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来上津治疗肿瘤也就肿瘤医院的水平最高。
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况且,对于梁宏的审判也就在近日。黄伯伯聘请的律师很给力,对梁宏的财产进行了保全。他作为我爸公司之前的总经理,跟他姐姐一起非法转移公司资产,已经构成了职务侵占罪。再加上他对我爸的故意伤害罪,判他个十几年没一定问题。
同时,他还得拿他名下的房产存款这些来赔偿我爸。
律师们知道我爸现在面临拖欠工资的困局,所以,尽最大努力,将梁宏名下的一套房产先行提上拍卖日程,将卖掉房子的数百万元赔付了拖欠的工资,同时还还了一小部分供应商的钱。
梁宏剩下的资产会一步步地这样操作。
我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至少目前是向好的一方面转移。
但梁娜逍遥法外,用我爸亲亲苦苦挣的钱,在美国过着富婆的生活,这当真不能忍。
我让律师捎句话给梁宏。告诉他,要是他还执迷不悟,一个劲儿地帮梁娜隐瞒犯罪事实,那他作为主犯之一,肯定会受到严惩。但如果他现在将梁娜的犯罪事实都坦白出来,这一项绝对可以帮他将功抵罪。
梁娜虽然是他亲姐,她自己先溜走,让梁宏断后,这一看就是想让梁宏当替罪羊呢。要是梁宏你还是想不明白,那就乖乖替自己的姐姐坐牢吧。
后来,听律师说,这话一字不变的传到梁宏耳朵里后,梁宏刚开始还恨硬气。但随着审判日子的来临,他在一个夜里将自己的律师叫到了看守所,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说的明明白白。中心意思就是他梁宏不过是受姐姐指示,听从姐姐的安排。自始至终他都是个帮忙的,大主意都是梁娜提的。
这样一来,梁娜作为本案的幕后策划者她的罪行就更大了。因此对她的国际通缉力度也加强。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很是让我头疼。
黄伯伯私下跟我提了几次,让我去执掌我爸的公司。说公司现在是遇到了困难,但毕竟底子还在,原来的资源都还有,有些客户还有供应商听说公司的困难后,都纷纷表示还会支持公司的。现在公司就缺一个领头的人来管。黄伯伯说自己已经退休了,现在在公司只能算是临时接管,这个公司毕竟姓边,不姓黄。
我爸那病不恶化都算是好的,压根不可能再来管理。
我第一次听他这么提的时候,觉得天方夜谭。我一个学设计的,去做生意,管理公司,不能够啊。
让我画图我还有些信心,要让我管公司,那就算了。
所以第一次的时候,我是当做笑话听的。
第二次,黄伯伯又提的时候,语气就严肃了很多。他语重心长地给我说,公司现在如果再没人来好好管管,就怕要关门大吉了。这毕竟是我爸还有我妈当年的心血,他一个外姓人,不好让这番事业,最后砸在自己的手里。让我认真再认真地考虑一下,看事情该怎么解决。总不能一直拖着。
我听了黄伯伯说这番话之后,本想找池航聊聊,刚好碰到普邦设计公开DISS我们的事情,我就没好在这个时候提。过了这个时间,我这人骨子里的拖延症开始犯了,装着没有这回事,就压根没跟池航说。
黄伯伯第三次跟我说的时候,是我带着我爸去医院复查病情的时候。
他发来微信问我:牧牧,你什么时候回京华接班?
我一看这句话,心里就一个哆嗦。黄伯伯这是一定认定我会回去接班了啊。
这么笃定的问法,让我两股战战啊。
我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我爸见我神色紧张,歪着头问我怎么了。
我挤出一个笑说,没事。
黄伯伯这边我还没办法给个交代,池航又给我找事。
他见我痴迷工作,整日加班加地堪比刚毕业的设计师们,就自私做主把我的照片给了他一个好哥们。
然后,他这个好哥们就看上我了。死活缠着他,要见我一面。
等池航支支吾吾地跟我说的时候,那人都已经在上津某个高档餐厅等我呢。
我真想甩手就走,池航就差拉住我的裤腿求我了。
“姐。我的好姐姐。我哥们看见你照片就喜欢上你了。我又说了你的基本情况,人家知道后,就说你遇人不淑,人家压根没嫌弃你二婚,而是心疼地跟什么似的。我这哥们,我最了解。平日里创业忙,感情方面一直空白,他罢,也不是眼见高,而是没遇到合适的人。真的,真的,姐你别瞪我。你要是不去,我跟他以后就算绝交了……”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活该。这事你惹出来的,你去搞定。”
“我现在就是过去,人家也不要我啊。人家想见你。你就看在弟弟我面子上,过去跟他见个面。要是连看一眼你都觉得不喜欢,你立马走。他也不会生气。只能说明你们没缘分。”池航絮絮叨叨地说。真跟老妈子一样。
我能理解他,他希望我好。也觉得我需要一个男人照顾。就把自己最好的资源拿出来。
刚好人家不知道哪只眼看上我,这事就成现在这样了。
池航见我脸色稍缓,就赶紧笑嘻嘻地说,“大不了就好好吃他一顿。他不缺钱。你就当他是空气,吃,随便吃。他不敢二话。”
我苦笑一声,要是真这样成了什么?
我叹了口气,池航立马笑着推着我出去,亲自送我去了那所所谓的高档餐厅。
去了一看,还真是挺高档的。
在上津大都市圈,有一处老街区,民国时候就有,现在已经开辟成了旅游热点景区。但在这闹事中的街巷里,还有非常低调却十分奢华的餐厅。一般都是熟人介绍,而且也不是任何时候去都有位置。
反正,这种调调的餐厅在京华也有。
我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池航,抬脚就走了进去。
服务员见到我,问了一下,就把我引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