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卿愣住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忘记了刚才要去拿优盘。
慕婉趁他蒙圈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将优盘攥进手心。
这一幕被周宁完整的看在眼里,他很默契的走到陆泽卿身后。
慕婉的手臂搂着陆泽卿的脖子,周宁用身子挡住谢总的视线,悄无声息的将优盘接了过来,若无其事的装进裤子口袋里。
优盘完美被转移,慕婉松开了陆泽卿。
他人还是懵的,实在想不通慕婉为什么会当众亲吻他,难道被吓傻了?
而慕婉为了圆谎,只能将戏演到底。
她从眼角挤出来一滴眼泪,眼巴巴的抬眸看着陆泽卿。
“我刚才真的吓坏了,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就惨了。”
陆泽卿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无助的样子,不禁张开手臂,将她拥进怀里。
“没事了。”他低声安抚道。
慕婉点点头,至此,戏演的差不多了,她便站起身。
而陆泽卿也完全将优盘的事忘到了脑后。
他将外套脱下来,披在慕婉身上,揽着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他们没有继续参加谢总的生日宴,而是直接从他家出去,上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慕婉问。
“送你回酒店。”
“我不用你送,我们开车来的。”
陆泽卿直接无视他,吩咐罗斌开车。
车内的气氛有一丝丝尴尬,慕婉回忆起刚才那个迫不得已的吻,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
“刚才为什么打给我?”陆泽卿突然问。
慕婉的脸便越发红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刚才脑袋抽什么风,怎么就脱口而出狗男人的名字!
她也不承认这是她下意识的想法,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最合理。
“因为谢总看起来很怕你的样子,我说你的名字,或许能震慑住他,不过可惜,并没有,这招对他不好使。”
“霍修跟他也认识,你报他名不也一样?干脆承认算了,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你认为我能保护你。”
慕婉撇嘴,“别自作多情了。”
陆泽卿不跟她掰扯,“你自己想去。”
慕婉扭头看向窗外,便又想起刚才的吻。
“可是你害怕,为什么要亲我?”
慕婉本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不料他突然又问了一句。
前面开车的罗斌顿时来了精神。
跟在领导身边工作就是好,能吃到第一手瓜。
不是去参加生日宴了吗,怎么就亲上了?
慕婉被他问的脸顿时红透,用微凉的手捂着脸颊。
“我吓傻了。”她敷衍了一句。
陆泽卿微微勾起唇角,由着她分辩。
车平稳的开往酒店,罗斌故意开的很慢。
他是个懂事的特助,知道这个时候老板肯定想多跟慕婉相处一会。
慢慢的,慕婉也发现,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到?
“罗斌,车没油了?你干嘛开这么慢?”
“额……慕小姐,我想着你跟陆总刚喝了酒,怕开快了你们晕车。”
他自认为理由找的很好,慕婉也没有说什么。
陆泽卿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是唐月打来的,便接听。
听筒里是唐月慌慌张张的声音。
“师哥,救救我!”
“怎么了?”
陆泽卿皱紧了眉头,沉声问。
“我看见赵立了,他正在找我,我躲在巷子里,怎么办,我好怕!”
陆泽卿沉吟片刻,真的在帮她想办法。
良久,他吐出一句:
“你可以报警。”
唐月愣住了,“师哥,警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你能过来救救我吗?”
她说话带着哭腔,十分无助。
陆泽卿是真的不想管她的事,但今天他刚刚去了师父的墓地,虽然没有跟师父承诺什么,可就这样放着不管,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发给我位置。”
挂了电话之后,陆泽卿很快收到唐月发来的位置。
“跟我去一趟吧,来不及送你回去了。”陆泽卿看了慕婉一眼。
就算快点开,这里到酒店也有十分钟的车程,再折返回去找唐月,的确用时太久了。
慕婉气的不行,把火发在罗斌身上。
“你刚才要是开快点,现在都到酒店了!”
罗斌的认错态度倒好,“慕小姐,我错了。”
说着,朝着唐月的位置开了过去。
这次,他开的很快。
“你不怕我们晕车了?”慕婉冷声问。
罗斌讪笑一声,没有说话。
而此时的唐月,已经被赵立给找到了。
她藏身的地方是一个墙角,前面有一个垃圾箱挡着,所以被翻到的时候,她根本无路可逃。
“还跑?你倒是跑啊!”
赵立撸起袖子,朝唐月扑了过来。
她想后退,可这是个死角,她没办法,身子抵在墙角,双腿都是软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撕心裂肺喊到。
“干什么?唐月,你还有脸回D市?你不是跟老相好去云城了吗?”
“D市是你的地盘吗?我就不能回来?这是我的老家,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唐月朝他吼道。
“是,你可以回来,但我会让你没法活着离开这里,你抢走了嘟嘟,让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死!!”
他一把掐住唐月的脖子,死死的用力,恨不得将她纤细的脖子掐断。
唐月呼吸不了,感觉大脑有些缺氧,随时都要咽气。
她双手死死的扒着赵立的手,指甲深陷进他的肉里。
眼看着她就要被掐死了,赵立却松开了手。
他自然不能让唐月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
唐月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一会,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你这个变态,你这种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唐月咒骂道。
赵立抬起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因为愤怒瞪大了双眼。
“你这种人就该活着吗?你去死吧!我要杀了你!”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删唐月的耳光,对她所有的恨,在这一瞬间发泄出来。
唐月一个弱女子毫无还手的能力,被打的脑袋嗡嗡直想,认命似的坐在地上,双手抱头。
她心里盼着,师哥赶快过来,她快撑不住了。
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一束车灯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