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图南不知道十娘具体是怎么计划的,琢磨了半响之后走了,剩下十娘一个人坐着。
徐伯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东西,“夫人,庄主那边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出关,具体的时间他会等确定的时候告诉我们。”
风十娘没有说话,从他手上接过东西,“我发现我最悲哀的事居然是书儿都 这么大了,我居然都不知道苏武到底是个什么人。”
徐伯没有说话,他一直都是跟着十娘的,自然对于苏武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是他记住了自己的使命,就是为了他们母子可以赴汤蹈火。
“夫人,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己的命数,您不必强求。”
“你的意思是书儿的伤都是老天的意思?”十娘眼神凌厉的看着他,徐伯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只是想要安慰而已。
“少庄主的事情是二夫人非要逆天而行,违逆天命是要遭到报应的。”
风十娘的表情不自觉的松动了不少,“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了……”
十娘看了看手上的东西,那是他很早之后从自己的娘家带出来的东西,上面都是繁复的文字,除了他们风家的人,是没有人认识的。
“这本书你帮我好好保存,书在你在,书亡你死。”
风十娘说完就把书扔给了徐伯,徐伯接过去的时候虽然知道是个烫手山芋,但是还是想办法藏东西去了。
俗话说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选择去了苏河湾,这里人虽然多,但是最起码没有人会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一本书上。
谢图南本来睡的正好,去院子里解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这些不要命的真是不死心,大半夜的不睡觉,人一茬一茬的来,真当我们苏家没有人了?”
谢图南赶紧开始叫人,苏慕青这几天的时候一直都是在苏河湾蹭吃蹭喝的,听到的时候直接就过来了。
谢图南赶紧指给他看,苏慕青看到树上的人影就直接冲上去了,这可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于是上去就是一个大招。
正在专心给树挖树洞的徐伯感到身后有掌风袭来,本能的一躲,没想到脚下一滑,险些就要落下去,还好最后的时候记得拿手上的东西。
“……四公子,这大晚上的我没有时间陪您切磋。”
苏慕青一听见声音是他,有些尴尬的收手,其他人也就算了,徐伯是真的打不过。
“徐伯呀,我还以为是刺客呢,不好意思啊。”
谢图南听见是他,也是一阵尴尬,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有些过于提心吊胆了。
“不是,徐伯,这大晚上的您在树上干嘛?学夜猫子呢?”
谢图南心想除了夜猫子好像也没有什么是晚上热爱活动的物种了。
“……我看这树长得不是很好,过来好好看看,你不要太在意我。”徐伯说完就要走了,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苏慕青感到很奇怪,毕竟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徐伯大晚上的不睡觉过来看树。
“上去看看,肯定有问题。”
谢图南眼神暗示,苏慕青飞身上去仔细看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一些木屑之外,没有什么问题。
“你说奇怪不奇怪,徐伯大晚上的不睡觉过来给树搞破坏。”
苏慕青一脸的不可思议,谢图南叹口气, 意味深长的说:“我觉得是徐伯最近压力太大了,又没有什么地方发泄,就安暂且把我们的树借给他吧。”
说完就带着几分一身的同情和落寞回去了,苏慕青心想做十娘的手下还真是不容易啊。
谢图南回去的时候苏辞书已经睡着了,看着他俊秀的脸庞,谢图南心想这样年轻有为的少庄主这么久了居然还是和痴儿一样,真是武林中的一大损失。
灯火摇曳,谢图南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好好的看过他,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眼尾居然有一个痣,让他的凤眸看起来更加的诱人,甚至带着几分妖娆。
“你啊,这么懵懂的当个傻子也好,即使可惜你还是个少庄主,苏武山庄还要你的支撑……”
谢图南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时间太长了,他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即使他是个奶妈子也好,苏辞书对于他的依恋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情,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其实最主要的是苏辞书确实是个美人,脸好看真的可以原谅很多事情,比如说被苏辞书气死。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脑子里最后闪过的场景是苏辞书为他摘了一大把的花束送给他的场景。
谢图南知道自己又是在梦里了,他面前是一大片的花海,颜色绚丽,只是这里让他想起来自己许久没有回去过的瑟谷山,只是那里花花绿绿的不是鲜花而是草药。
谢图南想起来风若尘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把他扔下,就觉得十分生气,十娘的大刀每天都威胁着他的一条贱命,苏辞书的病又像是一块顽疾,没有办法解决。
他只是这么想着就觉得面前的花海都不好看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对面走来了一道白影。
纤瘦高挑,一身白衣鲜衣怒马,谢图南心里突然个咯噔了一下,心想这身影怎么这么眼熟?
这么想着的时候,对面的身影带着笑过来了,面容俊秀,嘴角含笑,谢图南看到人的时候心跳都有些停了。
是苏辞书。
只是谢图南知道他不是自己认识的苏辞书,不是他的傻子,因为他的眼神中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神采,带着他独有的风韵直接朝着他而来。
“苏辞书,你要是在现实中也赶紧回复就好了,省得我每天累死累活没有什么成效。”
苏辞书没有说话,从自己的手上拿出来花环递给他,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辞书摇摇头,见他不接,直接自己给他带上,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我要是好了,姐姐就会离开我了是不是?”
谢图南没说话,感受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感觉耳朵的温度渐渐升起来了。