿,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慕婉有些不耐烦。
“我怎么幼稚了?”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今天你是来赴方玲的约,要是让她知道了你在我房间里,即使我们不发生什么,她也会误会的。”
“你觉得我会在意?”
慕婉冷笑,“你不在意?又不是你给人家夹菜的时候了?你不是对她挺有感觉的吗?不然怎么会加她微信,又同意过来吃饭,还吃她夹的菜?”
“我那是为了气你!”
陆泽卿情急之下,不小心将真话吐露出来。
慕婉听见之后,愣住了。
陆泽卿因为说了实话,神色也变得越发不自然。
二人凝视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我就说你幼稚。”慕婉白了他一眼。
房间里没有开灯,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钻进来。
陆泽卿深深的凝视着慕婉,目光灼灼。
“你……”
慕婉樱唇轻启,刚想说些什么,结束这尴尬的气氛,男人却突然俯身,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薄唇覆上她的嘴唇。
“唔……”
慕婉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陆泽卿另一只手却揽住她的腰身,紧紧的禁锢住她。
贺年耳朵贴着门,听见里面的声音,神色黯淡的转身下了楼。
方玲见陆泽卿和慕婉迟迟没有下来,便想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迎面碰到失魂落魄的贺年,便询问了一句:
“怎么了?”
贺年抬眸看了她一眼,笑容苦涩。
“你最好还是不要上去了。”
方玲对陆泽卿的痴迷,他当然看得出来。
“为什么啊?”方玲不明白。
“陆泽卿在姐姐房间。”
他说完慢悠悠的下了楼。
方玲走到慕婉的房门口,留心听着里面的动静。
长长的一吻结束,慕婉推开陆泽卿。
“你今天耍了方玲,怎么跟她交代?”
“我只是答应来吃饭,又没说要跟她交往,这也不算耍吧?”
“你觉得她会这么想吗?”
陆泽卿抿了抿唇。
“不知道。”
这几句话,方玲听的真切,募地攥紧拳头,跑开了。
慕婉在沙发坐下,还在谴责他的行为。
“你怎么那么狗啊?利用方玲想让我吃醋,幼稚死了!”
“难道你不是?贺年不是工具人?你跟我之间有什么区别?慕婉,你干脆承认了吧,你就是吃醋了,才故意跟贺年亲近。”陆泽卿在她身侧坐下。
“你别自作多情了。”
“你别自己欺骗自己了。”
慕婉真想捶死他,怎么有他这么自恋的人?
“今天要不要给小福洗澡?”陆泽卿问。
慕婉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瞥了他一眼。
“不想动了,改天吧。”
“那我随时等候吩咐,先走了。”
他走后,慕婉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回想起刚才的事,她陷入沉思。
贺年当真是工具人吗?她刚才给贺年夹菜,难道只是为了气陆泽卿?
她应该干不出来这么幼稚的事吧?
可她心里又隐隐觉得,对不起贺年。
思来想去,她决定给贺年发个消息,解释一下。
不料消息没发出去,显示她已经被对方拉黑。
慕婉:……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生气了。
……
过了几日,各个公司恢复了上班。
一大早,罗斌来到总裁办公室,跟他汇报调查结果。
“陆总,您让我调查唐月的背景,现在已经查清楚了,她的确有家族精神病史,她外婆四十岁的时候发病,她母亲三十八岁发病,症状都差不多,而且发病之后都没活几年就自杀了。”
陆泽卿越听,面色越沉。
“但是唐月没有去医院治疗过这方面的疾病,她应该还没有发病。”
“我看也快了。”
想想她对嘟嘟做的那些事,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的。
罗斌大惊失色。
“陆总,那不能再让唐月继续给您当秘书了,让她回家休息吧。”
陆泽卿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
咚咚咚——
传来敲门声。
二人同时朝门口看了过去,是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