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想,男人在床上的话要是能信,她还不如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去。
虞星城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心脏上按去:“你摸摸,我心脏跳得都快飞出来了。”
林珊珊抽挥手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虞星城说:“我这颗心都是为你在跳动,你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珊珊:“……”
林珊珊说:“我、我很累了,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
虞星城说:“你去睡了,我怎么办?”
林珊珊又推了他一下:“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虞星城说:“那你忍心看我这么难受吗?媳妇儿?”
林珊珊说:“忍心。”
虞星城:“……”
可女人有时候就是架不住男人的软磨硬泡,明明心里一万个拒绝,可是在看到他隐忍的表情后,还是会心软。
林珊珊就是这样。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表现的让他觉得可以了,当她感觉到膝盖疼得受不了,嗓子也疼的受不了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死死的拿捏住了。
她流着泪想,他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觉得他鞍前马后的伺候她,可私底下,她不也在鞍前马后的“伺候”他吗?
结束后,林珊珊除了哭还是哭。
男人伸出手,用苦口卡住她的下颌骨说:“真想用相机把你这个样子照下来,让大家看看他们眼里的清纯玉女,是怎么在我身下绽放的。”
林珊珊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有气无力的瞪着他。
过了那股劲儿,男人也知道自己太过分了,于是便用最温柔的动作开始给她清理,脸上被弄脏的地方,也被他仔仔细细的擦掉了。
抱着她躺到床上的那一刻,虞星城才感觉到一点真实感。
他真的娶到他梦寐以求的女人了,而这个女人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
这种幸福感真的是挣了多少钱都无法比拟的。
夜已深了,男人把熟睡的女人搂进怀里,随即也进入了梦想。
跟这边不同的是,许霆舟和聂小雨回老宅就非常的不顺利。
跟着许霆舟进到老宅里时,她跟着男人挨个叫了人,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尴尬的氛围瞬间便在整个老宅蔓延了开来。
虽说没人回应,但他们显然对许霆舟很重视,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
有那么一秒钟,聂小雨真的想临阵脱逃,但一想到许霆舟,她又生生的忍住了逃跑的脚步。
许霆舟把买的礼物放在了门口,就牵着她走了进去。
在一众人的注目中,走到了许家的大家长面前。
是的,许家的大家长,就是指的许霆舟的爷爷,许茂亨。
许茂亨没说话,只是敲了一下拐杖,说了句跟我上来,就兀自离开了。
聂小雨伸手拽了一下许霆舟的衣摆,许霆舟伸手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
聂小雨点点头,不为别的,为了许霆舟,她也不能有任何的退缩。
许霆舟很快就上楼找老爷子去了。
许茂亨从很早就知道他和聂小雨领证的事情了,但他一直不闻不问,一开始是想让许霆舟知难而退,但现在他还要举办婚礼,公之于众,这就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许霆舟进来后,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对你来说,她并不是什么良配。”
“良配不良配,”许霆舟目光坚定的看向自己的爷爷,“好像只有我说了算。”
许茂亨再次敲了敲手里的拐杖:“你知道你和周宴的对抗中,为什么输得一败涂地吗?因为他能做到无情,不被儿女情长连累,而你偏偏要做个痴情种。”
“说实话,我真的很担心把许氏交到你这样不分轻重的人的手上。”
许霆舟说:“爷爷,我会回来,是因为我是许家人,但我不认为许氏一定要交到我的手里,我也可以脱离许家,去外面创业。”
“我认为人这一辈子,不应该活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就像如果我是爷爷的话,在奶奶还住在ICU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离开她半步的!”
许茂亨眯起眼睛说:“你知道商人为什么能够成功吗?就是因为商人够血性,心够狠,如果心不狠的话,怎么能站稳脚跟。”
“我不需要一个优柔寡断儿女情长的继承人,我要的继承人要果敢坚毅并且不被世俗的感情牵绊,如果你非要叫做这种人是机器人的话,那么他就应该是一个机器人。”
许霆舟低下头说:“抱歉,爷爷,我做不到。”
许茂亨说:“你做不到也得做到,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你撂挑子不干了,可我和周宴已经水火不容,甚至为了你,把你大伯也驱逐出了许家,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就等于打我的脸吗?”
许霆舟说:“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和爷爷作对,我这辈子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小雨是唯一的一个,您成全我,我可以继续待在许家,为许家创造更多更大的价值。”
“如果您不成全我的话,我会带着小雨离开京都,到南方重新开始,现在不是我做选择的时候,是爷爷您做选择的时候。”
许茂亨说:“你威胁我?”
许霆舟摇了摇头:“爷爷您也做了一辈子生意,应该最知道,威胁是一个人最无能的表现,我不想做一个无能的人,所以我向您保证,刚刚的那些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都是我个人发自肺腑的真心之语。”
许茂亨没再说话,他似乎在思考。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在权衡利弊。
他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许家三代辉煌,到了许霆舟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他绝对不能让许家的辉煌断送在他这一代。
眼前的人,显然是他最看好的继承人。
但这孩子流落在外多年,跟他并不亲近,与其说他是许家人,不如说他是一个硬生生被他按在许家的人。
他不在乎许家的财富,也不在乎许家的名声,他在乎的都是在他看来微不足道、唾手可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