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然气得直哆嗦,小样看起来特别可怜,“杨绵绵,你太欺负人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千万别对我客气。因为我接下来可对你很不客气。”
李亦然冷笑一声,从地上站起来,转脸看向池航。
该来的还是来了。
池航一脸大无畏的样子。
李亦然环顾四周,立马改为瑟瑟发抖的受害者模样,“池航,你把我给睡了。这笔账怎么算?”
一句话震惊全场。
原本那些议论声立马消失,大家都在默默消化这个消息。
李亦然死死盯着杨绵绵,她可能还在期待从绵绵脸上看出惊吓愤怒的表情。
但,真的没有。
她不死心地又看向池航。
池航耸了耸肩,对此不置可否。
杨绵绵往前站了一步,讥笑道,“既然你自己挑出这件事情。那我得好好说说。”
“池航,你敢不承认?”李亦然伸手指着池航质问。
池航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一个字都不说。
李亦然气结,厉声道,“我们的好老板觊觎我很久了,酒后失德,把我给强了。我要告他强奸罪。”
我冷眼看着她做戏,一招不成便用另一招。
真是招招都损,招招都贱。
“李亦然,我牧牧姐跟池子大年初二在大排档喝酒吃饭,你眼巴巴地不要脸凑过去。接着说难听话把我姐给刺激走。然后,你故意灌池子酒喝,他喝迷糊后,你就趁机送他上了的士车。连的士司机我都给你找到了。”说到这里,杨绵绵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这里有我录得音。大家听听。”
说完,一段男人声音响起来。
“我记得,记得!大年初二我还想挣点钱,晚上就去拉客人。在那条美食街,大概快十二点的时候,拉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喝得晕乎乎,说话都说得不太利索。女的长得挺好,说话娇滴滴的。”
“一上车,那女的就说了酒店的名字。我心想,这怕是情侣。两人要去酒店开房。就一脚开到酒店去了。”
杨绵绵关了音频,冷道,“李亦然,你主动拽着喝醉酒的池子去酒店。是何居心?现在还敢叫嚣他强奸你。不好意思,我觉得是你强奸他啊。”
我分明看见池航的嘴角抽了又抽。
绵绵这个形容特别好,特别精准。
大家估计都憋得挺难受,一个个的肩膀微微抖动,想笑笑不出来吧。
李亦然脸色青黑,“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我又不知道他家地址在哪里?只能去酒店。”
“呵呵。公司很多人都知道池子的家在哪?你要是真想送他回去,总有办法。”
李亦然还是嘴硬,“那时候都半夜十二点了,太晚了。我真不知道找谁。”
杨绵绵压着火,“那好。我再放一段视频。”
说完,她又点开手机,一段监控视频播放出来。
大家都凑过去看。
我自然也凑过去看。
酒店大堂内,李亦然搀着池航踉踉跄跄地走着,突然李亦然拦起池航的脸,朝他嘴上亲过去。
办公室内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这一吻,看得出是李亦然觊觎池航,而不是池航觊觎李亦然。
李亦然惊叫道,“这是假的。不是真的。都是杨绵绵合成的。”
“行了你。你从刚来中营就对池子心存不轨,想撬我墙角。只可惜,我这墙角是铜墙铁壁,你翘不走。”杨绵绵伸手勾了勾。
池航立马狗腿一样,滴溜溜地跑过来,站在了杨绵绵的身旁。
我在一旁看得着实好笑。
杨绵绵这战斗力可以。这女孩爽辣。
“他把我睡了。这是事实。他必须对我负责任!”李亦然叫嚣道,死死拽着这件事情不丢手。
杨绵绵没好气地冷道,“房间里的事情,谁知道呢?就是警察来了,也说不清楚。要我说,我们池子还想告你呢。你倒来无赖我们。”
李亦然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这就是铁证。他必须负责。”
说着,她翻出几张照片来。
哎呦,我看过去,真是没眼再看下去。
一张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自然还有池航和李亦然的果照。
池航饶是再淡定,现在也不淡定了。
他直接骂道,“你神经病啊。睡了老子,还敢拿照片出来哔哔。”
李亦然疯了一样,道,“我是第一次,第一次,你必须负责!”
“我负你个大头鬼!你坑我,我还负责?是我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
杨绵绵也吼,“他都醉得不清,是你主动。这事赖不上池子。你要是还要脸,现在就给我滚。”
李亦然哭得稀里哗啦,大概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
杨绵绵找了铁证,让她无法反驳。
有人喊道,“李亦然,这事是你先挑起来的。你主动,你愿意,你赖不到池总身上。”
“对。以前还在我们面前装青春处女,现在看来就是个十足的绿茶婊。”
“哎呦,我都被她的演技给骗了。太可怕了。幸亏我男朋友不在中营,不然也被勾引走了。”
好多同事看不下去,议论纷纷。
李亦然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她伸手指向我,发狠道,“边牧牧,都是你搞的鬼!都是你!杨绵绵,你别被她给骗了。她也看上池航了。她想得到池航,借你手先除掉我。然后就会除掉你。”
我呸。真是哔了狗。这贱人咬到我这里来了。
“李亦然,我牧牧姐是什么人,我清楚地很。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省省劲儿吧。”杨绵绵慢条斯理地说。
池航上去就拉着李亦然的衣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走出去,不然,我让人把你扔出去!”
李亦然狠狠瞪着池航,“你喜欢我。是你自己不敢承认罢了。那天晚上,你抱着我,你说你爱我。你都忘了吗?”
池航一把甩开她,一脸厌恶。
李亦然晃了两下站稳之后,冷冷看了我一眼,“边牧牧,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径直走了。
我不胜唏嘘。我好像得罪的人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